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嫁反派[穿书]

作者:a何以歌

一大早,林妙音就起了床,把门锁好,背起铺盖卷提着网兜来到林家。

林家人也起了,林母和崔芬已经在烙饼,锅里熬着小米粥,几个人简单地吃点早饭。

林母把一把毛票和粮票放在林妙音手里道,“县城不比家里,吃食什么的都贵,这点钱你拿着,给远峥买点好吃的,过一段日子县革委的奖励就要下来了,不用省着。”

说着又冲着在装饼子和小米粥的林妙军道,“把家里那铁饭盒也装上啊,筷子什么的拿两双,我都洗好了的。”

“诶!放心吧。”林妙军应道。

林妙音心里酸酸胀胀的,林家人对她是真的好,哪怕她已经嫁人了也没有一点生分,何况这个年代多数家里都是重男轻女的。

早上七点多两人就背着大包小包出发了。

先走路一个小时左右到公社,乘坐一天唯一一班到县城的客运大巴车。

这大巴车挺老旧的,还是烧柴油的,再加上路还没有水泥化,坑坑洼洼,一路左摇右晃地,她差点吐了,好在车窗能打开,吹吹风勉强忍住。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了县城,在车站下了车又走路去医院。

她不止一次感叹交通的落后。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来县城,这个年代的县城和前世的镇子差不多,房屋都没几层高,没什么现代化的建筑,只是比起公社来又上了一个档次了。

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国营饭店太贵,只有去了在附近的大集体饭店,排了好久好久的队伍才一人吃了一碗面。

吃罢饭便去了医院。

昨儿李书记的儿子也跟着来了医院,今儿上午便去县革委处理昨天滑坡的事了,医药费也由县革委派来的人交了。

林妙音和林妙军进病房门便见孟远峥正靠在床上,右脚高高挂起,穿着病号服,显得有些憔悴,但是神色安宁地和金成仁说着话。

金成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还穿着昨天那衣服,只是打理了一下,看着除了脏了点,整个人还看得过去。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看起来相处融洽,金成仁脸上还带着笑容。

林妙音莫名有种怪怪的感觉,原作里这不是情敌么,这不是死对头么?现在她看看两人,一个帅一个俊,基情满满。

敲了敲门,两人都抬头看过来,金成仁立马站起身咧开嘴笑道,“妙军哥你们来了啊,快坐快坐。”

把病房里唯一两张凳子拖过来摆上,自己则上前接过行李。

“成仁同志,谢谢你帮我们照顾远峥一晚上。”林妙音道。

“谢啥呢!要不是孟大哥救了我,我现在就不能站这儿和你们说话了,我照顾照顾他是应该的。”金成仁一脸羞愧地说道。

孟远峥则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柔和。

她去看他的脚,被打了石膏吊起来,金成仁适时地解释,“医生说了只要好好养着,不会落下病根。”

她松了口气,金成仁道,“既然嫂子你们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建儿和我说好了在车站等我。”

建儿是李书记的儿子。

林妙军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了,唯一一班回公社的车是下午三点发车。

“你们还没吃饭吧。”林妙音问。

在医院吃饭也要粮票,他们昨天来的匆忙肯定没带。

“我回去吃就是,这外面太贵了。”金成仁不好意思道。

“我们带了饭来的,你也吃点。”林妙音说着打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和开水瓶。

林妙军则从包袱里拿出用干净帕子包好的饼子。

这保温桶是很原始的那种,内胆和开水瓶一样,只是容量大很多,外壳是红色的塑料,看着怪喜庆的,要不是林家生活条件过得去,也舍不得这玩意儿。

保温桶里是一大桶鸡汤,开水瓶里是熬得软糯的小米粥,还用玻璃罐子装了一罐子咸菜,可见林家婆媳俩是多用心准备。

用开水瓶的瓶盖倒了一碗小米粥,又用保温桶的盖子当碗倒了一碗,摸出两双筷子来和勺子来。

孟远峥眼里闪过笑意,“你们准备得好齐全。”

金成仁都看呆了,愣愣地接过林妙音端过来的稀饭,“这是你给孟大哥带的,我吃了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不吃这天气还不是馊得快,我和我哥在外面饭店吃过了,你快吃,吃了快去赶车。”

而另一边因为脚被吊起来的原因,孟远峥无法坐直,只有靠着。

见他自己吃很不方便,林妙音便去走廊里洗了手,坐床边用勺子喂他吃稀饭。

“来,啊~”她故意调笑道。

孟远峥的眼睛黝黑如墨地盯着她,顺从地张开嘴含住勺子。

金成仁羡慕地看着两人,心想怎么他和他未婚妻就不这样感情好呢?说起来他未婚妻还是嫂子的表妹呢,每次见到他就跑了,好像他长得很吓人一样。

林妙军也是很欣慰,妹妹妹夫感情这么好,他自然开心。

吃了几口小米粥,又夹起鸡肉喂他,再撕了饼子放他嘴里。

别的她做不了,把他照顾好还是行的。

孟远峥很听话又乖,喂什么吃什么,吃相安静,让她很有成就感。

金成仁只喝了稀饭吃了一张饼子,去把碗筷洗了。见林妙音和孟远峥两人一人喂一人吃不亦乐乎,就悄悄地拉了拉林妙军,林妙军一看已快两点,不能再留了,便和金成仁偷偷溜走了。

林妙音背对房门没看见,孟远峥是看见了的,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若无其事。

“怎么样,香吧,我娘昨晚就煮好了一直煨在炉子上的。”林妙音问。

“香,你也尝尝。”他眼神落在鸡汤里。

林妙音闻言,舀了一勺自己尝了尝,又鲜又美的农村老母鸡炖汤,很是香浓。

好喝到哭了。

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她看了孟远峥一眼,见其垂着眼帘,似乎在憋笑。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用的是他喝过的勺子。

这人故意坑她的吧。

“你笑啥呢笑啥呢?”她瞪他,但是显然没有威慑力。

“没事。”他瞥向一边。

“不就是一个勺子么,那以前战争年代,还好多人共吃一个东西呢,不是有个故事嘛,说在战场上,有个人有一个苹果,拿出来,和战士们分吃了,一人啃一口。”她欲盖弥彰地说起小学课本上看见的一篇文章。

孟远峥唇角微勾,“你还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