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理想的RPG游戏

作者:midnightblue

第二次来到猎人协会本部,洛可可在接待处晃了晃自己的执照,就被允许直接进入了副会长办公室。

帕里斯通正在看报告,听到她的声音才抬起头。

“哦呀,是任务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完成了。”洛可可取出一张对折的纸放在帕里斯通面前,“这是格拉姆家族的武器生意清单。”

“这可真是太厉害了!这就把成功报酬汇入你的账户。”帕里斯通看都没看,直接拿起清单通过FAX转了出去。

“帕里斯通,你不确认一下内容吗?或者问我从哪里得到的?”

“V5的委托是找到这份单子,里面的情报和协会无关。至于你怎么弄到手的——”帕里斯通发完传真,顺手就将清单丢入了碎纸机,“我尊重每个人的秘密哦。”

洛可可有些意外,她甚至准备了一套借口来应付有可能的盘问,却没想到帕里斯通居然会什么都不问。

帕里斯通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洛可可,她看起来似乎睡眠不足的样子,眼眶下隐约有点发青。

距离她接下协会任务只过去了7天,而这段时间里她本人并不曾离开施瓦鲁达尼亚——至少没有通过’正常的渠道’,再加上背景调查得出的结果……若说一点也不好奇那是骗人呢。

这时洛可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正是银行的通知短信。她从没拥有过那么多的零,数完两遍后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数目对吗?”帕里斯通也笑着问。

“嗯!谢谢你。”洛可可不小心又数了一遍。

“哪里。我还要感谢你为协会资金库作出的贡献呢。”

“资金库?你要从我的报酬里抽佣金?!”

洛可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她差点忘记帕里斯通是专门通过斡旋协专任务,’中饱私囊’的介绍料王子了。

“不是那样。”帕里斯通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洛可可看,“为了扩大协会,每个任务都会加收5%的手续费,在任务完成后直接进入资金库。”

“也就是说V5另外多付给协会2千5百万?”

“没错。”帕里斯通坦然回答,“这笔钱是协会的公共基金,来自于每一位协专猎人,将来也会回馈给大家的。”

“喔——”洛可可把手机收起来,不走心的客套,“能为协会做贡献是我的荣幸。”

“那么,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在回答她的问题前,帕里斯通先举起了一只手,“这次的报酬。”

“又是5亿?!”

“是50亿。”

“!”

六分之一个伊尔迷!

洛可可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扶住几乎被金额冲昏的头脑,她努力保持清醒确认。

“需要我做什么?”

帕里斯通却提起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萨黑尔塔合众国。位于尤比安大陆西北部的巨大国家。一直在暗中寻找能治万病的草药,最近听说走火入魔甚至搞起了非法的人体实验……不过,没有证据。”

洛可可努力在心中还原猎人世界的地图,大约就是包含友克鑫在内的半个尤比安大陆吧。

“所以,这次的任务也是去找到确凿的证据,然后将他们绳之以法?”

帕里斯通否定了洛可可的猜测。

“虽然尤比安大陆的失踪人口增加率极不自然,但协会接到的委托并不是寻找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牵涉到对国家的审判也会由V5在国际法庭上决定。”

他摊了摊手,作出有点无可奈何的高深表情,“萨黑尔塔也是V5之一呢。”

洛可可捕捉到了帕里斯通话里故意泄露的矛盾,“那这次的依赖人是谁?”

“是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我们就称呼他为冒险家吧。”

“冒险家……先生的任务内容是什么?”洛可可留意到帕里斯通用的男性称呼,开始飞快地在记忆里搜索。

这很可能是非正式的私人委托,对方应该认识帕里斯通说不定甚至利益相关,有钱,男性——她想到了一个人,却不太敢肯定。

“找出萨黑尔塔合众国这么做的目的。”

“目的?不是为了治疗万病吗?”

就在洛可可以为这次帕里斯通也会否定时,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世界上有治愈万病的方法吗?”

“……有。但我觉得——那不是一种方法,而是针对各种疾病不同的治疗法。”洛可可想到了雷欧力,声音不自觉地自信起来,“也许离实现还很远,但医生们会做到的。”

帕里斯通露出做作的感动笑容,“真是高尚的正论。但我要说的是——”

他的视线故意落在洛可可的右手上,“这个世界很大,总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在某处或许真有那样的东西也说不定。”

洛可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智商足够游刃猎人世界,尤其是在库洛洛、帕里斯通等人面前装腔作势是最蠢的行为。

于是她放弃无谓的周旋,再次单刀直入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冒险家先生和帕里斯通认为萨黑尔塔的目的会是什么?”

“行动之前最好不要有先入为主的猜测。”帕里斯通’好心’地提醒,却并没有给予回复,“还有其他问题吗?”

洛可可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不顾形象的市侩一把,“如果失败的话,也有报酬吗?”

帕里斯通像是有些意外她居然会问这个,诧异过后才略带抱歉地摇摇头,“没有。这不是协专任务,而是——向你个人的委托。”

洛可可没有计较,反而被帕里斯通新透露的情报吸引住了注意力。

“是冒险家先生指名要我去做吗?”

“不,是我觉得你很合适。由你去的话,应该能顺利完成。怎么样。愿意接下来吗?”

“这个任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帕里斯通会认为我适合?”

两个问题,帕里斯通只回答了第二个,并且很明显没有说实话。

“经验和直觉。”

洛可可觉得再追问,帕里斯通也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答案,只能通过任务本身去解开谜题了。

更何况50亿报酬……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过不付伊尔迷钱,就这么直接回家的念头。

有些事,欠着和还清很难区分。

但金钱——

明明白白的数字谁都不会算错。

洛可可点了点头,“我接受。”

“那么和上次一样,详细资料会寄到猎人邮箱。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会尽力的。”

那天闹出杀人般惨烈的动静后,第二晚洛可可和飞坦、侠客就换了家酒店。

先将刚刚收到的5亿转入伊尔迷·揍敌客的工作账户,洛可可才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又轻率地擅自做出了决定,也不知道飞坦他们会不会再次同意她去做猎人任务。

至于为什么不趁机逃跑……

洛可可看向右手腕上的电子表,刚才帕里斯通也注意到这个了吧。

手表形状的追踪器,强行拆除会引爆内置炸弹。以她目前的念力强度,万一爆炸付出几根手指的代价可能都算小的。

“……我回来了。”直到打开房门,她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说服这两只蜘蛛。

“啊!洛洛快来帮我——”侠客头也不回地叫,“可恶!这人好难对付。”

“你别干扰我。过去点,挡住攻击范围了!”飞坦同样语气不善,“笨蛋。怎么那么晚。过来!”

被两个人同时召唤,洛可可只好先放弃说明,直接凑到了电视机前。

自从昨天侠客偶然发现她的能力还能作用在游戏上,也就是可以预测对手的进攻倾向后,洛可可就被拖着打了一整晚的游戏。

准确点说,是侠客拉着她一起对抗飞坦。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高科技人才在游戏上的天赋似乎是略微差了一点的样子。

但一起通宵打游戏总比做其他的事好。熬个夜什么的,洛可可一点也没抱怨。

屏幕上换了新的游戏,一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3D少女,正周旋在两个不断攻击的游戏人物当中。

洛可可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又是糜稽的璐西亚!

游戏的世界真小……

“侠客,往左!”

“注意!她接下来要踢你的右肩。”

“回来。回来!”

“就是现在!”

洛可可的预测加上侠客的操控,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局。

“哇——还好有洛洛。”侠客丢下手柄,吁了一口气,“这家伙太难缠了。”

对决变成了1对1模式,飞坦还在继续通关。少了侠客的助力或者说妨碍,他和璐西亚打得旗鼓相当。

尽管只是个格斗游戏,却看得洛可可有些眼花缭乱起来,似乎在流星街的时候没见飞坦玩过。

“侠客,这是什么游戏?”

“网络上最新的自由对决游戏。多人、1对N或者1对1都可以,战斗难度越高获得的积分也越高。”

“然后呢?”

“嗯?”

“积分有什么用吗?”

“可以上排行榜啊。”侠客回答的理所当然,“你看,飞坦现在是第4名。那家伙是第3名,只要能打败它,飞坦就可以上升到第3名了。”

“那侠客是第几名?”

“……这不重要。”

“呵呵”

飞坦似乎是抽笑了一下。可接着就又听到洛可可的声音。

“就算飞坦变成了第3名,上面还有第2名和第1名啊。而且你们刚才是在围攻吧?虽然没赢,但万一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

“呃——那个,洛洛……”

侠客刚想提醒,飞坦已经跳下了游戏里的擂台,“不玩了。”

看着飞坦的人物排名不仅没升,反而还跌了一位,终于察觉到危险的洛可可开始强行挽回。

“我记得这个人哎——”

“就是在流星街的时候,别的游戏里你也和这个人交过手吧。”

“真是可恶。居然一直在用这么可爱的女性角色,肯定是变态。”

飞坦的黑色面罩因为某些不正当用途而进了洗衣房,现在穿着件连帽衫难得地露出了整张脸。

洛可可说着说着发现他嘴角浮起了个玩味的冷笑,心里立刻愁得皱成了一团。

“飞坦,你继续打他!绝对能成为第一名的。”

“要不——我和你组队,一起教训他?”

“和你组队?”

“嗯!”洛可可赶紧点头。虽然她不太擅长打游戏,手速完全跟不上预见力……

“你会吗?”飞坦嗤之以鼻,“我记得你昨晚连侠客都打不过。”

“那你教我?”

“啧,麻烦——学不会杀了你。”坐在地上的飞坦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间,“敢拖后腿也杀了你。”

“是!是!我们一起揍这个变态。”

洛可可有种蒙混过关的庆幸。她竖起膝盖挪到飞坦前面坐好,接过游戏手柄认认真真地选择了新一局对战。

“组合攻击——同时进行——快点!”

“飞坦,他要踹我了!怎么办!来不及防御——”

“后退!蹲下来,回避啊——笨蛋!”

“啊——”

“笨死了!”

侠客有些好笑地看着飞坦又从洛可可手里夺回了遥控器,把下巴支在她的肩上开始亲自打起了游戏。

窗外的阳光晒在飞坦和洛可可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摇了摇头,侠客捡起刚刚扔掉的手柄也坐回了飞坦旁边的位置。

如果再加上芬克斯,那就是没有任务时,无所事事的流星街光景了。

’不坏的感觉。’

他一边想一边将注意力放在了电视画面上,没有再去看旁边的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