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费娜走下石案，在大水退去的神殿上站立。克里斯欣赏地看着她的胸口和腰间的宝石，透出诱惑又迷离的光华，与她美好的身体曲线相得益彰。她转过身来微笑，眼尖上挑，抹着黑绿色的眼影，粘着片片宝石，让她的双眸更为璀璨。
她的乌发现在已经和克里斯一样长，如黑缎子一般铺在了神殿地面，她立在六级阶下，微笑着仰头看向克里斯，克里斯却感觉到，仿佛她正是这神殿的主人，始祖鸟的女祭司。
他痛快地承认笑道：
“我也怕我最疏忽的时候，我的头，凭空掉下来成为祭品——”
“换个姿势不行？你非要学祭司是为什么？”
“……你猜。”
好好的，非要来祭台上，费娜一脸理解地想，克里斯有他自己的怪癖。果然听他笑道：
“我很早以前就许过愿，要试一试所有的祭司献祭图和祭台。好不容易来一次半兽人殿，不试一试祭台太可惜。”他自己也大笑了起来，“是蠢了一些，但这是我发过的誓愿。”
费娜惊叹着，鳄鱼王是活得不耐烦这种时候还敢在敌人地盘上实现不靠谱的怪性X癖？
“……你清楚这是鸟类的神殿？”她提醒着鳄鱼王不要用下半身思考，“你忘记我想救萝莎了？”
“费娜。我很愿意对你好，我比萝莎更了解你。你非常清楚。你暂时不会愿意失去我这样的情人。”
克里斯也知道有些怪，却感觉非常愉快。他沿着台阶而下，笑着走到费娜身边，推她转身看向神坛。
始祖鸟的神像很丑，费娜在心里确认。但祭司很出色。神坛两边各站立一名祭司，右边是男祭司。左边是女祭司。克里斯早就发现了，不论男女，他们头发上的祭冠却是和费娜一横一样是三重高冠，全身仅披着宝石胸琏和腰琏，露出美好的身体。费娜仔细看着，没看出什么端倪。脚步声中，克里斯倒是离开往前殿去了。
“克里斯……”
“我在。”他从前殿走回来，手里拿着他自己的肩衫衣裳，本来不需要亲自去取，但他走了几步回来又在神殿中央慢慢把衣裳穿回去，他没有得到满足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他看看费娜，她眼中有不确定的神情，克里斯微笑着，再一次确实他对费娜有足够的耐心。
那怕她故意脱去肩衫，引诱他。想让他死在这神殿。
——但是不是能控制住欲望，这是克里斯自己的事。
“费拉……费拉的灵魂变老变丑了……”她回想着祭司费拉，转身看向克里斯，“是不是？”
“不仅是这样，他基本上消失了。为了维持身体，所以他召唤你来了。应该是他自己的秘法。”
“那么，我是？”
“你现在就是祭司费娜。”
“……”她歪头沉思着。克里斯搂着她，慢慢交换了一个深吻，她酡红着脸，满意地看着鳄鱼王克里斯，觉得换个地方她不介意和克里斯来几发。她又特别好奇地问：“你在兽神殿，也干过这样的事？”
“兽神殿很无趣。我试过两回就没兴趣了。”
“……”原来还真的干过。费娜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克里斯低头吻了吻她，同样笑道：“但鸟神殿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他似乎是找不到适合的字句，笑着指向了前面的神像，“你仔细看。这两位男女祭司——”
她一转头，刚才也已经发现鸟神两位祭司一男一女，但长相竟然是一样的。
克里斯牵着她手，绕过浴池，走近神坛道：“半兽人的传说里，鸟神祭司是雌雄同体的。”
“什么！？”
“必须是有男X性X器X官又有女X性X器X官的半兽人，才能做祭司。”
她惊讶着。她以前就知道有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畸型是在母胎里发育不完全所以同时有两性的性X器X官。难怪！
她看向天顶小黄画，她刚才就一直觉得鸟神祭司的器官很古怪。是男女器官都有。
克里斯走上两步，抬手似乎想去摸一摸神像，但又止住，回头向她招了招手。费娜不解地走了过去，克里斯牵着她的手，似乎觉得足以保证安全了。他抬手就摸到了始祖鸟的下半身。费娜哑然。克里斯还一脸正经地点头：
“鸟神很正常。我以前观察过，但没人允许我直接摸神像——”克里斯收回手，笑着，费娜能听出克里斯去过很多不一样的神殿，甚至她能精明地判断出来，克里斯也许有什么身份，让他能随意进出不同的神殿，但她对大湖区外的世界并不了解，只能听着克里斯说道：“鸟神的喜好很怪。所以祭司非常珍贵。而兽神不一样，兽神的祭司是阉人。”
“……阉人？！”她骇了一跳。
“对。”
费拉暗暗冷战，她宁可是萎了呢，也不要做阉人。
“以前是天阉才行。”克里斯解释着。
“这也很少见是不是？”她突然就理解了自己，大喜着，“我就阳萎。”
原来这是祭司的标志。她顿时自信了起来。
克里斯没忍住，卟的一声笑出声。
在她不悦的眼光下，他连忙又设身处地感同身受地笑道：“确实很少见，也非常特殊。所以现在半兽人的祭司里天阉也越来越少。半兽族欲望太强，难以冷静。不适合做祭司。如果非要做祭司必须自己阉割。”
“……”这也有点牺牲太大。费娜心想。
克里斯大笑着：“所以兽神的女祭司多。男祭司极少。虽然都是美人，但还是不如鸟神的神殿里有趣。”
费娜突然看他，就明白了：“你以前，有机会做兽神祭司？你在神殿学习过？”难怪克里斯喜欢模仿献祭。他是把自己代入祭司的。
“对。”他笑着承认了，“很聪明。我在神殿学过十二年。”
“……你不愿意？”
“我更愿意做神殿守卫者，做神眷战士。为兽神而战。”
话说得好听，就是不愿意阉了自己。费娜听出来了。
她忍着笑，伸手搭在了克里斯的肩上，靠在他怀里，克里斯抱紧了她，低笑道：“你看，我的决定没有错……是不是？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