两年光景很快便过去了,初好的守孝期刚过,贺阑便迫不及待将人娶进了门。

其实没什么费事的,毕竟初好自从病好后便一直住在王府。

他们成亲不久后,先帝骤然病逝,贺临安作为新帝,正式登基,繁忙的政务压得他透不过气,于是总时不时来骚扰他们,希望贺阑能够帮他。

自古帝王之路就是孤独的,所以当贺临安微服出宫来王府求助时,贺阑依旧闭门谢客,也不管来人是要饭的乞丐还是九五至尊的帝王。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绝不插手朝堂之事,一心一意陪着初好赚大钱。

毕竟这是他家夫人唯一的爱好。

成婚那日,红盖头下美人娇艳绝美,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芙蓉帐内,人影交叠。

粗重的喘、息与低低的啜泣糅杂在一起,没一会工夫便奏成了令人耳热的交响乐。

“小、小王爷……”

从前夜深人静时,初好也曾和室友一起看过某国爱情动作片,在她看来,那种事情毫无美感,还不如偶像剧里男女主角的亲吻来得更让人狼血沸腾,她实在想不通,这么粗鲁的事情有什么可快乐的?

疑惑之际,不免生出对演员的敬佩。

直到刚刚,侵略者举着刀枪站在城门口对她宣战时,她也忐忑难安,心中生不出期待。

初好偷偷瞄过两眼,敌军的军械很是可怖,雄壮得骇人,在刀剑抵向城门时,枪口的火热烫得她浑身颤抖。

贺阑脸色通红,绯色一路蔓延至耳根,他的声音染上了浓重的情,喑哑的笑声飘飘荡荡撞击着初好的灵魂,她浑身瞬间冒出鸡皮疙瘩,敏感得让人欺负到底。

“夫人可还满意?”

难熬的疼痛过后,慢慢渐入佳境,她体会到了极致的快乐。

原来也不是骗人的。

他性感的样子简直把她迷死了。

“满意……”

破碎的声音昭显着男人的能干,他不再开口,埋头奋力耕耘。

她的魂都被扔到了云端,飘飘悠悠向上飞翔,在即将到达天堂之际,又被人狠狠拖回地面。

夜深了。

有人不知疲倦地纵情驰骋,有人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处。

头不小心撞到了床边,不疼,或者说她已经没了除却愉悦以外的任何感官。

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头顶,不让她受伤。

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声久久回荡在暧昧的黑夜里,红烛一直燃到天明。

转日清晨,初好是被人拍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美男的俊脸出现在她的上方。

!!!

她惊吓的样子成功逗笑了贺阑。

“怎么?吓到了?”

“嗯……”

毕竟独自生活了那么久,枕边乍一出现第二个人,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昨夜哭喊得太过,嗓子火辣辣地疼。

男人随意地披上件寝衣,长腿迈下床榻,给她倒了杯茶。

回到榻上,把人扶在怀里,一口一口喂。

初好半死不活地靠在他怀里,连白眼都不愿意施舍,喝完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人踹下了床,动作太大,又扭了腰。

贺阑厚脸皮地又爬上了床,把人抱在怀里,大掌有力地按摩着,舒缓着她腰间的酸涩。

“别说,你这手法,能开个按摩店了……”困意来袭,眼皮似有千斤重,初好无意识地呢喃着,“就是要警惕着扫黄打、黑,毕竟这张脸太像……”

“嗯?”

“牛……郎……”

牛狼?

贺阑一头雾水,眉头拧着,突然意识到,好像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

*

关于马甲,初好掉得十分自然。

那是一个混乱的午后,她筋疲力尽倒在罗汉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小王爷的清理服务。

初好还沉浸在方才那场盛宴的余味里,贺阑冷不丁地来了句:

“代码写完了?”

“写个屁……代码?!”她吓得浑身一激灵,匆忙坐起身,体内残余的精华顺利地流了出来。

“啥?说啥呢?啥代码!”

她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受了惊吓以后炸毛的小猫,目瞪口呆地看着贺阑。

贺阑面色极淡,半分端倪都看不出,只是继续帮她继续清理。

“你说梦话,自己不知道吗?”

初好崩溃,“谁说梦话自己知道啊!”

贺阑告诉她,她每晚都睡梦话,还都不重样。

就和画师曾评价过的一样,小王爷此人蔫坏,坏得透顶。

初好一连说了半个月的梦话,贺阑愣是憋了半个月,每夜都在她熟睡后,套话。

“你很厉害,梦中可以与我对话。”贺阑笑着赞赏道。

初好无语地望了望房顶,这夸奖也不知该哭还是笑。

经过半个月的循循诱导,贺阑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但很多词他并不清楚含义,需要亲自问问当事人,为他解惑,满足他的好奇心。

于是整个下午,在两个人的一问一答中度过了。

贺阑弄清了她的来历、她原来的世界的所有,并对未来世界产生了无限好奇。

“其实……”她犹豫着,“你与我前世一个学长样貌很像。”

贺阑挑眉,敏感地问出了重点,“喜欢他?”

初好太熟悉这种语气了,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别生气,你们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我怀疑你就是他。”

她一直有这样的猜测,尤其是越了解贺阑,越觉得他像学长。

贺阑骨子里也是温柔的,但是他更强大、更睿智、更沉稳、更通透,更……让她喜欢。

再怎么解释都没用,醋坛子翻了的后果很严重。

她花了一夜,为自己一时冲动的诚实买了单。在贺阑的强迫下,说了无数遍“我爱你”,细数了一夜他的优点,最后男人终于结束了最后一轮播种,大发慈悲地放任她睡了过去。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贺阑依旧没有入眠,身体很疲惫,但他却毫无睡意。

害怕的情绪从始至终纠缠着他,害怕爱人突然消失,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就像她毫无预兆地就来了一样。

害怕她心里依旧有那个人的影子,怕她分不清谁是谁,怕她不是真的爱自己。

贺阑自嘲地扯着嘴角,从小到大,皇族的身份让他受万人叩拜,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从未有过如此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时候。

明知真相,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十分糟糕。

他不知道,若是初好离开,他会变成什么样。

大概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吧。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地伸出jiojio……

真的有人可以说梦话对话……比如……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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