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程璧话音刚落,一杯白水就尽数泼到她脸上,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说复婚就复婚，程璧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蔚然神色淡淡,依旧举止优雅。
甚至还拿手帕擦了擦手，仍旧面无表情,却把嫌弃之意表示的极尽明显。
程璧淡淡一嗤，轻声慢语:“你不就是我的一只狗吗？让你干嘛就干嘛,是不是离开的太久忘了，嗯？”
是，蔚然没忘。
以前在程家的每一个日子,她都不敢忘。
因为程璧说的对,她就程璧的一条狗。在程璧眼里，她永远不是人。
说来也可笑，程璧对她永远是最恶劣的态度,她却爱了程璧那么多年。
时至今日，蔚然才开始反思那么多年，她真的爱程璧吗？
无论程璧对她如何恶劣，她都可以隐忍，只要程璧提出的要求她都可以满足,甚至连程璧养在外面的人，她都默许。
爱情是这样吗？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激不起任何悲喜吗？蔚然开始迷惑了。
蔚然清楚的知道，她从来没有为程璧的任何事动过情绪，无论悲喜愤怒吃醋嫉妒，就连当初的江静好也是程夫人提点,她才知道自己应该嫉妒这个人的存在。
这次见面已经不需要进行下去，程璧死不悔改她也没办法。
蔚然本想念着程夫人对她的好，劝一劝程璧回头是岸，可惜程璧是撞南墙也不死心的人她不会回头，也不听劝。
根据程璧目前作死的进度来看，离繁海江氏收拾她的日子不远了。蔚然无权无势也只能看她走向拦也拦不住的毁灭。
有时候想想，真是对不起程夫人临终前的嘱托。
“程璧，我最后劝你一句，别硬碰硬，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做人可以唯利是图，可以随心所欲，但是要有最起码的善良。别因为你的任性毁了程家百年的根基。”
程璧闻言只是一笑，神态慵懒:“要么复婚，要么别管。”
想复婚倒不是因为多喜欢蔚然，只是她的东西，就算扔掉不要也只能是她的。
哪怕是江静好，也不可以拿，程璧的独占欲在点上表现得尤为淋漓尽致。
烂泥扶不上墙，蔚然懒得再和她说什么，拿着包起身就要走。
“蔚然，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乖乖离开静静，我保证不做什么。不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程璧还坐在原位，捏着咖啡杯的手紧了又紧，神色看似八风不动实则内心非常胶着。
她怕蔚然不接受她的提议，又怕蔚然接受她的提议。
蔚然都没理她，径直离开，对于冥顽不灵的人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
出了咖啡店的门，就看到王缕缕在车里朝她挥挥手，倚着车窗笑的万种风情。
“王总。”蔚然颔首打招呼。
王缕缕轻“嗯”一声，神色莫名喜悦。
“王总似乎很开心？”
“对啊，想想就有趣，先带你去做个造型然后去大杀四方。”
蔚然不禁舒缓了眉眼，对王缕缕的形容也有些忍俊不禁。
到底去哪里，参加什么宴会，王缕缕并没有明说，蔚然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
但是她的天性相信王缕缕，任由对方折腾也不反抗。
下午五点，玫瑰色的云霞铺满天空，绚红如火的法拉利疾驰而过，出城市转而下了高速走上一条僻静小路。
车程大约一个小时多，车子停在一幢林间别墅前。
王缕缕递给她一张面具:“带好。”
“什么意思？”蔚然接过，把浅紫色的面具绑在脸上。
王缕缕一笑:“面具舞会喽～”
下了车，蔚然才发现，这里停了好多车，各种各样的名牌不计其数。
车里下来的人都带着面具，男男女_女，都是西装革履珠宝生辉的模样。
王缕缕牵着蔚然，走到门口，递过去一张卡，门口的侍者放她们进去。
“王总，这到底什么啊？”蔚然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不好说。
王缕缕勾唇一笑，随手拿杯酒，“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干嘛不相信。”
闻言蔚然一顿，面色有些难看。
富豪圈子里，总会有些肮脏的东西，类似于拍卖、调_教的这种事数不胜数。
以前蔚然在程家，只是听说过，并没有实质接触过，程夫人一直对这些嗤之以鼻，不许她接触。
蔚然想到了很多，就是没有想到王缕缕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当下就松开搭在王缕缕臂弯的胳膊。
王缕缕回眸:“想走啊？”
“王总带我来一定有目的，我不会走，我等王总告诉我。”
蔚然的确想过走，念头一闪而过，又想到王缕缕不是骄奢淫逸的人，既然带她来那就一定有问题。
王缕缕一笑，眼含赞赏。
别墅外看着平平无奇，内里却别有洞天。
整个别墅的一楼大厅非常宽敞，墙壁是洁白的颜色，上面雕刻这各种图案。
值得一提的是大厅的座位非常少，只有靠在角落的地方有沙发可供休息。放置沙发的地方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窗户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外面不是普通的室外，而是像个大型的牢笼。
里面关着几个人，男女都有，年龄都偏向不大的样子，身形纤细柔弱无骨。
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蔚然本来只是无意一撇，却看到个眼熟的人。
蔚然一直没说过，她尊敬程夫人，不仅仅是因为程夫人于她有养育之恩。
更加是因为她害怕程夫人，对程夫人蔚然一直是又敬爱又惧怕。
蔚然永远记得，她刚程家那一年，程夫人送走了另一个收养的孩子。当时蔚然什么都不懂多嘴问一句什么不要她了。
程夫人只是笑笑，和蔼的拢了拢她单薄的衣服，说:“因为她不听话，妈妈想要一个听话的女儿。”
这句话根深蒂固的种在蔚然脑海里，在程家的十多年她一直在做程夫人心中乖巧听话的女儿。
透过单面玻璃看到室外的那个人，像极了当初她刚到程家时被送走的女孩。
那个女孩被送走时已经有十六岁了，现在十多年的时间过去，蔚然不太敢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初的那个。
再好的保养功力，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十多年如一日，那太扯淡了。
“再看什么？”王缕缕刚结束和几个人的寒暄，就见蔚然一直在看室外，于是走过来问一句。
蔚然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你说，有人可能十几年容貌身形不改吗？”
“人呢是肯定不可能，就算脸蛋保养的再好身材肯定也会变化，不过外面那些可不能算是人。”
王缕缕递给她一杯果汁，含笑的声音略显慵懒，出口的话却很无情。
“她们都是克_隆人，由一个细胞克_隆出来的，不是完整的人类。”
“克_隆人？？？”蔚然不由得瞪大眼睛，刚喝进最近的果汁险些吐出来。
王缕缕点头:“这个会所也有分寸，普通人玩的太过，容易出事，于是就有了这些_克_隆人。”
简直闻所未闻，蔚然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富豪圈子的□□会所，没想到里面居然牵扯这么多事。
“你刚刚再看什么？”王缕缕又问回到刚才的问题。
蔚然伸手一指，说:“那个人，我见过，十多年前见过。”
顺着她指的看过去，王缕缕一笑:“她啊，你们也算颇有渊源。”
“王总知道？”蔚然惊诧的看向她。
王缕缕端着酒杯，笑容慵懒坐到沙发上，说:“我当然知道。和你一样，那个代号017她是被程家送来的。”
“这里的克_隆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017，代表她是最早的那一批，这么多年活的可真坚持。”
程家？
蔚然心里默念这两个字，视线回到那个少女身上，心里止不住的震惊。
她身后，坐在沙发上的王缕缕单手支着额头，慢悠悠的品酒，笑容莫测。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只是在这浪费时间了，最好今天可以有点让人感兴趣的事发生。
王缕缕目光幽深，视线不带感情的略过窗外，嘴角笑意越深。
这扇落地窗不仅可以看到那些被豢_养的克_隆人，也可以看到大门口又来了谁的车，下来了什么人。
“蔚然，你看那。”
王缕缕招呼她，随手一指，别墅大门刚好开启走进来一个人。
女人，身姿笔挺纤细，长裙及脚踝，头顶是半斜的白色纱帽。
这个人，哪怕是化成灰蔚然都认得，刚刚还和她在咖啡厅的程璧。
蔚然难得嫌恶的皱起眉，一边说着深爱江静好，一边又要和她复婚，另外一边又能来到这种会所。
程璧可真不辜负程夫人的教导，知道时间等于金钱，不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
蔚然侧开头，继续关注窗外的少女，程璧进来直接上楼，没几分钟那个少女也被一个人带出去。
“王总，她，她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伺候人去了。”
王缕缕说的漫不经心，视线一直落在蔚然脸上，观察她的神情。
见蔚然有一两分不忍，王缕缕说:“一会你会看到比这难看百倍的场面，蔚然，这就是个不为人知的世界，他们就是这里的王，做什么都没有人可以阻止。”
“如果你不想看下去，我可以现在带你离开。”王缕缕给出选择。
蔚然看着她，面色冷静。王缕缕毫不在意的回视，让人捉摸不透。
“王总，我不想怀疑你什么。你带我来到这里，又特意让我看到这个人，告诉我关于她的来历。现在不等正式开始，你就要送我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目的地仅仅只是让我看到她让我知道她的来历。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蔚然之前是相信王缕缕，所以说她什么都没有多想，但是自从来到这里看到这个人这一串事情连锁发生之后，就不由得多想。
王缕缕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让她看到这个人吗？不应该只是这样，这个人的背景从程家送来，程夫人，王缕缕是意在程夫人。
可是一个已经故去的程夫人，能对王缕缕有什么威胁？还需要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带自己来这里，不过这件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不在程家。
王缕缕对她赞赏有加:“你很聪明，看来程夫人把你教导的很好吗？”
“谢谢王总赏识，不过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我对程夫人的了解有限，况且她是我养母对我很好，我也不可能背叛她。今天谢谢您带我到这里来让我看到这些，我想现在你可以送我回去了。”
蔚然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已经没有对王缕缕的信任。
“啪——”
蔚然倒退一步。
王缕缕伸手打的猝不及防，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一巴掌就已经落在脸上。
“这一巴掌给你，让你知道，不应该认贼做母。”
蔚然捂着脸没动，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她在抑制自己的冲_动，在这里和王缕缕撕破脸，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王缕缕单手揪住她的头发，把人拽到跟前，含笑着说:“对不起啊，我冲_动了，还疼吗？”
“王总严重了，不疼。”蔚然打开她的手，面色越发阴冷。
“好啦，别生气啦，我送你回去吧。”
王缕缕笑眯眯的看着蔚然转身出去，这才把掌心里从她头上薅下来的头发从包里拿个塑封袋装进去放好。
刚才打蔚然那一巴掌真的是一时冲_动，她听到蔚然说程夫人是她养母对她很好，她不想背叛程夫人的时候，王缕缕是真生气了。
对于王缕缕而言，程夫人是一个害死她婶婶的人，可以说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自从家里小妹丢了之后，叔叔和婶婶就一直吵架，婶婶每天以泪洗面。
然后有一天程夫人找到婶婶说看到一个和小妹相似的孩子，婶婶信以为真的就跟过去，然后在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这件事情王缕缕一直算在程夫人的头上，如果不是她，婶婶肯定不会有事的。
王缕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些头疼的抹了一把脸，打完之后她也挺后悔，毕竟蔚然什么都不知道，程夫人也的确算得上是她的养母。
回去的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车里的空气有些过分的寂静，让人觉得有点点的小尴尬。
“那个，蔚然今天动手打你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跳出养女这个身份。好好的去审视一下程夫人。”
“王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挑上我，但是我不想理你和程家的恩恩怨怨。我已经和程璧离婚也已经不是程夫人的养女，但是她对我的好，我会记得，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吧。再见！”
蔚然下了车回家，王缕缕唉声叹气的把脸拍到方向盘上:“哎，搞砸了！我王缕缕居然也有可以搞砸的一天。”
唉，王缕缕叹口气开着车离开，直接去了王氏旗下投资的私人医院，争取最快时间把DNA弄出来。
蔚然回到家，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打开灯发现江静好居然没有回来。
今天走之前，蔚然已经把这里的钥匙给了江静好，怎么这都这个点儿了，人还没有回来呀？
蔚然有点担心是不是程璧又去缠着江静好，可是转念一想，程璧今天去了那个会所，蔚然不放心直接打电话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好久好久，那边都没有人接，蔚然锲而不舍的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直到第五遍的时候电话才终于接通。
“江总这都凌晨12:00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时在公司加班吗？需要过去接你吗？”
蔚然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声线平稳声音冷静，但是整个人有点不轻易显露的急躁。
“不用了，我在酒店。明天我会派人去你家把东西拿出来，我这段时间会住在酒店直至我家里的监控被拆除为止。”
江静好坐在榻榻米上，靠着酒店的落地窗怔怔的看着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蔚然的错觉，今天江静好的语气有点儿过分的冷淡。好像生气了，但又不是平常生气的那个感觉，蔚然有点儿慌。
“江总，你不是说不敢一个人住吗？”
“我都多大个人了，还能不敢一个人住？行了，挂吧。”
江静好挂断电话不由得撇撇嘴，该死的蔚然居然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她居然真的在骗江总，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么晚才回家，她和王缕缕下午就出去，她们去做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会不会……
江静好觉得脑子有点大，不受控制的去想蔚然和王缕缕做了什么？她们发展到了哪一种地步？
真的好让人头疼，关键是蔚然居然一句解释都没有，这才让江静好最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江静好又把电脑拿出来，今天下午程璧说的话她一句都不想信。
但是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纠结，那些东西发到她的邮箱里，她也一直没有敢看，江静好感觉那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在诱惑着她打开，如果打开了，他害怕一切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果这个魔盒一直不打开，她就一直可以自欺欺人。蔚然和程璧什么都没有，蔚然也没有讨厌江总，她也不是为了程璧才来江氏公司工作的。
江静好动了动手指，打开邮箱，程璧发来的东西很多，她得慢慢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直到天际微微泛起白，江静好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合上笔记本电脑。
神情是冷静的，眼底却是猩红一片，胸膛里有激烈的跳动，像是要蹦出来。
江静好捏着笔记本电脑使劲的用力，怎么也想不到那些话会是蔚然说的写的，那么恶毒带有强烈的恨意。
好像心脏突然被挖空了一块儿，刚正好本来是想笑的，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果然就世界上就是没有人会喜欢他。爸爸妈妈一样，程璧一样蔚然也一样。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就要有新的方式面对生活。
江静好把电脑上邮箱里程璧发的所有东西全部删除。她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心底上有最后一点儿的希冀，希望蔚然可以来主动和她解释。
公司的氛围一如既往。
江静好今天来的有点晚，她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蔚然已经解决今天的早饭。
“江总！”
蔚然一看到她就急急忙忙的拎起桌上另一份早餐，奔到她面前。
“早上好，江总，吃早饭了吗？我给你买的。”
蔚然略带讨好的眼神让江静好很享受，本来都抬手要去接她那份早餐，又想到今天删掉的那份文件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和我进来。”
江静好没有接，径直走了进去，只留一个背影给蔚然。
有点感觉不太对。
江静好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虽然化了妆，但是也没有盖住黑眼圈，给人一种很累的感觉。
江静好往办公椅上依靠翘起腿，闭着眼睛斟酌半晌，才说:“你不是说昨天去见程璧吗？回来就告诉我你和她之间的事。说吧。”
就为了这个吗？蔚然看了看江静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不想说？”江静好睁开眼看她，仍旧面无表情，像极了平常蔚然冷冰冰的模样。
蔚然:“没没有不想说，但是那个江总你没事儿嘛，感觉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然你先休息休息。”
“你如果不想说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你也不用找借口。”
江静好的语气越听越冷，蔚然道:“江总你生气了？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江总为什么？你个骗子彻头彻尾的渣女！
一想到昨天蔚然是和王缕缕出去，而没有见程璧，江静好就气得想翻白眼，但是要控制自己不说出来。
因为她想为然自己来坦白。
“其实也没什么，我是程璧的前妻，我和她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吧。”
蔚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儿，面色有两分缓和，说:“我一直不知道我是不是爱程璧，但是至少以前程夫人告诉我，我是爱他的，那就算是吧。”
“和她的这段婚姻一直维持到程夫人死，然后我们就离婚了，我被净身出户。然后，嗯……”
蔚然挠挠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然后什么？”
江静好也没有想到蔚然居然被净身出户这么惨。
她都有些不忍心问下去了，但还是想知道真相。
江静好想知道最原原本本的真相，既不是程璧的片面之词，也不是蔚然托词，就要去原原本本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恢复每日一更～
想知道江静好多生气吗？看她气得脑回路都不会发散了，就知道得多生气了。
求收求评求订阅，么么啾～
另外，本文和《定制女友[穿书]》一个世界观，算是一个系列，到时候小江总和小蔚会在定制里客串。感谢在2020-05-0217:19:21~2020-05-0316:27: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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