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拉着车水的手穿过层层回廊。
JQ会所作为海城出了名的销.金.窑占地面积很大,里面建筑设施环绕,路线错综复杂。
不知道到底拐了多少个弯又绕了多少个柱子,路弥领着车水进到了敞开着的空地内,头顶之上通白的灯光打下,映得人瞬间无处遁形。
车水美目环视了一周,看到了一排排反着光的壁镜,她和路弥的身影就那么明晃晃的清晰倒映在镜面里。
她从镜面中看到了此刻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显得极致亲昵又旖旎。
像是两株尾根交缠着的藤蔓。
脑海中不自觉回荡着一句话。
爱一个人,是不是连牵手都能让人心动。
没给她过多浪漫矫情的时间,路弥拽着她快速进入到另一间门内。
“咔嗒——”一声,那是车水无比熟悉的洗手间门锁落下的声音。
他们曾无数次在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地点的洗手间里亲密接吻,亲昵相拥。
没等车水反应,路弥一下子把她推到洗手间的门板上,身体也随之覆了上来。
门板冰凉,他的身体温热,且温度有逐渐上升趋势。冰火两重天。
离得近,她能清晰感觉的到男人身体上的直观变化。
看着她乖巧地主动伸出胳膊圈在他的脖颈上,路弥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弯下身亲亲她的嘴角,唇.舌在她的唇角边徘徊——
“不生气了?”
是指在包厢里的事情。
“不敢——”
车水娇笑着,鼻尖在他脖颈间磨磨蹭蹭,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木质柑橘麝香香调,有些迷恋的在他颈间轻轻吸了一口气,伸出牙尖咬出一排排细小的牙印。
他今晚应该是喷了香水,除了平时他身上的清冽柑橘味道,多了一丝馥奇浓郁的木香,裹挟着清新和温暖。好闻到不行。
路弥被她蹭的痒,身上一股子燥意发泄不出去,他修长手指卷缠着她颊边的碎发,肩膀微微塌陷一块,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深深沉沉,像是在里面含了一块浓烈到化不开的玉,唇边却是勾着笑意,语气肯定,“那就是还在生气了。”
车水后背靠在门板上,抬起一双清澈剔透的眸子,目光同样毫不避让的回视着他——
“路总既然知道,现在这又是何必多此一举的明知故问?”
再次刻意咬重了路总两个字。
她倚靠在隔板间的门板上,通身都散发出一股子懒散清媚气息,因为高跟鞋不太能支撑的住她的身体,她的身体顺着门板隐隐有下滑趋势。
膝盖肘屈起,所有的力量都需借着后背支撑。
“这不是想试试还有没有缓刑的可能性吗?”
说着,他一把捞住她将要继续下滑的腰身,把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嘴唇覆了上去。
唇瓣相贴时,他在她的唇齿间哑声道,“乖点,弟弟教你接吻。”
“憋不住了宝贝儿。”
“先亲完,再算账。”
“之后随你怎么处置。”
“就当可怜可怜我,嗯?”
唇齿碰撞之间他嘴里接二连三吐出一连串珠子似的话语,叮叮咚咚砸落在她的心尖,像是生怕她拒绝。
车水被他吻的身子发软,脑子里像是炸起了一束束烟花,电光石火间,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狗男人又在厕所里亲她。”
与从前的温柔厮磨不同,今晚路弥的吻中明显带着急切,他舌.尖长驱直入,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口中扫荡。带着滚烫温度的大掌用力掐住她的腰身,使得两人的肌肤能够密切相贴,像是想要借此缓解着什么。
车水被他吻的一边闪躲一边咯咯直笑,笑声娇俏又动人。
她一点也不怕会被人听见,在这样的场所这种地方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寻常不过。越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在外面衣冠楚楚的人越喜欢找寻着刺激。只是她没想到,路弥也会有这样的小癖.好。
路弥有点不满她的不配合,按压住她的头部在她颊边细细碎碎地亲了个够才哑声道,“笑什么,嗯——?”
嗓音里带着情动过后的沙哑。
车水歪着头,葱白指尖像之前在包厢里那样滑走在他的胸.膛之上,从根部一路滑到了他的胸侧。感受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紧.绷——
她一把扯住了他的墨蓝色领带,这才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笑小路总未免也有点太过于着急。”
大概是因为参加商务饭局,路弥今晚难得系了条墨蓝色领带,他衬衫领口在吃饭时就已经解开了两颗,此时两人这么一闹,领带更是被闹的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刚好方便了车水。
路弥被她这么猝不及防一拉,身子往下一弓,视线刚好可以和她平齐,对上她狡黠带笑的眉眼,他眸色沉沉,视线下瞥,他望见了让他惦念已久的锁骨窝。
车水说的对,他可能是真的有些变.态。
他对她的颈间窝情有独钟。
他最知道那里的诱惑力有多大,那是可以埋进他一整个头部的地方。
路弥记着前两天他在微博上刷到一个帖子,说是锁骨撑口红比赛,他当时就不屑嗤笑,他女朋友的锁骨,深到可以竖起三根口红也不成问题。
路弥抬起眸看着车水,白炽灯光下他眼底墨色浓重,欲.望沉沉——
“你说的对,但也不对。”
车水垂眸把玩着手心里的墨蓝色领带,闻言随口应着,“怎么的呢?”
“路总是很急.色,但是只对你急.色。”
车水指尖一顿,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小路总可真会花言巧语。”
“嗯,那你爱听吗?”
“爱啊,你见过有哪个女人会不爱听花言巧语?”
——“嗯,爱听就先让路总亲个锁骨。”
说着,他弓身把头埋进他觊觎已久的颈间窝里。
车水被他拱的不得不上扬着脖颈,修长脖颈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葱白指尖因为锁骨处传来的酥酥麻麻不得不用力穿.插拽紧他的黑发才能防止住不停下滑的身体。
路弥被她拽的头皮一阵生疼,神经却兴奋到极致。在深凹的雪白颈.窝上留下了一串串水印和齿.印,他抬起泛红的眸子,骤然下.蹲。
昂贵的西装裤面料单膝触在冰凉大理石地面上,纯白色裙摆被上推至腰.腹间以上,路弥齿间触碰在纯棉面料上,两人皆是一抖。
他至下而上的抬起头望着她,看着她同样泛红隐忍的眼角,眼神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意,哑声道,“很多——”
车水呼吸不匀,垂着头和他对视。
路弥像是怕她听不懂,他薄唇一张一合,又淡淡吐出一个字,“水——”
也不知道是在叫她,还是接着刚才的两个字说着什么其他意思。
被他话语和感观上双重刺激着,车水抓在他黑色发丝上的手指不禁一紧,羞耻感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小声叫着,“路弥——”
他头没抬,嘴上动作不停,抽出空隙安抚着回应道,“嗯,宝贝,我在。”嗓音像是穿过时空长流而来,带着数之不尽地嘶哑与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车水眼前簇起一束束烟花,脖颈再次在半空中仰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路弥才停止动作。
他屈膝蹲在地上,手指勾着她的指尖,仰视着她时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车水扭过头不敢去看他,不敢想象,刚才她竟然真的就纵容路弥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怕的是,她从头至尾都没想过拒绝。
如果...如果路弥刚才提出更无理的要求,她好像也无法拒绝。
好像面对着他的时候,她就永远无法将拒绝的话宣之于口。
彼此纵容,相互宠溺。
路弥站起身,把她被他弄的凌乱褶皱的礼服裙摆重新归位,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外走。
车水双腿还打着颤,被他猛然一拽布子一个酿跄,抗议地问着,“去哪?”
路弥干脆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箍着她的细瘦的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意味不明,嗓音沉沉道,
——“回家。”
回家做点该做的事情。
车水:“......”
她视线顺着男人裤线下瞥,眼底揶揄之意明显。
路弥:“......”
微微有些恼怒,他伸手抓了把头发,语气燥的不行,“还忍得住。”
知道今晚这一劫她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她哭笑不得,“小路总慢点,我跑不了。”
路弥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语气认真,“在你面前不是小路总。”
不可否认在刚才那种时刻她叫他小路总会让他身体上的反应更加激烈,但现在她的揶揄会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仿佛在不停提醒着他曾欺瞒过她。
车水:“?”
小屁孩还挺敏感。
她挑起一边眉梢,语气不急不缓,“哦——那应该是什么?”
——“小、路、总。”
车水一字一顿,故意和他对着干。
不让她叫,她就偏要叫。
路弥被她气的直磨牙,面部表情狰狞,像是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人的狼狗。
车水看着他的表情,在心里默数着,“1——2——”
还没数到三,男人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死死搂住,声音里含着委屈,“在别人面前是小路总,在车水面前永远是小奶狗。”
车水:“......”
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生个气了?
现在连数到三的时间都不给她了?
忍着笑,她强硬的把人推开,独自向前走去。
路弥勾着她的手,试探道,“不生气了?”
“凭什么不生气?”
“凭我爱你。”
车水:“......”
无语了。
有哪个总裁会像他一样说那么多土味情话啊?
路弥读懂了车水心里的意思,他上前箍住她的腰肢,挠着她腰窝里的细肉,“车水你说谁土呢!嗯——!?”
“哈哈哈哈哈咯咯咯我错了我错了,小路总我错了,是我土。”车水被他挠的浑身直泛痒,咯咯笑着求饶。
路弥继续抗议,“这还没过多久呢你就嫌弃我了!”话语里带着抗议。
两人一边走一边闹着,追赶之间,旁边的包厢门被人从里突然打开,眼看着车水差点撞到人身后,路弥眼疾手快地勾了她一把,把人揽进怀里。
“宋导——”
作者有话要说:弥弥!快看!你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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