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把alpha信息素抑制剂给了卫良煊,让卫良煊想办法用到卫良灼身上,卫良煊听了扶九的解释后,莫名后颈一凉。
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Omega。
“这个,大概可以管多久?”卫良煊转动了几下瓶身,问扶九道。
“没有我,他一辈子都不能释放信息素了。”提到专业领域,扶九整个人都变得活络起来,温柔的眸子亮晶晶的,“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点点头,卫良煊把抑制剂收起来,让扶九坐到他旁边,“我交给你的任务,做完了?”
“……还没有。”说起这个,扶九感觉很挫败。
Omega的信息素,比alpha的特殊一些,扶九改进很多次了,总是几十分钟就失效。
“嗯,慢慢来。”卫良煊看他似乎很低落,“没有时间期限,什么时候做出来都行。”
扶九头一歪,靠在他身上,感觉好笑,“卫先生你严格一点。”
卫良煊一边看文件,一边回他的话,“我很严格了。”
对待伴侣还是要不同态度的。
扶九无聊地看他写字,拿了只笔模仿他的字迹,写着写着又想起卫良灼说的话了。
“先生,你在休息室藏了什么?”
卫良煊握笔的手一顿,“什么?
“他说你藏了东西。”扶九也觉得他藏了东西,比如上次那张照片,卫良煊肯定还有别的东西藏了起来。
“没有。”Alpha背挺得很直,坐姿标准,此时偏头认真和Omega对视着,轮廓分明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
“我不信。”扶九想从卫良煊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你上次说的,我们两年前见过,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想。”卫良煊放松了下来,“给你两天时间,想不起来就罚你一直跟我来上班。”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第二天卫良煊去上班前,还特地交代扶九在家里好好想。没有起伏的语调,和故作严肃的样子,让扶九无奈的笑了。
“你快走吧,我好好想还不行嘛。”
看着卫良煊的车子从大门口开出去了,扶九回到房间,穿上隔离服就要进去研究室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过来。
第一次扶九没有接通,手机又响了几遍扶九才接起。
“喂?”
“阿九……”
听到是扶东林的声音,扶九就要挂断电话,“有什么事找先生,不要跟我说。”
扶东林听到他这个态度,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等会儿!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去哪儿了吗?”
——
上午十点十分,扶九心脏跳动的频率完全乱了,司机把他送到扶家。
扶九进去,气息还没喘匀,就问扶东林他母亲去哪儿了。
他完全没有印象了,扶九之前不觉得,他想过母亲的事,但只以为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与父亲离异了,从未想过其他可能。
扶东林给他倒了一杯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扶九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想问你我母亲呢?”
“喝杯水我们再说。”扶东林让他坐下,扶九不想跟他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于是坐下了。
客厅里安静的异常,扶九感觉有些不太对,扶东林总是执着于让他喝了那杯水。扶九端起水杯,假装凑近嘴边,实际是闻了闻。
没有味道。
有些东西是无色无味的,扶九并不敢喝,他突然后悔一个人莽撞的来了。关于母亲的消息,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一下子乱了,此时平静下来,才知道他的处境并不安全。
通常,这种静谧过后,会是一场暴力。
扶东林看扶九一直不喝,更加焦躁了,他的双脚一直轮换轻踩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扶九悄悄打开了手机,“你让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想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
……
与此同时,卫良煊办公室,卫徙脚步很快的走了进来。
“先生,不好了。”
卫良煊不悦蹙眉,“什么事?”
“扶琬潇和她母亲,拿了扶家全部的财产,逃走了。”
“所以呢?”卫良煊依旧伏案工作着。她们逃不逃,卫良煊并不关心。从始至终,卫良煊想要收拾的,只是扶东林而已。
“夫人去了扶家。”
黑色钢笔在白色的纸张上,留下了不和谐的一笔。
“你说什么?”
“夫人只带着司机去了扶家,我怕……”
书桌上的手机,巧合响起。卫良煊看了眼来电显示,丝毫没有停留,拿起手机站了起来往外走。
“去扶家。”
卫徙点头跟在他背后。
扶琬潇她们拿着财产逃了,面临大笔银行贷款,意味着扶东林可能会采取比较极端的行为,而扶九又恰好去了。
卫良煊脸色沉得可怕,“联系卫钺。”
“是!”听到这个名字,卫徙浑身都严肃了起来。
看来先生动真格的了。
卫良煊在赶去的路上,塞着耳机听着那边扶九和扶东林的对话,车里气氛压抑,卫徙集中所有注意开着车。
“你母亲两年前死了,你还记得她怎么死的吗?”扶东林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扶九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家暴了十几年的男人,他的前任妻子,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扶九拼命想要想起些什么,但是不行,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想到那里,就是一片迷雾。
“当时我本来打算,连你一起弄死的,后来想了想,你还有利用价值,正好你磕破了头,失忆了。”扶东林看了眼外面。
司机接到了卫良煊的命令,进入了警惕状态,虽然还是懒散的模样,但眼神已经变了。
扶东林摁了按钮,两扇大门合了起来,扶九脸色有些发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谁让她找旧情人!”扶东林情绪突然激动,本来算英俊的脸上,有了可怖的表情,“还有你,你个小野种!我当时就应该掐死你!”
“我用鞭子抽了她一顿,但她死不悔改,依旧跑去找她的情人。第二次我就不会那么温柔了,我抓起她的头,往墙上撞,谁知道她那么不禁折腾,两下就死了。”
扶九越听越心惊,或许有什么可怕的记忆,被他封存了起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让他的呼吸不自觉加快,来与高频率的心跳保持和谐。头脑晕眩,还在隐隐作痛。
外面有车子的声音,扶东林往外看去。
“卫先生来了。”
扶九攥紧了手,整齐的指尖在手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记。
扶东林突然把他抓了起来,扶九挣扎了下,停下了动作。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要保持冷静,不能慌乱。
拼命给自己下心理暗示,扶九看到远远走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扶东林随着卫良煊的靠近,越来越烦躁不安。
他没有把握,他只是没有办法了,所以采取了极端的做法。
掐着扶九脖子的手,渐渐没了分寸,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此时正抵在扶九左侧的颈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