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流音:“阿姨,如果您以上的话是叶老师的意思,他完全可以自己来告诉我。如果这不是他的意思,那么…在我看来,您作为母亲,现在这样的做法,并没有尊重自己的孩子。最后,我想说,您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看成男人或者儿子的附属品呢?”
妇女嘭一声放下杯子,冷哼一声,说道:“年纪不大,嘴皮子倒是利索。我儿子就是太单纯,识人不清,被你这种表面漂亮的姑娘骗得团团转。”
宴流音起身走到门边,客气而疏离地说:“阿姨,抱歉,我跟同事有约。正如您所说,大家时间都宝贵,就不留您吃饭了。”
叶修阳母亲目光似悬剑,剑剑直逼宴流音,最后冷冰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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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叶修阳即来了电话,万分歉意的说:“我不知道我妈看到我的微博上的消息了,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我从没有考虑过让你放弃工作,我也不认同女性留在家里做全职主妇。只是她年纪大了,又在她公司里当惯了老板,你别跟她计较。我也希望另一半能多关注家庭,如果能转去做行政或纯教学,就更好了。不过,最终还是要以你的意见为准。”
宴流音听完心里明白了几分,说:“我不会跟老人计较的,她也是为你好。不过,我觉得父母血缘,毕竟是无法抛舍的,鉴于个人想法和家庭之间存在太多分歧,我想我们并不适合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
叶修阳一听这话,呼吸急促了几分,急急道:“宴老师,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商量,多了解。”
宴流音:“抱歉,叶老师,我这边还有个会要开。”说完就挂了电话。
刚拉黑了叶修阳的联系方式,徐倩文打了电话过来。
“小七,今天晚上什么安排啊?”
“四嫂,上次的事谢谢你和四哥。”宴流音看了看日历上的安排计划,晚上没有特殊的事情,说:“晚上有空,有什么事吗?”
“那陪我出来喝一杯?”
“…好,地点和时间?”
“我待会儿发到你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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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流音进入酒吧包厢时,徐倩文已经到了,旁边沙发上她的帽子和黑超。服务生正在上酒。
“小七,来了啊!”
宴流音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等服务生出去后才问:“四嫂,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倩文拿起一杯酒,一仰脖灌下,才开口:“死男人,不让我接吻戏,不让拍亲热戏。你看看,双标多严重。”说着,翻出手机里一个聊天记录框。
宴流音接过差点被扔到地板上的手机,里面是徐倩文收到某个人发来的消息,是一个十秒的短视频。邵四懒洋洋靠在沙发,俊傲不羁,手里拿着份文档,但关键在于有个看不见脸的女人,正埋头在他胸膛吻着他的锁骨处,那女人的手都已经伸进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揉搓。
宴流音看完,脸霎时通红通红。对于他们而言,她还是个幼儿园没有毕业的孩子。按了屏幕,似烫手般赶紧放下手机,想了想,说:“视频这么短,并不能完全说明情况。”
“狗男人还能看文件,说明脑子不至于太糊涂。皮带被解开了,不是他自己解开就是这个女人解开的,说明绝对不止这十秒。狗男人没看出来有一点反抗的样子,难道还能是人家女的强迫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容许老婆干半点出格的事情,自己倒想享受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待遇,双标的严重。”
对于人家两夫妻的事情,她一个没有结过婚,甚至恋爱经验都匮乏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说到男人的双标,是啊,连叶修阳这样受过十多年高等教育的男人,也不能免俗,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围着他转是最好。
看着徐倩文一杯杯地喝酒,宴流音像被感染一般,也拿起一杯酒,杯子里酒的量不多,抬头一口就能喝完,味道还不错,酸甜清爽的水果风味。她很少喝酒,去酒吧的次数凤毛麟角,并不了解这酒里面的道道,一杯接一杯喝得还有点上瘾。最近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她也确实需要找个方式发泄一下。
最后,喝醉的两人抱在一起吐槽男人都是狗,是大猪蹄子……
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嘟嘟嘟响起,两人已经搞不清哪个是自己的手机,看字也迷迷糊糊,晕的直发转,徐倩文接起电话就吼:“狗男人,老娘不要你了。”说完,抱着宴流音哈哈笑到眼角都是泪。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耐下性子好声好气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你们?是啊,我们,你怎么知道我跟野男人在一起?”徐倩文以为电话那头是邵四,喝多了的她只想着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在.哪.里.?”
“在酒吧啊,就不告诉你在哪里。”说完,徐倩文就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时,歪着头奇怪地看着手机,自言自语地说:“我什么时候换了这么中规中矩的手机壳了。哈,管他呢!”说完就把手机扔一边去了。
没过几分钟,放在另一边的手机又响了,宴流音正要接起,徐倩文瞥到居然又是邵老四,一把拿过:“狗男人,有完没完?居然把电话打到小七这儿。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跟小七在一起?”徐倩文喝得晕七素八,思维也颠三倒四。
“我的傻老婆哟,刚才那个手机才是小七的,现在是你自己的手机。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你们的谢大老板。”
“……”
“你们在哪里啊?再不说实话,大哥就要把我皮扒了。”
徐倩文听到大老板三个字,脑子霎时有两秒惊醒,但最后还是没有战胜酒精的魔力,嚣张地说:“大猪蹄子,不要拿大老板吓唬我。”说完,果断地又挂了电话。
等谢崇山和邵四查到两人聊天记录,找到她们时,两人已经难分难舍,以为知己,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
谢崇山低头看着宴流音,脸蛋酡红,双眼水润迷蒙,像中了某种药,清纯里多了丝娇媚。还冲他笑了笑,简直要逼疯他,迅速打横抱起她,冷鸷地扫了一眼徐倩文,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宴流音以为抱着她的人还是徐倩文,只觉得他身上很凉快,很舒服,忍不住直往男人的脖颈间凑,贴上冰冰凉凉的裸露在的肌肤,舒服得直哼哼。
谢崇山带着男性体征的突出喉结,上下微微动了一下,怀中软香娇躯紧贴于他胸口,还睁着湿漉漉的无辜大眼冲他笑啊笑。耐下内心的躁动,快步走向车旁,把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吩咐司机开车,升起隔板。
喝醉后的宴流音可能因为头痛腹里难受,在他怀里一直扭来扭去。谢崇山一阵心猿意马,某些感觉逼得腹下发热,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他舌尖抵着上颚,然而缓缓滑过嘴唇。看着怀里的姑娘,因为喝酒后而鲜艳润泽如果冻般的红唇,双眼单纯迷蒙地看着他。
谢崇山人神交战,眼里是某种藏不住的病态痴迷,他肖想了十来年的姑娘就在他怀里,只要他愿意,轻松就能占\\\\有。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宴流音似乎找到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睡了过去。天不知地不知,只有我知,谢崇山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温柔得仿佛怀里是个价值连城又易碎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