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生。”
“嗯?”温席嘴角含笑,应她。
宁愿双手托住下巴,“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温席知道如果自己否认的话,对面的小东西可能会真的从餐桌那端爬过来揍他一顿。
所以,他点点头。
温席见宁愿笑过很多回,但从未见她笑得这么灿烂过,比璀璨的星辰更加耀眼。见到宁愿笑,温席也很高兴。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这么做能让宁愿这么高兴,他该早点跟她说的。
宁愿坐不住了,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坐到温席边上,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该不会明天一早起来,你又拿我当陌生人了吧?”
温席失笑,“我什么时候拿你当陌生人了?”就算当初他无法面对自己的感情,他也一直拿宁愿当朋友啊。
“哼,”小嘴一嘟,开始历数他的罪状,“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盯着你瞧,结果你看都没看我一眼,还有一次……”
“我不盯着你瞧,我怎么知道你睡觉流口水。”
宁愿先是一愣,接着脸一红,就要去捂温席的嘴,这是她最想温席能忘记的事情了。温席伸手抓住她的手,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进了。
宁愿跌进了他的怀里,也跌进了他的心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后颈被温席的手轻轻摩挲着,温席下意识地推着宁愿脖颈,俩人的距离越发近了。
宁愿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疯狂的跳动。她总算明白什么叫“心如鼓擂”了。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这屋里好像有第三双眼睛在看着他们,注视着他们的一切。两人一低头,就看见狗蛋叼着宁愿给它买的饭盆蹲在他俩面前。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见他们终于看向自己了,狗蛋赶紧把饭碗放在地上,然后伸出前爪指了指饭碗,嘴里开始哼哼唧唧。
宁愿&温席:“……”
“温医生,我觉得我错了。”宁愿面色木木地说道。
“怎么了?”
“狗蛋肯定不是嫌弃主人太笨离家出走的,应该是主人觉得它一天到晚煞风景,把它扫地出门了。”显然宁愿对狗蛋打断她好事的行为怨念颇深。
“嗷呜,嗷呜~”狗蛋一副“你胡说,我没有”的样子。
温席轻笑一声,打断了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的场景,拿起狗蛋的饭碗给它去准备晚饭。
刚才他只是吓唬狗蛋的,哪能真的不给它晚饭吃。
狗蛋屁颠屁颠跟着自己的饭碗跑,宁愿跟着温席跑,总之还是凑到了一块。
“温医生,我们都不知道狗蛋多大,怎么知道它要吃多少啊?”宁愿看着包装上的“每日饲喂推荐表”好奇地问温席。
“它一岁半就喂一岁半的量。”温席一边跟宁愿说话,一边给狗蛋舀狗粮。
狗蛋在一旁蓄势待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但到底没有上前去抢,乖乖坐在那里等命令,显然之前是受过训练的。
“!!!”宁愿一脸崇拜加震惊的看向温席,“温医生,你们做医生的难道还能通过摸骨算出动物的年龄吗?”
“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摸骨测年龄。”
“想什么?想你呀!”
情话真是张嘴就来!
说这些话宁愿从来不会觉得羞涩,她喜欢温席,自然要时时刻刻都让温席知道,就像她爸爸,外界看来这么一个冷酷无情、不讲情面的生意人,在她妈妈面前也总是把爱挂在嘴边,是不是喂宁愿一嘴狗粮。
好吧,温席承认自己被甜到了。
“刚刚宠物医生和我说的。”
“说了吗,我怎么没有听到?”宁愿还是一脸的疑惑。
“可能,你光顾着看我了吧。”温席面上虽然一本正经,但话里尽是笑意。
宁愿:……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夜晚静悄悄。
宁愿拉着温席的手,舍不得他回去。
“好了,真的太晚了,乖乖回去睡觉吧。”温席摸摸宁愿的小脑袋,他原本是想让狗蛋去他那睡。,毕竟从狗蛋刚才的表现来看,它似乎一点都不听宁愿的话,温席怕自己走了之后宁愿招架不住狗蛋。
谁知道狗蛋似乎也是这么想的,知道温席比宁愿难对付,一阵鬼哭狼嚎,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温席哪里。
这回倒是跟宁愿老亲热了,趴在宁愿的脚边不愿意挪窝,就怕温席给它来个暴力拆迁。
宁愿心软“就让狗蛋睡我这里吧,再说你明天还要上班,万一这家伙半夜拆家肯定影响你休息。”转念一想,宁愿又说,“要是狗蛋真的半夜把我家拆没了……”
宁愿顿了顿,看向温席。
温席跟宁愿相处久了,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温席早就心中有数,面带微笑的等着她的下文。
“要是狗蛋真的半夜把我家拆没了,我就无家可归了,温医生你会收留我的吧?”
“所以,你心中到底是想让狗蛋拆家还是不想让它拆呢?”
“当然是狗蛋同学不拆我家温医生也能收留我最好啦!”
小算盘打得还挺美!
狗蛋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它实在不能理解明明两个人都已经互道过三遍晚安了,为什么还要杵在门口讲话,难道是为了讲第四遍晚安吗?
既然这么难舍难分,干脆两个人住一起不就完了。它刚刚就已经巡查过临时主人的家了,很大很漂亮,房间也多,完全够睡呀!
人类真是奇怪!
于是它用漂亮的尾巴尖扫了宁愿的小腿一下之后默默走了进去,倒是听话地睡在了它的小软垫上。
他们不困,它可困了。
“你看,我不光让你进我家了,我连厨房都让你随意用了,你什么让我去你家坐坐呀,我一次都没去过呢。”说起这个宁愿就觉得委屈。
温席只能无奈的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酒真的不是好东西,下回不能再碰了,知道吗?”
“嗯?”宁愿一愣,话题为什么转到喝酒上面来了,他们现在谈论的话题跟酒有什么关系呀!再说了温席怎么知道她喝酒的事情。
那天在温席家发生的事情宁愿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既然温席说了,宁愿肯定得听他话。
“知道了,不喝了。”
“真乖。”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呀?”宁愿闭上眼睛撅起小嘴向温席索吻。
撅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宁愿刚打算睁眼瞧瞧温席还在不在,就感觉到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唇上轻轻按压了一下。
终于得偿所愿。
然后下一秒她就温席推进了门内,“晚安。”他说了今晚的第四遍晚安。
说完顺带帮宁愿关好了门。
其实仔细一听就会发现温席是压着嗓音说话的。
真是疯了!这个感觉太美好了,虽然只是轻轻一触,但这样美好的触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温席从来没有经历过。他沉溺在这种感觉中,根本不想从中抽身,若不是理智尚存,他想加深这个吻。
狠狠地吻宁愿,带着他全部的爱意!
可温席知道如果现在不让宁愿回家,再过会他可能就舍不得放她回家了。
宁愿站在门背后,轻轻摸着自己的唇,发烫的耳朵,濡湿的触感无一不在告诉着宁愿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她的幻觉。
“啊啊啊,他亲我了,他刚才亲我了!你就应该再晚点走的,还能帮我做个见证……”宁愿飞奔着跑向狗蛋,抱着它的狗头,让它看向自己,兴高采烈地跟它分享这个好消息。
狗蛋被宁愿的情绪吓得瑟缩了一下,今晚它并不想拆这位临时主人的家,可这位临时主人看起来倒是想拆了它,早知道就应该跟那位温医生走的,他看起来就稳重很多,也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撸了一遍狗蛋之后,宁愿才觉得稍稍有些平复下来。
她拿起被她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打开一看——
【木朵:我刚看了眼时间,今天确实不是愚人节啊。】
【江逸霖:今天虽然不是愚人节,但不妨碍她自娱自乐啊,我估摸着是表白又失败了,然后气急攻心,就出现了幻觉了。】
【木朵:唉,温医生除了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还有一副铁石心肠啊!】
许久没冒泡的童婳火上浇油,【我最近要去山上素斋,要不姐姐你跟我一块去,求菩萨保佑你心想事成。】
对此大小姐只是轻蔑一笑,你们这群单身狗,懂什么呀!
退出群聊界面,宁愿打开跟温席的聊天框。
【宁愿:温医生,刚刚可我的初吻,你要是明天反悔了,我肯定会揍你的哦。】
话里凶神恶煞,心里却是惴惴不安。
温席回得很快,【不会后悔的。】
短短几个字却让宁愿倍感心安。
【宁愿:我以为你会说这也是你的初吻呢,难道这不是你的初吻?是你的初吻吗?】
温席看着手机哭笑不得,但还是回复了,能让宁愿高兴的话,他接下来都不会吝啬的———【是。】
【乖乖睡觉吧,晚安。】
【嗯。】
温席盯着他们的聊天界面看了很久,然后把将其设置为置顶。
因为生怕会错过宁愿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有事停了几天,非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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