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在各种类型的小黄画上，懂得很多。费娜承认了这个古怪的事实。
好在她本能地察觉到，祭司学徒鳄鱼王觉得严肃的宗J小黄画1V1是为了实践，其他的类型统统违背神意。而揭示神明的意图才是他研究小黄画的终极目标。
克里斯其实很古板？口花花的表面下其实是一位神殿里的老学究？
费娜震惊地想着。
鳄鱼王没想到被视为邪X教学徒之后，再一次被视为老古板学究，费娜自我安慰着，多亏克里斯死活不肯自阉，还不算是傻透了的神棍。
鳄鱼王很大方地传授神殿知识，他告诉费娜：“没有祭司，国王是不允许单独进神殿献祭的。这样是重罪。”
“但——如果没祭司，谁又知道神殿应该怎么建？”
“他应该偶尔得到了神殿的图画，就直接建了。但羽神书里完全没有记载。兽神书里却记载了。你想想——为什么？”
“……因为……因为……”
费娜仔细想着，她恍然叫出来，“因为是从兽族手里得到的兽神殿图？然后按兽神殿架构，建了鸟类神殿。”
费娜说出了这个让她自己匪夷所思的想法。秘宝里的神殿其实是兽神殿。
兽神殿里供着鸟神？
“对。所以没被你们鸟类总祭司发现后杀光全族，实在是运气好。”
“……”费娜都觉得，灰羽猛的那位国王，真够乱来的。
克里斯却瞟瞟她，打算劝她有些自知之明，身为水雉不要看不起灰羽猛。水雉就不乱来吗？但鳄鱼王只要多看费娜两眼，又总是被她吸引住了眼光。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他再一次抱起了费娜。
“这样快一些。“
“好。”费娜没有拒绝，她和克里斯的速度比，确实差太远。
克里斯微笑着，费娜戴着三重宝石的祭冠，宝石点缀着飘飞的漆黑长发，她脖子修长，洞顶的露水偶尔落下，停在她美丽诱惑的宝石胸衣上，水珠突然一转，从她的宝石胸衣间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落到了肚脐儿里。
她腰肢柔软，缠着的层层宝石琏，腰带下的珍珠缨带团窝在光洁的肌肤上，叮叮咚咚地随着他的脚步细雨般撞响。
她坐在他的手臂上，鳄鱼王一低头吻在了她的膝盖内窝儿。费娜痒得一颤，咯咯笑着转过脸来抱住了克里斯的脖子，把温暖细腻脸庞贴在克里斯的脸上。
鳄鱼王微笑着，停下来，吻了吻她的下巴，又交换了一次漫长甜蜜的呼吸。
洞室里寂静。只有洞顶水滴砸落在积水坑的清响。
他再一次抱着她起步时，心想，灰羽猛的半兽人是无知。但水雉呢？公鸟费拉本应该是男祭司，现在变成了雄鳄王的情人，这难道不够乱？边荒之地的祭司没有传承，什么都不懂就敢胡来……
萝莎女王，然还敢故意让祭司费拉忘记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提醒费拉。
费娜为了这件事，对萝莎很失望。她自从打听到米娜依依是魔兽的风声，她就直觉地意识到，萝莎不就是为了米娜依依！？
一定没错！
她要离婚!
费娜靠在克里斯怀里，心里盘算着怎么攒一笔分手赡养费，是送一堆蜗牛还是送一百篓泥水螃蟹？但萝莎又不缺这些。
她微侧目，望着洞底微微的光芒。
灰羽猛的神殿埋藏在这阴暗的洞底已经三百年了？她抿了唇，却是又开始同情祭司费拉和女王萝沙，他们就是不太懂怎么做祭司。所以才出错了？
顺着这个水岩洞向南，一路的洞壁都是灰羽猛的半兽人英雄，完全就是讲述了一个英雄的史诗。费娜终于看到了神像时，居然是兽神像。羊角狮脸熊身鳄鱼脚？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丑八怪兽神。这还算了，为什么在灰羽猛的祭神壁画里有兽神？灰羽猛真的不长脑子吗？
“始祖鸟在这里——”克里斯亦是笑着，指着壁画上并不是没有鸟神雕像，只不过兽神和鸟神同祭的神殿，只有创世神殿。
“真是……”不用克里斯强调创世神殿的特殊权利，费娜都觉得灰羽猛傻得无话可说，活得真是不耐烦了。渐渐地，顺着长长的洞穴路。神像越来越多，但费娜终于就能看出端倪。
灰羽猛真的不太懂怎么祭神。
她一路看过去，都是鸟儿们在狂欢。
鸟儿们运石雕刻神像，鸟儿们庆祝神像完成，鸟儿们围着神像跳舞。
她左看右看，没看到任何真正的祭祀。连平常吃的瓜果祭物，都没有给鸟神供奉一点。全是鸟儿们自己围在神像吃得开开心心。
至于像神殿天顶画上，祭司亲手杀鳄鱼、狮子，砍下头血淋淋祭给鸟神，那就更没有了。难怪鸟神不保佑灰羽猛。
伪祭司费娜开始摇头叹气。她是不信神的但架不住这里不是地球，谁知道是什么生物系统，谁知道这里是不是真有创世神和兽神、鸟神，还有什么魔兽？
“在这里——”克里斯知道她在找什么，他放下她指了一处壁画，示意让她过来看看恐怖的祭神画。
她连忙走过去一看，哑然无语，居然是两只鸟头被砍下来，献给了丑八怪兽神。
“不，是魔兽人的头——”
“咦？”她瞬间就意识到了，“是战争！？”
克里斯微笑：“你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灰羽猛是因为要和魔兽人战斗，才急于建立神殿。再走过去，她终于就看到了两头魔兽被砍了头，献给了始祖鸟。
“其实——”她隐约感觉到了一些几百年前的真相，却又模糊着不怎么如何说，克里斯接着笑语：“其实大湖区是边荒之地，与魔兽荒原接壤。这里的灰羽猛半兽人不信神，只不过是听说了有鸟神和兽神，只要对战争有用，就一并建神殿祭祀。”
“……这样？如果半兽人城的大祭司知道了？”
“杀了全族。”
“……”祭司什么的真是太横行霸道了。她默默地想。
她不自觉就停了脚步，抬头端正了一下头顶上的三重宝石祭冠。
费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只是临时客串祭司。其实是本性善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