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救他又有什么关系?”月无漪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懂什么?”狐九眉头紧皱,神色略显落寞:“我乃狐族太子,身份过于特殊,若就此回了妖界,怕是难以保他周全。”

“什么?你竟是狐族太子?”月无漪十分吃惊,紧盯着狐九上下打量一番后微微颔首道:“难怪你不肯出去,狐帝那只老狐狸,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用耗损灵力的方法为洛清玄续命的。”

狐九闻言有些黯然,喃喃自语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能救他吗?”

“这个嘛……”月无漪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蹙眉沉吟了好一会儿,神情犹豫地道:“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救他,只是……”

狐九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月无漪默了默,随即正色道:“风险很大,很可能……”

“无妨!”狐九径直开口打断月无漪的话,毫不犹疑地道:“只要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噢,你们……?”月无漪忽而邪魅一笑,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狐九神色坦然,语气淡淡地道:“我一向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他曾数次救我于危难,这是我欠他的!”

“真是这样吗?”月无漪似笑非笑,点到即止,话锋一转道:“我年少时曾有幸听师尊提起过一种巫族早已失传的咒术,行此咒术并不难,只是人心易变,风险极大,千百年来,巫族并无一人施过此咒术,皆因人妖殊途,没人愿意做那么大的牺牲罢了。”

狐九面沉似水眸色幽寒,一字一顿地重复:“人、妖、殊、途?”

“唉!”月无漪摇头叹息,故作高深道:“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沉不住气,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急个什么劲儿?”

“我耐心有限!”狐九语气冰冷,微微抬眸:“你最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你小子……罢了罢了,懒得同你计较!”月无漪转身回到桌前坐下,随手倒了盏茶一饮而尽,自顾自叹道:“人心难测,情爱二字,或许只有不懂,才会互道珍重……”

“说、重、点!”狐九眉尾有青筋细微跳动,明显隐忍到了极限。

“重点就是……”月无漪故意急死人不偿命地把玩着手里的空茶盏,直到真切感受到狐九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这才将茶盏放回桌上正色道:“相传巫宗的开山祖师巫河当年曾有一个女儿,名叫巫铃儿……”

巫铃儿不仅机灵聪颖,且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将巫术修炼得炉火纯青,常常自创一些稀奇古怪的咒术捉弄同门。

但她毕竟是宗主的女儿,旁人再怎么气愤、不瞒,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敢怒不敢言罢了。

是以,只要她一踏出房门,巫宗上下势必又会被她折腾得鸡飞狗跳的。

于是,为了尽早结束这种每日被她捉弄折磨的痛苦,几名弟子偷偷聚在一起商议琢磨后,最终想出来一个计策,就是趁巫河闭关修炼之际,想方设法诓骗引诱巫铃儿下山。

只要成功让这‘小魔星’下山,他们也就能过上一阵安稳日子。

而巫铃儿本就觉得待在宗门甚是沉闷无趣,旁人提及下山,正合她意。

巫铃儿自下山后是到处闯祸,所到之处必定怨声载道,奈何她是巫修,普通修士虽恨得牙痒痒,却也拿她毫无办法。

不过,一山还比一山高,巫铃儿又过于单纯,一时大意竟被符修设计活捉,醒来后察觉体内被下了禁制,以至于周身灵力被封,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破庙内破败不堪满是蛛网,巫铃儿上半身被扒得只剩下一件桃红色的肚兜,想呼救嗓子又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惊惧之下泪流满面,后悔之余更加心如死灰。

那符修外表看上去生得老实憨厚,实则阴险得很,一肚子坏水,见巫铃儿身材匀称容貌不俗,便想趁四下无人之际,扒光她衣物好好享用一番后,再行杀人毁尸,如此一来,必定神不知鬼不觉。

巫铃儿自出生以来,在宗门内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精心呵护,从未有过如此生不如死的境遇,眼睁睁看着身上衣物被人一件件撕碎扒光……

此刻的她已然崩溃,内心是无比绝望的。

就在她认命求死之际,忽闻一声愤怒的清叱:“住手!”

与此同时,符修毫无防备地被一条凭空出现的白绸给牢牢束缚住,像个粽子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顿时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吼道:“何人暗中偷袭,有胆可敢现身一见!”

“有何不敢?”话音未落,庙门口凭空出现一道高挑的白色倩影。

巫铃儿见状惊喜无比,于她而言,来人就如同最后一根能求存的救命稻草,她泪流满面很想高声求救,奈何被下了禁制,现下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是拼命眨眼而已,也不知缓步而来的那名白衣女修能否看懂。

符修见来人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立时起了淫邪心思,仗着巫铃儿有口难言,便睁着眼眼睛编瞎话道:“姑娘这厢有礼了,在下此前与姑娘并不相识,实在不知究竟如何开罪了姑娘,怎地初次见面便下此狠手!”

“哼!”白衣女子轻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明知故问!”

“这……姑娘怕是误会了吧?”符修先是露出困惑之色,而后一脸无辜地道:“此地偏远僻静,在下夫妇二人途经此地稍作休整,奈何一时情难自禁……”

“夫、妇?你们……”白衣女子一怔,狐疑地皱着眉审视两人。

“正是!”符修面不改色地点头,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容解说道:“观姑娘超凡脱俗气质超然,想必尚未婚配,故而不知这夫妻之间闺房之乐其乐无穷,总之,这男女□□最是难以自持。”

巫铃儿闻言气得眼眶发红,几欲吐血。

“哦?”白衣女子微微眯起眸子,似笑非笑道:“是吗?”

“姑娘侠肝义胆,今日之事原本也是一片好心,在下怎敢诓骗姑娘?只是……”符修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在下观姑娘装扮许是尚未婚嫁,若与在下夫妇二人共处一室,怕是不妥……”

“呵……”白衣女子柳眉一挑,冷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嫌我碍事,赶我走咯?”

符修忙不迭摇头解释:“姑娘误会了,在下……”

白衣女子很是突兀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真无趣!”

符修硬着头皮追问:“姑娘刚刚在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在下一时走神,尚未听清……”

“我说……”白衣女子羽睫如扇气质突变,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声音隐隐有些飘忽,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去、死、了,呢!”

符修闻言一头雾水,说时迟那时快,都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脖子已然“咔嚓”一声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给强行扭转了一圈,那颗拳头大小的元神才刚出窍,就被白衣女子给隔空捏爆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事发突然,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巫铃儿煞白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瞥向白衣女子的目光里满是惊愕。

“你……”白衣女子忽然转身缓步上前,待走近些停住了步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巫铃儿,莫名低笑出声:“是在害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坑,就是三次元一言难尽,不想影响读者心情,就不细说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等待和支持,谢谢!感谢在2020-05-0611:06:18~2020-07-0209:52: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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