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煊洗漱好出来,就看到原本该在床上的Omega躺在猫窝里,被子盖到了下巴,背对着阳光,脸埋进阴影里。卫良煊的脚步声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动静,想来是熟睡了。
放轻了动作,卫良煊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他给卫徙回了消息,让卫徙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联系他,其他会议推迟到明天。
卫徙全是要紧事,不过知道卫良煊大概在干什么,于是也没打扰他。几个人商量了下,做好决定还是等明日再跟卫良煊讲。
扶九一觉睡到下午两点,醒时卫良煊正坐在卧室沙发上看书,扶九伸了个懒腰,拢了拢被子看他。
两个人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候,扶九趴在猫窝里,伸出胳膊举过头顶,被子滑到了腰际,漂亮的肩胛骨因为动作原因更加突出,在白皙的脊背上,引得人想去咬上一口。
扶九没多想,他只是热了,下午的阳光照的人更加慵懒。侧脸颊贴在枕头上,扶九歪头,跟卫良煊说话。
“你今天工作不忙吗?”
“还好。”卫良煊走到他的地方侧坐下来,把被子扯上去,盖住扶九整个身体,问道,“有没有哪里难受?”
“浑身都难受,散架了一样。”扶九闭上眼嘟囔,“我明天还要站着工作一天,我觉得不行,我要废掉了。”
“不会。”卫良煊昨晚收着力道的,也克制着自己,做了一次就停了,更没在扶九身上留下什么印记,顶多就是让他累了点。
不过考虑到Omega的体质,卫良煊转身去拿了点东西。扶九疑惑地看着他动作。
卫良煊从床头柜里拿了一小瓶液体,具体是什么扶九不知道,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其实扶九更想问卫良煊要干嘛。
卫良煊又淡定的拿了一张大毛巾,能遮住扶九整个身体的毛巾。
毛巾被折了起来,屋里温度又二十多度,确定不会冷,卫良煊掀开了扶九盖在身上的被子。
“干,干嘛?”扶九声音都打颤了,卫良煊这一脸严肃的,仿佛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实在是让扶九摸不着头脑。
纤长漂亮的身躯被暴露出来,卫良煊没敢多看,就把毛巾盖在了扶九身上,从背部到腘窝的位置,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扶九看着卫良煊的动作,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他还没开口问出来,卫良煊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
“给你按摩一下就不难受了。”
Omega天生适合接纳,他昨晚检查过扶九那个部位,就是有点红肿,早上已经消的差不多了,所以要难受大概是腰了。他喜欢掐住扶九的腰,把人翻来覆去折腾个几遍,柔韧性好也经不住他那些奇异的姿势。
扶九整张脸爆红。
“按,按什么啊,我没事。”说着他就要去拉扯被子。
晚上意乱情迷之际被拂过全身也就罢了,清醒的时候要是这样,他怕是要冒烟了。
卫良煊阻止了他,并且跟他保证了自己的技术没问题,“我请教过一位按摩师,放心,不会按疼你的。”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扶九不让他按是因为别的,居然以为扶九怕疼。
说不通,扶九只好趴在枕头上装睡。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卫良煊在手上挤了几泵精油,揉搓开,花香味瞬间弥漫开,扶九耸了耸鼻尖,依旧闭着眼睛,“好香啊。”
“嗯。”一双大手搭上细瘦圆润的肩膀,缓慢有力的揉捏着,力道不大不小,加上空气中令人舒适的花香味,扶九舒服的又想睡觉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啊?”为了防止自己又不小心睡着,扶九就跟卫良煊聊天。
“一个月前。”按完了肩膀,卫良煊双手往下,做抓握状掐住身下人细细的腰,眼神一本正经,手下动作悄悄变了个方向,他双手正好能掐住扶九的腰,于是在心里默默想了下大概有多细。
毛巾此时被扯到了胯骨的位置,卫良煊眼神在他腰部下陷的位置来回逡巡,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起来昨晚重重滋味,等到呼吸乱了乱,才摇摇头不去想了。
扶九只是问问,并没有去思考为什么卫良煊会在一个月前学按摩。不过真的舒服就是了。
他阖眼打了个哈欠,挤出几滴晶莹的眼泪来,嘴里嘟囔着发表自己的想法:“腰好酸,你按的好舒服。”
这让心存歪念的卫良煊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待会儿就不酸了。”
“嗯。”扶九动了动有点麻的脚,“腿也要按。”
这么好的机会,卫良煊自然不会拒绝。手掌避开那个因为趴在的特殊姿势而更加圆润挺翘的某个部位,不急不慢的往下,移到了细细的大腿处。
手掌在毛巾下按揉着,消除身下人的疲惫,卫良煊知道底下遮盖住的美好景色,喉结翻滚几下,最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累了吗?”扶九换了个姿势,困意来袭,迷糊着问,“累了就不用按了,我舒服很多了。”
“不累。”卫良煊梗着头僵硬答道,语气平淡无起伏,不能让扶九发现他的企图。当成学按摩的确是为了扶九,真正实施起来,好像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福利了。
Omega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光泽,脊背突出的每一块骨,流畅美丽的身体线条,全是勾引他的证据。
卫良煊沉着脸在扶九屁股上拍打了下,“啪”的一下引起扶九一声惊呼,随即夹紧了屁股。
“怎么了?”扶九一下子清醒,卫良煊看到扶九愣怔的小模样,心里差点没憋住笑。
“没事。”卫良煊继续手里的动作,扶九从昨晚到现在被打了几次屁股,这次说什么也不干了。
“没事你打我做什么?你家暴!”扶九愤愤抓起枕头扔卫良煊。塞了棉花的枕头能有什么威力啊,只是显得他更加好欺负罢了。
被人欺负了只会拿枕头虚张声势,给人造不成任何一个伤害。卫良煊心里软成一摊水。
任由扶九胡乱扔了他几下,卫良煊抓住扶九的手亲了亲,“我这是疼爱你,算不得家暴。”
“你…”扶九一肚子话憋在了嗓子里,卫良煊最近耍流氓的程度让他望尘莫及。
他闭着眼深吸气,打算不跟卫良煊计较,不然羞愤欲死的肯定是他。
卫良煊不想把人惹毛了,亲了亲扶九的脸,“生气了?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
“我才没生气。”扶九蒙住脸不让他亲,“我被骗了。明明你开始不这样的,把以前的卫良煊还回来,我不要你了。”
小声嘀咕的话,多半是气话,卫良煊没在意,“进了狼窝还想出去,不可能了。我原本就是这样,以前的卫良煊,也是这样。”
两个人胡闹一通,下午也快过去了。
吃了晚饭,两个人分别开始忙一天的工作,扶九看到拟订出来药品数量,心里颤了颤。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
兴奋紧张之余,扶九在想,是不是要跟别家合作一下,虽然卫家家大业大,但是难免树大招风。
侧头看了看一旁正在忙的卫良煊,扶九欲言又止的表情被看过来的卫良煊注意到,“怎么了吗?”
“良煊你看过订单吗?”
卫良煊敲打键盘的手指一顿,“看过了,怎么?”
“你不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了吗,只有卫家,到时候如果被针对,会不会……”
原来是这个,卫良煊还以为扶九要说什么呢,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卫良煊让扶九不用担心,“我分了三分之一的订单给司家,放心。”
其他家族显然是不可能合作的,司家虽然一贯保持中立的态度,但近年来各大家族隐隐有报团的意思,想要一直保持中立,这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卫良煊给他们送了这么大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他们自然也不会拒绝。
这个药在世界上是独一份,哪怕只能治一种病,带来的经济效益仍旧很大。
当初规定价格的时候,综合考虑了多方因素,定了1000+的价格一盒,按卫良煊的想法来说,是订便宜了。轻症患者两盒就能好,重症也不会超过十盒,大部分家庭还是能拿出一万块来治愈一种常年带来不适的慢性疾病的。只是参考了扶九的意见,才把价格才往下压了压。
但哪怕压了价格,每年带来的利益仍然巨大,现在国内紧缺,还不能出口,等到国内市场饱和,患者都治愈了,出口价是一定会大幅度上调的。
“那就好。”有人合作就好,扶九只是怕其他三家万一联合起来,那卫家就危险了。
顾沈两家不是没找过司家,他们企图拉拢司家,三家一起给卫家施压,让卫家公布药品配方,有钱大家一起赚。
司家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单独跟卫家合作,不说这样得到的利益更大,就说其他三家联合,这样很容易打破四大家族的平衡,万一产生什么连锁反应,那后果就不是赚不赚钱的事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卫良煊的性格,让他示弱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很可能直接鱼死网破,这样谁也赚不到钱。
“良煊,这么多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扶九担心完这个,又开始忧虑那个了。
“只北市一个市,就有超一万的患者,北市还是发病率低的。现在产的多,主要是因为重症患者多,我估算了一下,国内大概一年半的时间,这些年积累的患者就可以全部治愈了。到时候只剩新增患者,我们就可以减少生产。”到那时候就开始考虑国外,或许会扩大生产也不一定,这话卫良煊没说,因为总有变数。
说不定有人也能研制出这个药,那他们的蛋糕就要被分掉一部分了。
“我明白了。”扶九点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把卫良煊看得哭笑不得。
“赚钱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扶九笑了笑,难以想象,大学的时候他还在为每日三餐发愁,这才过了不到一年,他就可以赚钱了,还一下子就那么多,“有点躺着都能赚钱的感觉。”
“也不算躺着赚钱。”前几天扶九还加班加到十点多钟,每天一直在研究室站着,一天下来,浑身哪里都累。对于卫良煊来说,这些经济效益是应该的。
“就是没想到能赚这么多。”空间带来的效益,扶九总觉得是虚的。哪怕他自己也付出努力了,但是这种付出与回报不相符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想起他做的是对大家有好处,是治病救人的事,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我有个想法,良煊。”研究院前期的投资是卫良煊拿的,后期不管是经济效益还是其他社会效益,都落在扶九头上了,扶九受之有愧。
“我想把研究院的建造时期花的钱给你,然后剩下的钱,你帮我开一个慈善机构,好不好?”
卫良煊听他这么说,开始是有些生气的,他们是一家人,扶九却总分得那么清。大概半分钟后,他就想通了。扶九性格就是这样的,还是他喜欢的那个模样。
“行。”卫良煊招招手,让扶九过去。扶九疑惑不解走到他身边,被卫良煊抱到了腿上。
闻到了喜欢的味道,卫良煊心里的不悦彻底散去,“又加入Omega保护协会,又要成立慈善机构,还要管研究院的事。你是不是忘了你本来的任务?”
“嗯?什么?”扶九也知道他最近确实忙,那是因为所有事都堆到一起了,其他时候协会的事不用他出面,研究院大多事卫祁就处理了,他也只是参与研究,所以只是因为药物研发才让他忙起来的,其他时候他是不忙的。
就是卫良煊说的任务,他还有什么任务?
“自己想。”卫良煊紧紧箍住扶九的腰,埋进扶九后颈吸着他的信息素,“你不觉得最近我们在一起时间太少了吗。”
扶九突然醒悟,他往后靠了靠,在卫良煊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错了,等我忙完好好补偿你,行吗?”
他的腰现在还痛呢,扶九本想反驳卫良煊,深思熟虑之下才没冲动。面对这样的Alpha,还是服软的好,不然可能明天还是上不了班。
“嗯。”卫良煊倒不是真想要补偿,他就是想让扶九别那么累,本来卫良煊的本意是让扶九做自己喜欢的事,可这件事如果太累了卫良煊是会阻止的。
扶九知道他的意思,眨眨眼小声跟卫良煊说,“良煊,空间里还有很多药,如果都能研制出来,我们就又可以赚钱了。”
“然后呢?赚了钱拿去给慈善机构?”卫良煊拿着他一只手把玩,怎么看怎么好看,最后挨个儿手指亲了亲才罢休。
“有你养我嘛,我赚的钱就放到慈善机构,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这样空间存在的价值,才算得到最大发挥吧。”
“好。”前面一句话,极大的取悦了卫良煊。而且扶九说的有道理,空间这种不符合科学的存在,拿来做好事心里也踏实。
“先休息一阵子吧,其他药以后再说。”
“嗯。”扶九也是这么想的,不光是他,研究院其他人最近也忙得不行,连夜加班大家都吃不消,也得给他们放放假。
时间在一片纷扬大雪中飘过,转眼进入十二月。
今年第一场雪来的早,和天寒地冻的腊月一起来了。
扶九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拉开窗帘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喊着卫良煊起床。
卫良煊昨晚失眠了,因为昨晚扶九睡着后,他悄悄算了算扶九的发情期,大概就是这几天。
他的腺体一周前已经可以正常释放信息素了,虽然还时不时有些疼,但是信息素检测已经没有半点问题,毒素也已经被清除。
想到了这些,他就一直失眠到天亮,扶九出声的时候,他刚睡下不久。
扶九拉开窗帘又赤脚走了回去,趴在卫良煊身侧,摸了摸卫良煊眼底的乌黑,“昨晚没睡觉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卫良煊眯着眼,“失眠了。”
“那你再睡会儿。”扶九取了条热毛巾搭在卫良煊眼睛上,卫良煊说了句什么,不抵睡意很快又睡了过去。
听着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令人心中平静,扶九坐在床上看手机,卫良煊把手搭在他柔软的腹部,睡梦中习惯性轻嗅几下,睡得十分沉。
自从上个月治疗Alpha腺体释放功能不全的药物出现后,扶九连带着研究所,彻底让众多人熟知。
每天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研究院专门设置了接待场所,但架不住来的人太多,有些还是来要签名的,实在接待不过来。
还是卫良煊出来声明说,合作找官网,来的人才少了些。
来的少了,他的Line账号一时间私信直接爆了。扶九每天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看,全部回复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找出里面求助或者让他给主意的,回复一下。就这样也要花费很长时间。
卫良煊睡觉,扶九就在回复这些私信。
乔缘快要毕业了,前几天问扶九怎么才能去研究院工作,扶九才知道他居然也是帝都大学的,只是不太明白他一个学法律的,为什么要来研究院工作。不过扶九也没多想,只回复了他说来就行。
回复了一部分私信,卫良煊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扶九伸长胳膊拿起一看,是沈千甯的电话。
小心拿开卫良煊的手,扶九去洗手间接了电话,“喂,千甯?”
“嫂子?我哥不在吗?”
“他还在睡,有什么事情吗?”
沈千甯在那边差点笑出来,“这都快中午了,还睡啊。”
“昨晚睡晚了。”扶九无奈道。
沈千甯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我没啥事,就是跟他说说,我打探好了,顾沈两家好像也打算开一所研究院。”
“什么研究院,腺体研究院吗?”
“对。”沈千甯那边有个声音尖叫了几声,沈千甯赶紧说了声具体消息传过去了然后就挂了。
扶九隐约听到是乔缘的声音,心想可能是被什么吓到了吧,也没多想。
沈千甯头疼,说来两年前再次相遇,他没想过年少时候的小竹马,脾气居然变得这么暴躁。
明明之前那么可爱,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结果发现是个暴娇Omega。
“发生什么事了?”沈千甯挂了电话就走了过去,乔缘正在跟一只猫斗智斗勇。
昨晚是他第一次到沈千甯家里,结果下雪了走不了,只能住下。他不知道沈千甯家里有猫,沈千甯走过去的时候,他拿着拖鞋差那么一点就扔到猫身上了。
沈千甯赶紧把猫抱起来,求饶道,“别别,缘缘,别打它!你啥时候怕猫了?小黑很乖的,又不挠人。”说着,沈千甯又朝乔缘走了几步,乔缘白着脸退后,“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一副惊讶过度的模样,沈千甯只好离他远了点,“行行行,我先把它放到笼子里,它只是饿了才出来的,平时它都很乖,在它自己的笼子里趴着……”
沈千甯试图让乔缘不那么害怕猫,嘴里一直嘀嘀咕咕说他家的猫怎么乖怎么乖,也没注意到乔缘眼底浓浓的厌恶。
把猫放好,沈千甯回来的时候,乔缘已经恢复正常了,“你刚才跟谁打电话?”
“嫂子,本来打给先生的,他还在睡,嫂子接的。”沈千甯伸长胳膊扯下沾满了猫毛的上衣,乔缘背过身不去看他,沈千甯笑道,“干嘛啊,还害羞啊?”
“丑。”乔缘嫌弃的撇撇嘴,评判了一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沈千甯不服气了,被自己未来老婆说丑,这可太让人不能接受了,“不是,我好歹也是北市数得上名的alpha吧,我怎么就丑了!”
被几个顶级alpha压着,他可能不是那么出众,但是他也不丑啊。
这大双眼皮,这浓密的眉毛,笔挺的鼻子,还有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沈千甯对着镜子怎么看觉得自己怎么好看,摸摸下巴,沈千甯觉得一定是乔缘眼神不好。
于是他好好收拾了下自己,又去问乔缘,下巴微抬,“缘缘,你再看,我丑吗?”
“丑。”
乔缘扫了他一眼之后,淡淡的发表了看法。目光移到了手机里肤色白皙,长相精致,正在接受采访的Omega身上了。
沈千甯深感挫败,拿起手机就想给卫良煊打电话,可是卫良煊没醒,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挫败去了。
十二月七号,卫良煊估计着扶九的发情期就是这几天了,卫良煊提前处理了公司事务,在家里囤了粮,又给别墅的所有佣人都放了十几天的假期,最后,他告诉研究院的人员,除非研究院明天没了,不然不要打扰扶九,电话不准打,更不准直接找来别墅。
卫徙卫祁同时收到同样的命令,两个工具人遥遥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老板终于要吃到嘴里了。
多少个月了,能看不能标记,估计要把人憋疯了吧。
多数alpha对于自己标记过得Omega,在临近Omega发情期时,都会有敏锐的直觉,然后做出超乎正常人的行为。
卫良煊虽然没有标记过扶九,但是他熟悉扶九的信息素,这几年明显浓郁了很多,所以他猜测扶九的发情期就是这几天了。
对此,扶九无奈的阻止卫良煊屯被子的行为。
看着卧室里堆满的被子,他保证现在在卧室里翻滚几下一定不会受伤,所有的地方都软的不行。
“我上一次发情期才过去二十天,良煊。”他把卫良煊抱出来的一床被子放回柜子了,“没骗你,真的,我真的还有十天才发情期。”
卫良煊严肃的看他,“不可能,我闻到了。”
扶九不信他鼻子那么灵,“可能是因为吃药的缘故吧。”
因为卫良煊腺体还会疼,所以扶九一直没让他停药,“说不定是因为吃了那个药,才会这样?”
扶九最近发情期十分准,他记得也清清楚楚,一定不是这几天。
“就是发情期。”卫良煊比他更确定,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至少提高了两个度,这绝对是发情期来临前才会出现的。
让扶九老实躺在床上,卫良煊抱着被子一层一层铺在地板上,连浴室都没有被放过。
扶九看地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再去阻止卫良煊了。
算了,随他吧。过几天发现他发情期没来,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卫良煊大概是有点洁癖的,可能还有点强迫症。
他买的都是纯白的被子,柔软的棉花踩在上面的舒适感,就想是踩在云上,扶九没踩过,他是这么认为的。
卧室很大,除了一张大床外,就是一个巨大的猫窝,然后一张书桌,一张小沙发,墙上一个壁挂式液晶电视。
除了墙上,所有位置都被铺上了被子,沙发被搬去了阳台,猫窝也差点被搬过去,扶九求着他才留下来的。
地上铺了大概有七八层被子那么多,扶九想上去滚一滚,又怕压实了卫良煊还要重新铺一次。他老老实实贴着墙走去浴室,看看卫良煊把浴室弄成什么样子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扶九差点笑出来。
浴缸里被放了一床叠的四四方方的被子,地面上铺了两床,铺完卫良煊踩了踩,可能是试试会不水滑倒。
扶九倚在门上出声道,“良煊,浴室还要洗澡,这样怎么洗?”
“你躺在里面洗。”卫良煊都想好了,“你发情期会冷,铺一层被子就不冷了。”
这是把他当小婴儿了啊,扶九无奈的想。
“有热水,不会冷的。”扶九走到后面抱住卫良煊的腰,脑袋从后面钻出来,“这样多浪费啊,洗一次被子就湿了。”
“不行。”卫良煊说什么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扶九劝到最后放弃了。
算了,大不了到时候把被子甩干晾干吧。
铺好了浴室,回到卧室。卫良煊又看着卧室不满意了。走到墙边摸摸,感觉太凉了,卫良煊想把被子挂在墙上。这次扶九说什么也不同意。
亏他想得出来,白色的被子,挂着墙上,要吓死谁?
听了扶九的解释,卫良煊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去计较墙的事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等着扶九发情期的到来。
卫良煊不允许扶九出卧室门,吃的他下楼拿。每天把扶九当个易碎的娃娃看待,抱进抱出,扶九几次要求自己走,都被卫良煊无视掉了。
“我都快不知道怎么走路了。”扶九抱怨道,在床上动动四肢,卫良煊过去给他捏了捏。
“你不用走。”
“我怎么不用走了,良煊,我觉得你这样不行。我还没来发情期呢,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我也可以去上班。”一两天还好,今天第三天了,扶九实在无聊的紧,躺的浑身绵软。
卫良煊假装听不见,依旧我行我素,“明天或者后天,一定会来的。”他捏了捏扶九因为不满有些微鼓的脸颊,“相信我。”
扶九这几天日渐暴躁,在他手指上留下一个牙印,卫良煊笑着任由他咬。
十二月十一,有人在卫氏闹事,事情闹得有点大,其他人解决不了,必须得卫良煊去才行。
卫良煊看着熟睡的扶九,动了动身子扶九就醒了,心里有股燥热,扶九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卫良煊坐了起来。
“怎么了吗?”
“公司出了点事,等我回来。”卫良煊在扶九脸颊上留了个吻,下床穿衣服。
扶九现在还没有发情的征兆,哪怕他前脚走后脚扶九发情了,他也可以在扶九完全陷入发情热前回来,所以才敢走。
“好。”扶九一听,瞌睡虫都跑了。
卫良煊去公司的话,他就可以下床走走了!
天知道他现在整个人多难受,落地的感觉简直让他渴望。
卫良煊急着走了,扶九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走廊里转了几圈,感受了下落地的感觉。打算下楼去做点吃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一看,是乔缘的电话,扶九猛然想起今天是答应乔缘来研究院参观的日子。
卫良煊看他看得紧,扶九想此时如果出去,可能不太好,于是电话里让乔缘找卫祁陪他参观。
“我跟卫祁说一声,实在抱歉,我先生他最近总以为我发情期要来了,不让我出门。”
乔缘已经站在别墅门口了,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声如细纹,“可是嫂子,我不认识他,我,我……”
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扶九以前也怕见陌生人,于是对他未说出口的部分感同身受,又知道自己确实没到发情期,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沉默了会儿,深思熟虑后给卫良煊发了个信息。
想到既然不会发情,扶九就打算带着乔缘去研究院了。
找了双靴子穿上,扶九拿起外套,乔缘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看到他出来脸上全是惊喜,“我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
扶九看着他笑了笑,关上门,“想了想让你一个人去不太好,走吧,我们一起。”
乔缘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上了锁,扶九转过身的时候,乔缘垂了垂眸子,装作自然的模样抓住了扶九的手,“我好冷啊嫂子,我手冷。”
扶九刚从屋里出来,手还是热的,大家都是Omega,他也没多想,牵着就牵着了。他奇怪的是,乔缘的手明明就不凉的,他怎么说冷。
“前面就是研究院吗?”渐渐的,乔缘手心湿润,他放开扶九的手,落后了扶九半步。
“嗯,离得很近。”扶九说话习惯性看着对方,所以他转头没看到乔缘,正疑惑着向后看,后颈被重重劈下,随后没了意识。
乔缘在背后正好接住他,看着扶九近在咫尺的面容,乔缘抚上那张他在梦里描绘过无数次的脸。
喃喃开口,“你好白啊,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四舍五入,我又日万了!
哦吼吼!
(下章小九要被打屁屁了,不听话往外跑,卫先生大概要疯了。)
乁(˙ω˙乁)
乁(˙ω˙乁)
乁(˙ω˙乁)
(?▽`)ノ?感谢在2020-04-0421:35:48~2020-04-0522:4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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