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打不过我

作者:不如是

心口处绵延着些许痛楚,脑中被这痛楚勾的散了神思,不是因为了多么痛,而是因着那痒来挠人。挠人到腰腹间,多了热意。

北央是不懂的,她不懂为什么圆房还要这般,也不懂唇齿相依间怎的就会那般热了。更不懂心头涌起的迫切是为了什么。

迫切...为什么会迫切...

他的唇是凉的,到后头才暖了许多。一股梅之冷香,在被子里完完全全将北央笼罩。

从来都不知道这股冷香会这般危险,北央虽不懂男女之事,但此刻也稍稍体会出几分那圆房大概绝对不是像她想的那般简单了。

手臂轻轻揽着顾炎的脖颈,北央从相依的缝隙间寻了空当软软道了一句:“三爷...这到底是该怎么弄呢...”

声音听来,娇软欲酥。

顾炎起身,随意套了件袍子,不知捉了什么东西也将北央拢住,怕她着凉。将佳人软绵身子横抱怀中,放在蒲团之上,随后又去点了烛火。

只见烛火亮,佳人旖旎之姿犹胜黑暗之中。

乌发尽散,肩膀上露两湾新月,袍子高挑,白生生的两条腿就那么露在外面。一双小脚担得玉足之名,只有更胜,没有不及。

她的眼睛闭着,因着害怕眼睫处还有轻轻闪动。欺身上前,将人搂在怀里,顾炎探手捏了她的下巴,“睁眼看我。”

语气里头是不容反抗,清冷之声此刻听来也不再清冷,北央只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了,只觉危险。听了话的睁开了眼,怯生生的望着他,见他气势全然变了,突想起秦晚之前说他桀骜不驯,此刻是有些体会出几分这意思。

小口微张,道出的话却让人好笑:“三爷,能不能把那个玉杵还是棍子什么的拿走阿...你老别在腰间是怕有人刺杀么...”

扬柳腰挟于手中,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倒映自己身影。顾炎手掌从下巴处放开变成抚着她的小脸,将那发丝抚到她耳后,动作之间也不知是哪里不对,惹得佳人身子轻颤。

鼻尖相抵,顾炎轻声道:“那不是玉杵,也不是棍子。”

“那是什么?让我瞧瞧?”

“看不得。”顾炎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细长丝帕,将佳人双眼蒙住,又俯首在她耳边道:“昭昭,你的眼睛太美,太惑人。若不蒙住,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为何控...”

她未用口脂,却脂香满唇,满唇之际,心中暗叹,心中叹了,嘴上便也没忍住。清冷低哑之声,只余叹词,听着让人脸红心跳。

眼被蒙着,五感被放大,北央感觉自己像是一上好玉器。被他欣赏之时,不忘处处抚摸好观察那细节之处。

心口便也罢了,北央这会儿都有些习惯,只坐在顾炎身上,玉臂揽着他。在他耳边软语:“三爷,这到底怎么弄啊,我感觉我都快被你抚了个遍了,该是差不多了吧...”

话语一落,心口更疼,没忍住轻声呼痛,更没忍住道了句轻些。

这二字不知有何神效,没让他轻了,倒是更重。眼被蒙着,什么也瞧不见,羞耻少了许多,北央只得软兮兮的趴在顾炎肩膀上,到他手掌握了自己脚时,北央刚想开口,却被他放倒在蒲团上。

蒲团承不住身子,只垫在了她脑后当了枕头用。

脚背传来湿意,北央受不住,想缩回去,被顾炎按住,动不得。

不知时辰,也不知自己魂魄神思何在。

樱桃处被按住的时候,北央是想哭的。因着羞耻,整个人没忍住起身,谁知起身,腰上就被他揽了,心口又失了地。

楚腰腻细,顾炎尽管尽力控制自己,牙口是控制住了,手上又失了分寸。将她身子稍稍挪了几分,正面对着自己,双手挟着她的腰身儿,又将她身子抬高了几分。

研磨不断...

北央则快被这动作羞耻得脑子都乱了,她不懂,真不懂这是在干嘛。干嘛要用棍子磨,是还能跟药杵磨药似的,磨碎了好入药吗?

说来懵懂,倒也算言中几分,虽不能入药,但可安抚人心;虽磨不碎,但可磨出药汁。

药汁不但可入药,还可减免痛楚。

顾炎鼻尖沁了些汗,稚子不但懵懂,且青涩,见着她身子白腻,袍子早不知去了哪处。这会声软,娇啼,那左右软绵二处随着动作还轻轻晃着。

一双手臂似没了骨头,只揽着他轻哼不断。

腰身儿被他挟制住仍没放下,那悬空几分的空隙处,终见了晶莹。

鼻下人中处些许湿润,仍是不觉,直到那红一滴滴在腿上,顾炎也忍不住。

药汁已有,此时用这药汁入药,还等何时。

热意不觉,湿润不断,千般旖妮,羞云怯雨,万种妖娆。原来药汁也不能安抚人心,除了火上浇油,也没什么用处。

瞬间的紧致感,让人无法忍受。

比起顾炎的无法忍受,北央则更加无法忍受。揽着他的脖颈,樱桃口气息在他耳边不断,说的是什么?

已不管说的是什么了。

手掌在她后背轻抚,好安慰她。顾炎被北央的红惹了眼,到底还是没忍住。

地上有些凉,后背是一片凉意,前头又是足以灼伤人的热意。一冷一热,磋磨的北央神思涣散,除了这一冷一热的磋磨,更为惹她难耐的确是药汁处。

“三爷...三爷...对不住...北央什么也不懂...”

“乖,唤我霁洹...”

霁洹是顾炎的字,时常听老太太喊着,好听是好听,北央平时是没觉着自己和老太太小姑一般地位了,从没唤过,只喊他三爷。

原当着这三爷已是够亲密了,没成想此情此景,霁洹就也这般顺口的说出去了。

“霁洹...”

她声音本就甜糯,此刻唤来,原还尽力强忍着的顾炎神思似也涣散了。他整个人都被这绵软折磨的快疯了,昏黄烛火,不影响那白腻身子,更不影响左右绵软的摇晃。

许是太会长了,恰到好处的大小,增之一分嫌欲感太过,少之一分则缺了风情。

俯首趴在北央的耳边,顾炎舔了舔她那耳垂上的小痣:“痛不痛...”

佳人小脸轻晃,小口微张,两颊热意坨红,顾炎堵住了那小口喘息,只余两体轻轻厮挨之声。

只听声声娇软,雨意云情不可言语其二三;只见玉臂忙摇,金莲高举,靡靡之姿只感叹这二人天造地设。

顾炎身子起开了些,让这一室的梅之冷香侵入二人之间,视线扫过那处,观其往来抽拽之势。

细窄丝帕突得被扯了去,北央一睁眼便瞧见他如星如辰的双眼,被其中深邃热意勾了魂儿,北央也有些找不到自已。

先还痛,后头痛没了,药汁更多,又被顾炎那双脸晃了眼,双眼逐渐涣散,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霁洹...”

“嗯....”顾炎手掌捏着她的心口,轻,拢,慢,捻,见她只唤了那一声,又俯首在她耳边说了句:“若忍不住,便张开嘴就是...”

北央泫然欲泣,玉臂忙摇不停,她是快受不住了,那抽拽之势没停的意思,异样之感快将她整个人湮灭。

她此刻也懂了这洞房花烛圆房是何等意思,怕是早知如此,便不会那般愚蠢的勾了顾炎。

两情似醉似如痴,缠绵几处,意飞魄荡。

小名‘昭昭’二字,被他唤了许久,久到后头在净室玉池之中,他仍是在自己耳边唤着。清冷仍在,柔意更甚。

临睡之前,北央睁开眼看了看他的面容,眼若星辰,肤色如玉,双唇是薄,原瞧着只觉得疏离冷意的面容,此刻怎就能瞧着自己柔到了这般程度。

分不清那柔里头是不是因着这颠鸾倒凤之事才有,还是男女之间本就如此,有了这缠绵,才会生情。

北央笑了笑,看着顾炎,刚想探手去摸摸他的眼睛,手腕却被握住。

后者只觉她眼媚如丝,不过初尝人事,便惑人至此,被这一眼扫的心头犯了热。北央原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后又摇晃不断。

直到天亮,顾炎是破天荒头一遭迟了早朝,而北央则是睡死了过去。

嘉儿红影在顾炎上朝之后才敢进屋,一室狼藉不说,自家姑娘那胳膊因着动作露在外头。她二人小心翼翼过去,发现那脖颈处红痕,又见其露出的胸前,忙收了视线。

两个丫鬟脸一红,默默收拾东西。地上乱成这般,也是两月里头一桩稀奇事。

殊不知这算什么稀奇,顾炎平时清冷,最恨那等不守时之人,原新婚燕尔的头一月都如常还被人称道,没想到这后劲儿原来在后头。

世子妃倾国倾城,头一个月见着顾炎出入朝中刑部各处,早间无疲惫,晚间也无归家只迫切。还有些官员促狭,私底下只道不是世子爷不行。

见过北央的刑部官员,只道是哪怕世子妃空有其表,便是那一张脸,也够勾人起不来床。何况女人里的风情哪里是一张脸就行了的,即便僵硬如死鱼,也是有些新奇花样的。

平时世子爷顾炎又很少与女眷一处,这不行的名声是传在外头,直到这日迟了早朝,才算破了。

待第二日,又迟了,第三日,仍旧迟了,今上都没忍住调侃,只慕容连的脸黑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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