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后我成了顶流

作者:玄三岁

易旬补了个觉起来,一看时间是中午12点点半。

毛豆豆正摆着盘招呼他:“下午有你的戏份,快过来把饭吃了,吃完收拾收拾就可以去片场了。”

易旬坐下扒了两口饭,总感觉不对劲,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女助理杨乐媛正一眼不错地盯着他,嘴里叼着水杯,跟就他下饭似的。

毛豆豆也注意到了,就说她:“媛媛,你说你一大姑娘,眼不错盯着我们小伙子看,害不害羞。”

就见杨乐媛一脸梦幻般回过神来:“以前有个成语叫肤若凝脂,我还不信,现在算是亲眼见着了,旬儿熬个通宵起来还能有这样的好气色,真是让人嫉妒啊,这皮肤比女生还好,还不像那些臭男生似的一身汗毛,光滑得就跟奶油似的。”

易旬呛了一口,表示这种彩虹屁网上看看得了,放个真人在眼前吹,实在有点扛不住。

小陈耿直道:“我怎么听着这不像夸男生呢,听着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啊。”

杨乐媛反驳:“什么叫男子气概,一身胸毛满面尘霜,咯吱窝里汗臭味儿,那是你男子气概的标准是吧?”

小陈还乐呵呵道:“俺们山里的男人每天顶着太阳干农活,糙些也是应该的,就拿手来说吧,不磨出几个陈年老茧子,锄头都握不稳当,那还怎么养家糊口。”

杨乐媛只好道:“我跟你说不着,反正城里都流行旬儿这样的精致型男,身高一米八,干干净净,看着温文尔雅的。”

毛豆豆道:“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看着嫩牛奶似的,力气比谁都大,上次扳手腕我还输了呢。”

小陈看看毛豆豆一身腱子肉,再看看易旬能被姑娘家虎口就圈起来的纤细手腕,满脸不信:“旬儿能有几两力气,这还能扳过你?”

“不信你自己试试呗?”毛豆豆怂恿他。

“试试就试试。”小陈豪气干云。

还对易旬道:“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

然而,事实很快打了小陈的脸。

小陈VS易旬:

——易旬KO!

一直到片场,小陈还在那儿碎碎念:咋可能呢,俺是从小干农活的,比力气怎么会输给白白嫩嫩的小旬呢。

周景川的戏份已经在拍了,他助理罗天天看到易旬来了,就从车上拿出一个纸盒给他送过去:“景川正在拍戏,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易旬拆开一看,是件腐国牌子的风衣,腐国天气多变,这个牌子的风衣主打防水,号称就算下小雨走在路上一时半会也不会渗透进去,不至于手忙脚乱,十分符合腐国人民骨子里标榜的优雅做派。

小陈将外包装拿在手里要去丢,咂舌道:“这盒子一看就不便宜,衣服一定也很贵吧,周老师对你可真好。”

毛豆豆有点恨铁不成钢:“天真,你说别人平白无故干啥对你那么好。”他这话是说给小陈听,也是说给易旬听的,他不敢说周景川的坏话,只好明里暗里提醒下。

易旬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不甚在意,毛豆豆的话他是听明白了,但他本来就没觉得周景川对他有什么所图,毛豆豆多虑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周景川有所图,他现在光脚净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三,周景川撑死比他高两厘米,动起手来他俩谁吃亏还不定呢。

下午有易旬和周景川的对手戏,是外景,要到附近的1号山上拍。

鼓风机吹着,营造出一种衣袍飘飞的萧瑟感。

一身孝衣面色苍白的姚殊站在断崖前问晏珏:“子璋,你说这世间何为公道?”

晏池陪他站着,沉默着没有回答。

但姚殊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眼眶通红,眸内满是痛苦和决绝:“我想通了,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公道,我父亲为君尽忠四十余载,不敢说居功至伟,但从未有一天懈怠,拳拳之心可昭日月!但我全家却落到这个下场,这些忠君爱国的狗屁道理,这朝堂上满口仁义道德的济济同侪,还有那眼睁睁看着的满天神佛,何尝给他,给我祖母,给我的母亲和嫂子们一个公道!”

晏池本能觉得姚殊的思想不对,但并无法苛责他,毕竟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朝夕间经历了心灵和□□上的大痛,这样的经历,足以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风吹动姚殊披散在肩头的黑发,他惊艳到令不少女子都自惭形秽的苍白脸颊因为过于激动而染上一丝薄薄的红,他抬头凝视着晏珏:“子璋,你不觉得这个世间太过可笑和污浊吗?你生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却只因生母地位低微,就从小受尽欺凌,我受家教鞭策,未敢行差踏错一步,余生却要在无尽的地狱里煎熬,呵,没有做错事情,却要被这人世间如此亏待!子璋,我不服,凭什么他们如此面目可憎,又高高在上!”

他倏然间抽出一把匕首,晏珏尚未来得及阻止,一缕黑色的发丝已被风卷入眼前的万丈深渊。

“我姚殊在此立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必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就战战兢兢,彻夜不眠,和我一样,在愧恨和痛苦的炼狱里煎熬此生!如违此誓,视同此匕!”

姚殊手一松,匕首落入万丈悬崖。

“咔——”

摇臂机给了掉落中的匕首一个特写,同时,导演也宣布这段通过。

围观人员立马鼓起掌来,纷纷叫好:“这段情绪太饱满了。”、“旬儿厉害。”

陆安导演此刻心中也充满了惊讶。

不仅仅是易旬的演技方面,他作为导演,怪物新人见得多了,演戏这行当,三份靠打拼,七分靠天赋,有的人在镜头前就是灵气四溢,微表情和眼神配合得恰到好处,这叫祖师爷赏饭吃,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他惊讶的是易旬的动作,走位,给的身形角度,每次都正正好是他所需要的,他仿佛完全知道镜头给到那个角度的时候需要演员给怎样的回馈,没有一次走出镜头,与打光师傅也配合得□□无缝。

演技可以是天生的,但是这一套对拍摄流程的熟悉程度,总不能是天生的吧?

“你以前拍过电影吗?”陆安问易旬。

“没拍过电影,但演过一部电视剧的配角。”易旬当然不能说出真相,只能老老实实把这辈子的演戏经历说了一下。

“后生可畏啊,加油干,我看好你。”陆安拍拍易旬的肩头,继续低头鼓捣设备去了。

毛豆豆一脸惊喜地小跑上来给他擦汗:“旬儿,看来陆导演很喜欢啊你啊,他可是不轻易夸人的,脾气上来了连周景川都敢怼的主儿。”

果然,有不少人听到这个话题,都乐颠颠地参与进来,亲身讲述被陆安花式怼的一百零八件小事,并表示,别看他只夸了你一句,但这已经是对你非常满意的表示了,能得陆导一句夸,充分说明了对你表现的认可度。

休息时间,周景川拿着剧本坐到了易旬身边。

易旬用不着背台词,全剧的台词都在他脑子印着呢,但周景川不行,他最近世界各地到处飞,闲下来背台词的功夫的确不多。

易旬一开始还在看演太后和老皇帝的两位老戏骨对戏,很快就被身边周景川背台词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周景川背到:“太子哥哥,我既生在皇家,这天下之主的位置,没道理我就不能争上一争。”

易旬顺口接道:“呵,老八,你的狼子野心,这么多年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竟没人发现,我防备着二弟,防备着三弟,甚至不惜与朝臣撕破脸皮也要维护老五在军中的位置,我以为老五是站在我这边的,却谁知到头来我是白忙一场,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如今你为刀俎我是鱼肉,成王败寇自然之理,只恳请你杀我一人,别牵连了太子妃和孩子们。”

周景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道:“父皇,我母出身微贱,自小我便学会了凡事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向任何人奢求虚无的亲情,如今您反倒想用从不存在的亲情来乞求我手下留情,何其残忍,何其可笑!”

易旬接:“晏池,你如此肆意行事,朕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你母亲更不会!”

周景川:“九泉之下的事情,您下去之后再考虑吧,我是九五之尊,我母自然会追封太后,她看到我有出息,只会替我高兴,又怎同你一样?”

一个小段落完结。

周景川将剧本合上,定定看了一眼易旬,问他:“所有人的台词你都背下来了?”

易旬谦虚道:“没有没有,只是记了个大概。”

周景川知道他肯定不止记了个大概,因为刚才那几段词与台本上的一字不差。

易旬解释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对话的逻辑就那么些,台词也无甚新意,只要跟着逻辑走就能顺下来。”

周景川笑着看了他一眼:“这就是学霸的背台词方法?”

易旬道:“不错,我的历史和语文题都是这么背出来的。”顿了顿又道:“别人叫也就算了,你叫我学霸,我就不能厚着脸皮应了,毕竟最大的一位学霸,不就是哥你自己嘛。”毕竟这位可是世界排名顶尖的大学排名第一的专业出来的。

周景川却道:“不用谦虚,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背书天赋的,至少我在背台词这方面,并没有比常人强上太多,何况我最近一直在飞机上,当天那场戏的台词都是抽睡觉时间背的。”

听到这儿,又想到之前受了周景川诸多照顾,易旬脱口而出:“那不如,下了戏后我帮你对台词吧,两个人对戏更能加深印象。”

周景川的眸子闪了闪,道:“好,那晚上你来我房间。”

毛豆豆本来在一边听得好好的,此刻几乎要跳起来,旬儿啊,你怎么肥四,不是才提醒过你吗,怎么还自己凑上去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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