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亚丝的提问。费拉摇了摇头:“要和半兽人的强壮对抗,爸爸的头脑还做不到。”

“爸爸——我没听懂。”亚丝努力思考了,还是懵懂地摇头,“有头脑的公鸟,就是像爸爸这样聪明会搭很大很多的巢吗?”

费拉笑了起来,他很想点头,却只能摇头:“爸爸还太弱小。不是绝顶聪明的头脑是无法战胜半兽人的力量的。或者说——如果爸爸是母鸟不会比妈妈做得差。”

是的,公鸟费拉现在无法挑战萝莎,人类女性费娜也无法对萝莎取而代之。

“亚丝,以后你会懂的,等你长大了,发X情的季节来了,你就会知道你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公鸟,需要打败其他的母鸟但又要让自己少受伤少流血。你要不断地想办法,要不断地应对新的挑战,你敢于面对挑战,你就会成为最出色的那一个。”费拉笑着,亚丝是萝莎的女儿,这是她不能逃避的鸟生,身为爸爸,费拉把自己能教的都说给孩子听,“这也是一个新故事,在地球上这叫繁殖竞争。但如果你敢于面对竞争还能超越了繁殖竞争,春天的发X情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爱情。”

“好的,爸爸。”

亚丝点点头表示懂了,这是一个新的爱情故事。

“一定要繁殖,才是爱情吗?爸爸。”

“并不是。我说的是只是最多数的那一群。”费娜笑着,她知道亚丝还理解不了“超越”这两个字。

“哦。”亚丝似懂非懂。费拉陪着亚丝,等女儿终于睡着了,再再看看早就睡着的亚伯和亚伦,她最近照顾孩子也不能再有什么新的回忆可以想起,反而是到了湖面上鳄鱼的地盘,她看着碧蓝的湖水,仿佛能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萝莎一直没和费拉说起过以前的事。似乎在刻意避免。费拉只有靠自己了。

但一只水鸟都不够鳄鱼塞牙缝。尤其那只鳄鱼王最近一两个月似乎传出了是半兽人的风声,萝莎严禁水雉鸟独自进入鳄鱼的地盘。因为这绝望的前景,费娜又消沉了。

她现在既不是鳄鱼的对手,也不是萝莎的对手。萝莎不仅仅是只母鸟,还是半兽人。

但嫉妒的公鸟们不放过费拉,公鸟们暗暗疑惑,平常最喜欢看孩子的费拉,竟然不肯再OOXX,费拉拒绝了萝莎,怎么会有新的孩子?这不像是费拉!

公鸟们起了疑心,他们早就看出费拉不对劲了,他们秘密地凑在一起,商量对策,但那交头接耳的声音,连费拉都听到了!

特么这不就是欺负人吗?听他们在说什么?

“费拉受伤破相了,你们看到了吗?”公鸟们几乎同时回头看看费拉,他的脸上再没有高贵的深蓝面具,只露出了丑陋的肉色。在亚米死的时候,费拉就受了重伤,脸上的蓝羽毛挨了白鹄鸟几爪子,都剥落了,如今的费拉既没有美丽的外貌,也不具备母鸟们的攻击性和邻地意识,甚至连巢里的小鸟在叫着爸爸,她的反应也不如以前快,

“罗莎不是说了不在乎?而且会重新长好的,萝莎去南面找审蜜花种子,孩子们能吃。费拉也能吃。吃了羽毛就会长好。”

“但费拉不会是吓萎了吧?罗莎不满意了?你们没发现,打从他那一次差一点被鳄鱼吃了。他回来就一直这样埋头不出声了?萝莎真的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们脸上的蓝羽毛就是美丑的标准。他现在这样——”公鸟们悄悄瞟着费拉,议论着:“现在他公不公,母不母,他那天摔进湖里去了,我还以为它被吃了。隔了一天一夜才回来。现在看——他是不是被鳄鱼微+亵了?”

“什么!?”

“湖里新来的鳄鱼王,叫克里斯,特别色迷迷,上个月就骚扰了水獭一家子,杀光了所有的公的,只留了母的拖回去玩囚X禁。你们没听说?”

“什么——!这是真的?”

提起这种囚+禁微+亵带色的话题,公鸟们都咕咕地坏笑了起来。

费娜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论是公鸟还是男人,溱在一起不说带色的笑话儿,就活不成是不是?费娜愤怒着又开始沮丧,她现在是公鸟,不是人类女性。也许一辈子都是一只公鸟。还没办法让母鸟满意。

这真是太过伤心,她却又走了神,这几天萝莎一直住在新家,费拉带着孩子住在旧巢。只要萝莎住在费拉搭起的新巢里,同样表示着她只是在分居,不是要分手更没有另选丈夫。水雉们觉得萝莎完美无缺,有问题的是费拉。费拉同样认为自己理亏,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

她这几天半夜里去了湖上,想找找那只鳄鱼王。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她变成费拉的时间,不就是鳄鱼王吃鸟的时候?

为什么没吃了费拉?

一定有原因?

然而她无法潜入水底,还要防备鳄鱼和水蛇偷袭她,夜里湖上还有吸血蝙蝠,都喜欢拿水鸟当点心。她好不容易逃回来疲倦地靠在巢里,喃喃自语着:

她想变回人。那怕不能回家。也不能放弃。

我是人类女性。

地球上最凶猛的捕猎者一族。费拉这样给自己打着气。

她解压的方法就是多造几个巢,半夜在隐蔽树影下秘密建巢是公鸟费拉的爱好,三天一个巢连费拉自己都佩服自己,她立在自己的新巢里,特别有了安全感。偶尔,她还能看到萝莎在主树上的身影,能看到萝莎幻化出半兽人的模样,红卷发的美人坐在树顶看星星。

每当这时候,整个大湖区的红树林都会安静下来,萝莎在看星星看入了迷,而所有的水鸟都在看萝莎,同样看入了迷。

有了两支灰羽猛的羽毛,萝莎现在能有两个小时维持半兽人体形。费拉能肉眼所见的观察到,整个水稚一族对萝莎的臣服,很多公鸟都愿意去亲吻萝莎走过的水面,亲吻女王停留过的树梢,这是公鸟费拉修了多少鸟巢都比不过的。费拉甚至感觉到,萝莎不那么需要费拉了。她能听到夜空里的窃窃细语:

“听说除了灰羽猛,还有鸥鸟族、雕族等六个部族有上代残留的半兽人羽毛。”

“……我们要去征服这些族类吗?”水鸟对猛禽的畏惧是天生的。

“当然,有了这些羽毛。我们水雉一族就是鸟族之王,萝莎才是鸟族的女王。萝莎是无敌的——”

“当然,当然。”没有鸟会置疑萝莎,但鸟儿们会换个方法表达不安,“但是……这些族群都有很多鸟。”

“没关系,萝莎如果能多从别的族群里选择几个丈夫,我们就会有足够的盟友,谁不想得到半兽人的血脉?”

这些话,有意无意总会传进公鸟费拉的耳朵里,当哈米都不得已来劝说了一回后,公鸟费拉回到了旧巢里,看着三个孩子,她摸着亚伯、亚丝和亚伦,却特别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