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在表盘上走向十一点五十九分,还有一分钟,待午夜钟声敲响,他们在一起后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即将消失。
车水用了一个极尽温柔的吻向路弥表达了她今晚的心情。
女人柔软的唇瓣碾压着他的下唇,毫无技巧性却又竭尽全力地挑.逗着他,扑面迎来的蜜桃香气与幸福感砸的他有点眩晕。
看着男人呆愣在原地毫无回应的模样车水微微有点不满,他太高了,平时站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在接吻时这种不方便就彰显到了极致。
她需要仰头踮脚才能堪堪勾住他的唇,费力又不舒服。
原本游.离在他衣摆处的双手逐渐上滑,路弥一个猝不及防,衣领被身前女人反手拽着往下带,头颅微低,这样更方便她吻他。
路弥被她磨的难受,闷哼一声,
——“宝贝儿,别折磨我了。”
车水原本含着他下唇的吻逐渐抽离出来,像他耳廓轻轻吹着热气,声音带着蛊惑,
——“不喜欢吗?”
路弥没说话,学着她的样子化被动为主动,轻轻含着她的下唇,慢慢舔咬着。
喜欢,怎么不喜欢,简直喜欢他妈死了。
但也真他妈不是人受的。
浑身的燥热无处发泄,热气全部汇集到一起只往一处涌。
痛苦又快乐。
“今天在车上时没真生你气。”
两片唇瓣纠缠不离,亲吻之间车水断断续续地和他解释着。
“嗯——”
“真生气我也宠着你”
“在我这里你有一切任性的权利,不需要伪装。”
两人在不停地亲吻之间断断续续聊着天,唇齿间溢出破碎零丁的话语,只有他们彼此才懂。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是那样柔软敏感纤细的女孩儿,就连对他任性都是温柔的。
“那你也不能总在厕所里亲我呀,什么毛病?”
他笑,笑声低低哑哑,带着报复性地重重吸了一口她唇瓣,开口,“事还不少,那不是当时哥哥等不及了嘛——”
风流又浪.荡,不但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反而沾沾自喜。
车水埋在他颈肩处用力咬了一口,让他也尝尝家暴的滋味。
“嘶——”
他痛的轻嘶了一口,暂停唇齿间的交流,摸摸被她咬出的牙印,
——“属狗的?”
“属你的。”
她继续怼着他唇瓣亲,唇齿相交,永无止境似的。
车水已经开始逐渐掌握了技巧,吻逐渐落于他肌肤之上的各个角落,屋子里没开灯,他们只能借着身旁圣诞树上悬挂着的装饰灯串来找清彼此位置。
外面雪没停,透过身后巨大的落地窗他们可以看见远处万家灯火,他们在万家灯火的映衬下,融化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路弥——”
“嗯?”
“雪下多久我们就吻多久好不好?”
“——好。”
“路弥——”
她又叫她。
“嗯,我在。”
吻势加深,他略微不满,“专心点。”
“哥哥的吻技都堵不住你的嘴?”
“其实我给你买了圣诞礼物,买了两件。”
“怕你得瑟,就没告诉你。”
吻停了,路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车水不明所以,“干什么去?”
“去你家,找我的圣诞礼物。”
“......”
刚才还说雪下多久吻多久,男人果然都是出尔反尔的大猪蹄子。
-
《玲珑》剧组过来消息,女主角暂定在车水管兮颜之间,最终确定人选还需要二人再去穿着戏服进行一次试镜。
吴桐清晨打来电话时言语间都透露着不满,车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宋直竟名声在外,拍戏时一直要求极高,既然如此,在挑选演员时苛刻一点也不足为奇。
吴桐没说,管兮颜手段不干净在圈子内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上到投资商,下到各个品牌方代表,就没有她没睡过的。
听说昨晚还敲了宋直竟导演的房门,今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至于成没成功,吴桐不知道。
就算没成功,管兮颜到时候再把主意打到哪个投资商大佬身上,到时候再来个带资进组,也够车水喝一壶的,没有哪个剧组会嫌弃钱多。
经宋直竟手里拍出的戏自然是没话说,但人品怎么样,没人敢保证。
在这个圈子里,能把戏拍的赫赫有名私下里该怎么玩照样怎么玩的导演也不在少数。
吴桐有点心堵,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这部戏,八成是黄了。
但她知道车水不是临阵逃脱地性格,无论结果怎样,只要还有机会就要试一试,如此,即便是输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没再多聊,车水挂了电话便起床洗漱。
吴桐说的时间是十点,现在已经八点多,还有加上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车水剩的时间不多。
昨晚和路弥闹的有点晚,本以为今天没什么工作,可以懒上一天,结果天不遂人意。
出门时,车水看到了躺在中岛台上的三明治和切好的水果拼盒。
二者颜色搭配完美,水果色泽剔透,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
昨晚圣诞树上的礼盒路弥已经叫人全部搬到了她家客厅,堆在了她的那颗圣诞树还有她搭的那个简易帐篷旁边。
远远望去,非常壮观,像一个小型礼品屋。
她昨晚后来问过路弥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路弥应得轻飘飘,“出国之前就备好的走了。”
他应得轻松,但她知道,路弥出国前搬到这里总共也就两天,还都是和她腻在一起,唯一的可能性是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而且还不是一次性。
车水拿上路弥给她做的汉堡走出家门,掏出手机给路弥发微信。
-“渣男,(持刀捅肚子jpg.)”
路弥人坐在办公室里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他现在已经全盘接管路氏,路战光急着和斐灵过二人世界,路弥一决定回来接管公司,立刻撂挑子把一切塞给路弥,丝毫没有心疼儿子的意思。
儿子的辛苦和他陪老婆周游世界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路弥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渣男”二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电话对面女人的怨气。
路弥求生欲极强,迅速秒回道,
-“我嘴角也肿了”
-“都破皮了”
-“你看”
-“图片jpg”
昨晚亲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克制不住,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似的。
照片里男人靠在宽大的黑色皮椅里,白色衬衫上的扣子规整的系到了最上面一颗,骨节分明的食指和拇指微拽着下唇一角,模样浪荡又禁欲。
照片里没有脸,只有鼻梁以下到衬衫最后一颗扣子以上,微露半截西装衣领。
车水:“......”
求生欲很强,可惜求错了地方。
倒还不如直接色.诱。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密码的!?”
她昨天按密码的时候明明是背对着他的。
路弥:“......”
-“你这种…很大程度上只会用自己生日做密码,很容易猜到。”
省略号代表什么不言而喻,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脑子”两个字。
小路总这次求生欲不太强。
显然路弥也察觉到了自己有点疯狂在作死的边缘徘徊,想着奋力挽救一下。
-“当然,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操。”
路弥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看着对面显示的“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提示,低低地咒骂一声。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上扬。
他转头望向身旁的高文,控诉,“你嫂子把我拉黑了。”
高文:“......”
“你说她怎么这么可爱?”
“连生气的方式都这么可爱。”
“我真是服了。”
高文:“......”
他也服了,他又是做错了什么,要站在这一大早上不吃饭吃着这口味香甜的狗粮。
哦,他错在他穷,穷是原罪。
拿着人家开的工资,就必须吃着老板喂的香甜狗粮。
高文现在跟在路弥的身边给路弥做生活助理,他和刘特助一个管工作一个管生活,分工明确。
公司的事情他不懂,但路弥身边已经习惯了有他照料。
说实话,知道路弥真实身份时,他和安迪哥都没有太过惊讶,毕竟从一开始安迪哥就说过,路弥的身份八成不简单。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身份也是太不简单了点。
路氏的正牌小太子爷,小路总,就连之前他们的盛世娱乐,都是人家开的。
之前一直有传言,路战光大儿子车祸去世后,兄弟情深,小儿子自小就待在国外留学,顺便疗伤丧兄之痛。
万万没想到,人就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着。
安迪哥之前还拍着胸脯说,万幸万幸,他慧眼识珠,在路弥做艺人期间没逼迫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他跟着路弥走后,安迪哥也分带着公司里的其他艺人。
-
车水到的时候管兮颜已经在换装了,宋直竟和副导演编剧也坐在位置上,车水挨个礼貌点头算是打招呼。
今天过来主要是试一下服装和人物角色贴合程度,车水和管兮颜一起试一幕对手戏。
办公室里一处用帘子阻隔开,里面只有一个隔间是供演员换衣服,此时已被管兮颜在用,门从里面反锁着。
服装助理见车水进去了有点手足无措,且不说外面坐着很多人,单让车水在只有一个帘子的阻隔下换那么繁琐的汉服也着实过分。
车水摆摆手,示意没事。
她今天确实是过来晚了,虽不至于迟到,但也不算礼貌这种行为。况且刚才她看过戏服,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今天她和管兮颜试的是一幕被“捉奸”在床的戏份,她和男主角被管兮颜“捉奸”。
车水这几日在家早已把剧本吃的透,想到剧本里的戏份,再对比着服装助理手里提供的服饰,车水侧过身子对着服装助理礼貌道,“请问您能帮我找双筷子吗?”
服装助理不明所以,闻言点头道,“可以。”
这个房间是平时专门挑选演员用来试戏的,道具准备充足,没过一会,服装助理便拿了一双深棕色木质筷子递给车水。
车水接过筷子,轻声道了句“谢谢”。
此时她已经把外套和里面的宽松毛衣脱掉,仅剩内里的一件白色打底吊带,姿态随意又潇洒,看的服装助理直愣。
这车水...身材也太好了...点吧。
车水冬天怕冷,这两次过来都是一件宽大羽绒服外套,身材不显,只能看出来瘦,是真瘦。
脸上基本也很少带妆,只琢淡妆,相比于管兮颜的精心打扮,是真的随意过了头。
此时车水脱掉了宽大的羽绒服外套,只着紧身打底白色吊带在身上,该瘦的地方瘦,该涨肉的地方也是一点没含糊。
车水把及肩长发随意挽了两下,用刚像服装助理借的深棕色木质筷子插起来。
想到待会要试的戏份,车水没穿立领衫,直接单穿了马面和配套的粉色“金缕翼”披风,领口下拉,用披风自带的粉色珠形回针卡在领口处固定住。
管兮颜打开隔间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嫉妒的眼底充血,车水果然天生就是个充满心机的□□,连试戏服这样的事情都要耍心机,平时装成一副清纯模样也不知道给谁看呢。
外面副导演已经在催,两人眼神在黑暗狭窄的密闭空间里火光四射,分毫不避不让。
车水率先收回视线,走出隔间,不屑,高傲,像一只身长脖颈的白天鹅。
管兮颜嘴唇都要被她咬破了,她不明白,车水到底骄傲得意个什么劲,凭什么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最可悲的是,她一直视作对手的人,根本从没把她放在眼里,无论她赢了多少次,在她心里都仿若跳梁小丑般。
管兮咬着唇跺跺脚跟着走出去,服装助理摇摇头,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一个是天生的白天鹅,一个是渴望变成天鹅在污水里东施效颦的鸭子,没法比。
若是真要说,也只能感叹一句资本主义真好,有几分姿色真好,靠着姿色交换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车水掀开帘子走出去,原本还在听着身旁副导演说话的宋直竟瞬间愣神,眼睛一错不错看着走出来的亭亭玉立的少女。
“宋导——”
“宋导——?”
副导演看着愣神的男人,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车水正从隔衣间拉开帘子踱步走出,纵使副导演不懂汉服文化,也多多少少看出来了她没按照传统的汉服穿法穿。
相比于传统的汉服穿搭,车水省略了里面立领衫的步骤,直接穿的外面披风配着马面裙,一头深墨色长发用双深棕色筷子随意挽起卡住,脸颊边流落下几缕碎发,利落随意的同时,又不失慵懒。
在座的各位是不懂汉服的穿法,但他们能看出演员穿上这身服装上与戏里角色以及场景的贴合程度,他们今天最终想要看的不过也是这个最终效果。显然,车水是对剧本提前下了心思的。
“捉奸在床”的戏份本就要求出其不意的凌乱效果,那么快的时间内根本没时间再穿全衣服,车水现在这样搭这一身,可以说是为剧本的剧情量身定做。
樱花粉的“金缕翼”披风被她就这么随意自然搭在肩头,领口凌乱大开,露出的一双锁骨平直,肤若白雪,明眸皓齿,眼尾脸颊处点缀一点桃红,当真称的上是步屡袅袅,亭亭夺目。
光是这么一看,在座的心里都已经有了定数。
反观管兮颜,一身明黄色着身,容貌虽明艳亮眼,但到底少了几分姿色韵味。尤其在两相一对比之下,差别明显。
......
直到试完戏份换衣服的时候,两人再次在隔衣间里狭路相逢。
车水戏收的比管兮颜快,她从隔衣间里推门出来时管兮颜正想往里进。
刚刚管兮颜在门外和助理的那一句“哗众取宠的心机婊”一字不落的钻进了车水耳朵里。
车水双手暴臂倚在门框前,神色淡淡地让人看不出情绪,“你刚说什么?”
被后议论说人坏话当场被抓包,管兮颜有一瞬间的慌张住羞窘,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反应过来强词夺理道,“看不出车大明星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
车水气笑了,是真的觉得有点可笑,她不明白管兮颜一直和她劲劲的把她当成假想敌有什么意思。
突然间就很无趣,懒得和她这样的人再计较,降低身价,冷冷的丢下一句,“下次说话长点脑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管兮颜看着那个单薄高傲的背影,气的咬碎牙龈,不明白凭什么车水总是可以轻松的得到一切,可以为所欲为,明明她才是最努力的那个。
车水走出去时和宋直竟打了个照面,像刚进来时礼貌的和宋直竟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宋导。”
“嗯。”宋直竟走过去和她一起等着电梯,似是随意地和她闲聊,“开车来的吗?”
“没有,助理送的。”车水面向光洁的电梯墙壁,有一丝拘谨,演戏之外,她不太擅长和男士接触。
宋直竟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紧绷的情绪,垂下眼睫,有些失落,她不记得他了。
下了电梯,宋直竟主动开口,“没开车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车水张嘴拒绝,“不用麻烦了,我助理——”
话还没说出口,车水助理电话打了过来,“车水姐,抱歉,我们的车在路上出了点小问题,可能要晚点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弥弥刚美没两天感情就遭遇危机了
(来了!我准时的来了!写了5000字,夸我!!!这章写的有点匆忙,之后会小修一下,基本也就捉捉虫,调整一下语续啥的,可以不用重新看。然后明天我上夹子啦,所以明天白天不更了,晚上十一点半以后再更吧,后天一早起来就能看啦!
最后照常每日一表白,爱你们鸭!!!不用总给我送霸王票,留着给自己买糖吃,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啦!我很好养的,来看我给我带点营养液我就开心的不行,等我完结给你们买礼物!乖!!!
感谢我昨天的宝贝们!
地雷:长眠心上、我不单纯不单纯、曾多次拒绝彭于晏1个;
营养液:曾多次拒绝彭于晏5瓶;
永远爱你们!我会一直一直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