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在洞口前观察着下面的情形,黑乎乎的一片,一眼望不见底,还是殷无疾放出一只灵蝶才照亮里面的空间。

地下空间不大,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自由走动几步,正中摆了只发光的木箱,看起来的确藏着什么好东西。

确认过眼神,虞北辰先行下洞,对殷无疾做了个手势,让他一并跳了下来。

他围着木箱前后左右看了好几圈,发现这箱子是被灵力禁锢,寻常的法子定是打不开的,锁孔中还泛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隐约能看到一颗光球在其中飘动,可见是个活物,强行开启极有可能破坏里面的东西。

虞北辰托腮苦想许久都没想出办法,量了下木箱的长短,恰好大于洞口,也就说明他们无法把东西连同箱子一起带走。

“没有钥匙要怎么开锁啊,我们又不是贼。”

殷无疾摸着木箱上弯弯绕绕的沟壑,把两只手放在上面,比了一比,抬眼看向虞北辰,火热的目光让某人感觉有些不适,冒了满背的冷汗。

“你、你看我干嘛!我又不会撬锁!”

“这东西敲不开的,只有融合两个人的鲜血才能打开。”

“你又知道了?”

“不然这锁为何要布置血槽?你看这上面的纹路,虽然都通向锁孔,却是分为两路,说明靠一个人肯定是打不开的。”

“那为什么是血,就不能用点别的代替?”

殷无疾冷冷朝着自己裆下看了一眼,又瞄了瞄虞北辰的,咽了口唾沫,显得有些紧张。

“可能……也不是不行……”

“当然不行啊你个混蛋!!”

眼看天色渐晚,耗下去也无济于事,虞北辰心一狠,抽刀划破手掌,连带着把殷无疾的也割了,听着那人啰啰嗦嗦的抱怨,把他的手一并按在了血槽上,没好气道:“大不了算我欠你,今晚把我的鸡腿给你总行了吧。”

才堵住了殷无疾的嘴。

不过没消停多久,两人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在箱锁开启之前,居然是里面的东西先不安分了起来,猛的跳动着撞击箱子四壁,发出砰砰的声响,似乎急于挣脱而出。

虞北辰感到背后发凉,心道这里面该不会是什么凶猛的灵兽,一闻到血腥味就发狂了?这要是让它出来,自己还能留得命在吗?赶紧趁着锁头还没打开,拎着殷无疾把人拖远了些。

“你做什么,还没开呢。”

“你难道不感觉开了以后,会吃亏的是我们吗?”

意识到事情不妙却为时已晚,随着清脆的啪嗒一声,锁销弹开后顺带着顶开了箱盖。

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等着一探里面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就见一个肉乎乎圆滚滚的东西从里面冒出头来,四肢还没长齐,倒是已经有了眼睛鼻子嘴,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突然“啾!”的一声扑了上来。

“啊——怪物啊!!”

虞北辰惨叫一声,拖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殷无疾从洞口钻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就见那圆滚滚的东西追了上来,慌不择路差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殷无疾生怕他这么跳下去会有个闪失,召来神武便御剑带着他跑了。

逃命似的回到住处,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倍显落魄,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风长欢面前,虞北辰一把抱住父亲的大腿,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父亲,那个……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您真的要把那玩意儿送给爹爹当礼物吗?”

风长欢噗嗤一声笑了,见他手上伤口还在流血,拉着人到屋里为他处理伤口。

殷无疾见状就等在外边,把他也受了伤的手藏在背后,望着暗下的天色,沉沉叹了口气。

以为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会被人遗忘,谁料才刚进了门,风长欢转头把他也请进了房。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一家人吗……

从前白清寒与墨千临也曾对他说过这话,只是听在殷无疾耳里,总觉着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纱,虽被允许踏入其中,却还是隔绝在外,不被接受。

因此听了这话,他有所犹豫,直到风长欢拉着他近前。

这会儿虞扶尘已经苏醒,靠在桌旁品着醇酒,虞北辰显得有些无措,应是因为没能带回爹爹的生辰礼物而感到抱歉。

让两人都入了座,风长欢这才去到虞扶尘旁边的位子,笑吟吟的望着殷无疾,让后者感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后又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说来遗憾,那灵胎本是我想赠予你们的爹作为生辰礼物,再给你们生个弟弟的,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抢先一步,儿子变成了孙子,为父可真是伤心极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位满脸都写着“难过”的父亲,虞北辰不着痕迹的往后蹭了蹭,意识到不妙。

“灵胎……那个、那个东西竟然是……”

看着虞扶尘也故作惋惜朝他摇摇头,虞北辰当场崩溃。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突然就有孩子了……

最主要的是,和谁生不好,偏偏是那个妖人!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一时被怒意冲昏头脑,虞扶尘二话不说,扬手照着殷无疾的狗头就是一巴掌,把后者打得有些犯傻,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看。

瞧见他这副模样,虞北辰泄了气,瘫在椅子上思考人生,想着自己年纪轻轻,还没拉过女孩子的手呢,就要被当作是有夫之夫了,今后不管出入哪里,背后都要有个含着奶嘴的小鬼头“爹爹,爹爹”的叫着,指不定某块黑狗皮膏药还要抱着娃催他快些回家给崽儿喂奶,这上哪说理去?

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虞扶尘已对殷无疾说明了灵胎的故事,得知方才那个追的他们跳崖的东西是亲生儿子,殷无疾一拍大腿立刻冲出门去,只留着哀叫连连的虞北辰捶胸顿足。

“爹爹,父亲,我可不想跟这个狗东西过一辈子啊……”

虞扶尘不以为然的抿了口酒,暗中和风长欢对视一眼,冷哼道:“不认也没招,崽儿都有了,容不得你不认,还是说……你想做个抛妻弃子有辱家风的败家子?”

虞北辰心道家风早就被你们两位老人家带歪了好不好,不老老实实娶妻生子,就知道搞些幺蛾子,难怪跟那狗东西合得来。

可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委屈只能憋在心里,想着就当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凑合凑合过了,一辈子眨眼也就过去了……

这会儿刚好殷无疾抱着追了他们半天,又迷失在海岛上的灵胎回来了,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一圈。

可看着殷无疾抱着灵胎略显狼狈的模样,再瞄一眼和他长相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似的灵胎,虞北辰心软了。

知子莫若父,看到他脸上显出这种无奈的神情,虞扶尘便知自己的小阴谋得逞了,与风长欢击了掌,被虞北辰瞄见了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得直敲桌的模样,只能再次叹了口气。

“两个为老不尊的……”

这可不就是被指了桩不情不愿的婚事么。

二位高堂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越看越喜欢,招呼殷无疾上前,一边逗弄着他怀里的崽儿,一边询问着近来虞北辰有没有什么拿不到台面上来讲的糗事。

倒是后者显得格格不入,有些被忽视的委屈,悄悄出了门,蹲在地上划着圈圈。

这夜月色正好,照在他身上映着清冷的影子,他缩成一团无奈的叹了口气,忽觉身前多个了影子,回头去看,竟是殷无疾。

“你是来看我好戏的吗?我可不吃你那套,你要是敢嘲笑我半句,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扔到海里去喂鱼!”

“没,只是想感叹一句……有亲人真好。”

殷无疾拉着他起身,就算虞北辰心中千百个不愿,还是没敌过他此刻的强势,只得随他一同出门,找了处平静的沙滩坐下,静看月色下的潮起潮落。

“抱歉,其实我不是自私的人,没有想过分享双亲对你的爱,只是有点羡慕,不由自主就……”

虞北辰心里不大舒服,揉揉被海风吹乱的额发,叹了口气。

“我也要说声道歉,经历过彻骨的孤独,我很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并不是针对你。方才我也想过了,我们一同长大,是你陪伴我走过了孤独又寂寞的岁月,可说没有你,就没有现在坚持到等来双亲的我,我……”

说到这里,虞北辰的脸有些发红,耳垂也烫烫的,不禁想躲开那人的视线。

“就是……咳!怎么说呢……嗯,就是吧,崽子都有了,铁定是跑不了了,不如你就嫁到我家吧……”

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话一出口虞北辰就后悔了,想着殷无疾别答应!可千万别答应!别给自己留面子,感情这事不情愿就没意思了,还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想也没关……”

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殷无疾身体力行给了他答案,吻着他的唇就不松口了,还趁虚而入咬了他的舌尖。

虞北辰有些气,心道小爷想着怎么给你一个家,你却想着怎么非礼小爷?这还像话吗!

“嗯……你放开!”

一巴掌推向那人,却是扑了个空,一时没拿捏好力道,虞北辰整个人都向殷无疾扑了过去。

而对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连抵抗都没有就被推倒在地,愣愣盯着压在他身上的虞北辰。

“你……突然变得好主动,是尝到哥哥的厉害了嘛?”

“你想得美!”

腹部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虞北辰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蜷成一团歪着身子倒了下去。

小时候他时常犯这毛病,大喜大悲时总会牵动情绪,一病就是三两天,后来他学会了控制情绪,已经好些年没犯了,没想到今天又吃了顿教训。

他疼的浑身直冒冷汗,殷无疾手忙脚乱想把他带回去休息,哪成想碰了哪儿他都喊疼,无计可施只得让他先平躺在沙滩上,脱下外衣把他裹住,以免受了凉。

“北辰,你没事吧,我没想气你的,你快些好起来,以后不提了好不好?”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小心起来也是有种傻乎乎的可爱。

看着这样的他,虞北辰就不气了。

“其实也不反感,就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要与你换种方式相处,我一点都不讨厌你的……”

“那,是喜欢吗?”

“……我可没说!”

凶他一句,虞北辰又侧过身子,皱着眉头等那阵痛过去。

期间殷无疾一句话也没说,守在他身边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不知觉时虞北辰捏紧了他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碾碎似的。

“说些什么为我分散下注意啊,就这样想着疼,是会越来越疼的……”

“嗯……听说你幼时乳名唤作肉乎乎,我给咱儿子也取了个相似的,你觉着叫圆滚滚怎么样。”

“……”

“啊还有,大名也得和你相配,不如就叫风南轻吧。”

“……你见过不随双亲姓氏的孩子吗?你想让那小崽子跟我同辈吗?”

“说的也是啊……”

殷无疾思考着这个问题,就在二人都不说话了的时候,天边突然出现一道耀目的霞光,吓的虞北辰立刻坐了起来,靠着殷无疾去看那诡异的变化。

霞光照亮天际,盖过了皎月之光,且向海岛不断逼近。

眯眼仔细去瞧,那竟是一群灵鸟散发出的光芒,盘桓在海岛上空,发出悦耳的啼鸣。

响声惊动了房里的虞扶尘与风长欢,二人一同出门,就见成群的灵鸟飞动着聚在一处,使得光辉愈加耀眼,而后拼凑成一只巨大的凤凰,在空中展开双翅,引颈长鸣。

“这定是小师叔从东海送来的祝……”

话还没说完,虞北辰就见华光下二人拥吻的一幕。

撞见双亲亲热,总会不好意思,赶紧别开目光,可回过头来,迎面又是个炙热的吻。

这下他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北辰,以往相伴这些年,你可曾讨厌过我?”

“说了不讨厌你……但也算不上喜欢就是了。”

“可我喜欢你却是喜欢的紧啊……”

殷无疾这话让虞北辰哑口无言,知道兄弟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这谁还坐得住啊,紧接着又被那人抱在怀里,更是慌了。

“等等,你听我狡辩!”

“爹爹说等过了生辰就为我们完婚,你也不小了,我也不年轻了,该为自己找个好去处了。我的归处就是你,已经认定了,甩不开了,你要是不肯……那我可就要跟儿子一起赖着你了。”

看着推搡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远处虞扶尘揽着风长欢的肩,捏着下巴一副尽在我意料之中的模样。

“长欢,我就说这小子可靠,现在总该信了吧。”

那人还有些迟疑,“可他是九幽之力凝结而成的灵物,若有一天反噬了肉乎乎可如何是好。”

“这就是你多虑了,别忘了咱儿子可是亲生的,有你能驾驭九幽的血统在,他日后受欺负简直天理难容啊,你该担心的是咱女婿,会不会一天到晚被骑在脖子上欺负。”

“脖子怎么样是不知道,反正日后被骑的日子绝对不会少,亏我还以为肉乎乎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猛男,现在看来在床上也是吃亏那个……”

虞扶尘一听这话乐了,把人揽到怀里,打横抱了起来。

“吃亏?明明是夜里被榨干的才吃亏,你说这话,我可就要让你吃点教训了。嗯?仙子哥哥……”

不知怎么,唤的这一声传到虞北辰和殷无疾耳里异常清晰,听的两人耳根通红。

殷无疾咽了口唾沫,凑到那人耳边,才张口就被人警觉的避开,可惜某人还是没能躲过他那声“小肉肉”。

虞北辰羞愤难当,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气得脸儿红扑扑的,半天才憋了一句:“不准这么叫我!”

“可你乳名是叫肉乎乎,总不能叫你小乎乎吧。”

“你非要叫些什么,就来点好听的,不要故意气我!”

“那……”

殷无疾凑到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了一句,虞北辰立刻蔫了,不反驳也不叫嚣了,任他抱紧了自己,在耳边一次次唤着。

隔了大半个海岛,萧琛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歪头看向挂在他脖子上的苍蟒。

“我赌十片金叶子,那小子叫的肯定是宝贝儿。”

听他这话,苍蟒化作人形,还保持着赖在他身上不走的姿势,哼哼唧唧的,“你怎么那么关心别人家儿子的事。”

“还不是闲的长蘑菇,再者最近缺这个,你到底敢不敢赌?”

不等江沉沙回话,二人身后忽的鬼魅似的飘过个人影,直接就把装着满满一袋金叶子的锦囊丢在了萧琛手里。

“不用赌了,他叫的是心肝。我出了五倍价钱,萧大宗师可得赔付五十倍,千万别坏了规矩。”

定睛一看,这位不正是偷偷摸摸上了船的岁尘月嘛?

朝他身后一看,果不其然北冥天子长明氏就站在距他五步开外的地方,无奈的笑着。

“千岁,你这算作弊。”

“哪有?你到底站哪边的,胳膊肘怎能往外拐!”

“要不是路过时西君白清寒对你说了少时殷无疾就喜欢这样唤年幼的肉乎乎,你又怎会与人打赌呢?”

一言不合,萧琛就和岁尘月掐在了一起,这一出掌,在后者下腹摸了一把,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大对。

萧宗师盯着自己的掌心陷入了沉思,愣愣看着还不知将被掀了老底的岁尘月。

“千岁……你有喜了?”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岁尘月试探着看了一眼明宫商,后者一瞬的愣怔之后,突然扑上来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看着岛上又惊又喜的人们吵吵闹闹,白清寒与墨千临坐在山崖上,捧着壶温汤,长出一口气。

后者问他:“今日你就已经发现千岁怀有身孕这事,为何没声张?”

“凡事都讲究个缘字,我们局外人还是不插手的好。”

“他不敢将此事告诉天子无非是怕因生子折了性命让那人伤心,事迹败露,是不是不大好?”

“不然又藏得到几时呢?再者这也不足以成为顾虑,听说桃溪涧已经找到了能让湮族人顺利产子而不死于气竭的办法,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与此同时,身在东海桃溪涧的明斯年望着醉死在海滩上的二人,无奈的直摇头。

“择欢君与柳掌门这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沾了酒就没有人样,就他们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明天要怎么给师尊师兄祝寿啊……”

步音楼却是乐在其中,屏退了无关弟子,拉着不情不愿的明斯年一同坐下,等着一场好戏。

“要我说,这可就是让他们二位身败名裂的最好机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开始互相扒衣服……”

话还没说完,烂醉如泥的风择欢十分给他面子的翻身压上了柳长亭的身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今晚我要在上”。

后者也不甘示弱,一个翻滚逆转了体位,模糊不清道:“不对,昨晚你在上,今儿个,该我了……”

“不要,我上……”

“你滚,我来……”

两个醉鬼就这么翻滚着到了海边,半边身子都浸在了海水里也浑然不知。

这下步音楼坐不住了,“不成,还是得阻止一下。”

哪成想明斯年直接把他拉了回来,捏的双手骨节咯吱作响,冷笑道:“我有个更刺激的想法,你有没有听说过夜帝御天阴记录场景的幻术卷轴?”

“你们是说这个好东西?”

背后突然冒出个人头,吓得做贼心虚的明斯年一蹦而起,一看身后这人,不正是自听雨楼解散以来一直浑浑噩噩的楼主云无欲吗?

对方贼笑着翻出一捆卷轴,神神秘秘的掀开一角,让二人清楚看到了里面记录着的活动人像,那香艳的画面,那刺激的场景,还有两位衣衫半敞的主角。

“这个不是……”

“嘘!别说出来,我费尽心思找到的宝贝呢,别让我哥知道了,不然又要被他一把火烧了……”

话音未落,云无欲手里的卷轴就被人夺了去,回头一看,云无棱笑眯眯的燃起火苗将画卷烧成了一把灰,连点渣都没剩下。

“我的好弟弟,又在搞这些有的没的小动作了,哥哥得好生教育你了呢。”

说着一把提起了云无欲的领子,还没做出下一步的举动,背后的剑匣就颤动着发出了嗡鸣的响声,闻到酒香的剑灵们按捺不住激动,龙雀与断蛇更是迫不及待化作人形,冲到方才风择欢与柳长亭畅饮的酒桌边推杯换盏了。

“喂!你们把医宗当成坊间酒肆了吗!给我放尊重点,这里可是宗门!!”

感受到剑灵的召唤,身在雪山中的白虹望着天边纵横交错的各色剑光,笑看怀里熟睡的幼童,眼中满是温柔。

他低声自言自语着,“苍,看到了吗,那是你与兄长的得意之作啊。”

幼童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梦呓,“嗯……不要走。”

“好,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一辈子,生生世世都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

听到这话,幼童才安下心来,舒展愁眉,含着手指又睡沉了去。

回到海岛,相偎着躺在海滩上的虞北辰与殷无疾望着空中星罗棋布,听着不绝于耳的噪杂声响,还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岛上好生吵闹。”

“许是因为明日要好生庆祝爹爹与父亲的生辰,都想给彼此一个惊喜吧吧。”

“这么早就改口了,我还有些不适应。”

“总会适应的,心肝儿……”

“……”

月上柳梢,汐云渐隐。

这对年轻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柳长亭和风择欢的支线,想想还是没有发,所以《师尊》的故事就告一段落啦。

因为后期开始忙起来了,码字跟改文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后期还是会再修改一些小地方的,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接下来就要努力写接档文啦!《放倒少卿的一万种姿势》,点进作者专栏就可以看到了,希望下一部能更好!下面放一下文案。

由一本下流读物引发的惨案,一路打怪升官发财,闷骚攻x心机受,架空权谋,相爱相杀。

众所周知,大理寺少卿是个高危职业。

上有皇帝太后,前有文武双相,屁股后面还顶着个权势滔天的缙王,难啊。

——

因为手贱写了三流话本,君子游被缙王萧北城下了大狱,刀刃都架在脖子上了,为保命只得成为缙王府的门客。

萧北城费尽心思把人提拔到高位,为的是往后权倾天下,太平顺遂,哪成想竟给自己养了个死对头出来。自此之后,朝野上下就再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缙王上书:“臣昨夜从少卿房中搜出下流读物,身为朝廷命官,乃是德行不端。”

皇上:“昨夜?房里?你们背着朕干了什么?朕怀疑你的德行也没端到哪去!”

缙王启奏:“大理寺少卿整日口吐骚语,不务正业,恳请陛下收回少卿的官印,将其贬为庶人。”

丞相:“王爷啊,君少卿可是您一手提拔,您这不是打自个儿的脸吗?”

缙王进言:“……”

将军:“王爷,您好狠的心啊……”

终于有一天,君子游忍无可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抽了萧北城一耳光,“蛇鼠一窝,谁也别装清高,咱俩都不是什么好鸟!”

萧北城朝目瞪口呆的诸位拱手一笑,“失礼了,不是本王这鸟不够好,是少卿大人他不会搞。”

等我先存几天的稿就发!再次感谢各位小可爱!!感谢在2020-05-0722:08:07~2020-05-0820:02: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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