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不接电话?吵架了?”贺佳抿了口杯子里的牛奶,抬眸望了眼对面正看着外边发呆的女人,悄声在她眼前挥了下手,道:“他已经打过很多次了,有事找你吧。”
“不想接。”路予宁懒声说着,随后往沙发里倒了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并没打算跟她作解释。
其实多少能猜到他一直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今天是他做最后检查的日子,能得到这个消息多亏了裴见东反水,把林校的微信推给她,又帮着劝说好多次,才能让林大医生把沈何西的日程表透露给她。
结果一定是好的,他才会这么着急来找她,结果不好,他一定会人间蒸发的。
贺佳觉得,路予宁今天的笑总有点......瘆人。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算了不提他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玩一圈呗。就去近一点的地方。”路予宁说着,又想起什么来,自问自答:“不过你老公会不会不同意,我看他可是很心疼你,咱俩出来聊天他都非得跟着。”
不过还算有眼色,怕贺佳不开心,坐到了相邻的座位办公,桌上摆着电脑,年轻男人架着眼镜,时不时抬头看她们一眼。
贺佳:“不会。他妈妈也老催着让我们出去散心呢,正好他家在郊区有别墅,不然我们去那住几天?”
“好啊。”路予宁笑说:“那就明天吧,正好是周末。”
“好。”
出游的事就这么被三两下决定,快到晚饭点的时候,路予宁没让贺佳再陪着她,催着小两口离开,那个实习生已经盯她们盯了整整一下午,到最后恨不得把眼睛安在贺佳身上。
路予宁心里着实泛酸,不禁忍着叹气,贺佳命真好,虽然感情受挫过,但现在苦尽甘来,有这么一个好老公,不像她,老公随时有跑路的风险,而且还动不动就骗她,诓她,连个解释都没有。
他当她是什么?
真以为遇到事情瞒着对方就是贴心小乖乖?
去他的小乖乖。
她宁可不要这种贴心的狼心狗肺。
她叹了口气,去找服务员点了瓶红酒,从前她觉得喝酒这事其实挺无聊的,因为喝醉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反而只会让自己吐得跟狗一样,还有抱着马桶痛哭的危险。
可等她喝了两杯以后,就觉得,自己以前就是傻逼。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看任何东西眼睛里都是重影,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美好快乐的片段,什么烦恼,她记不起来了。
沈何西去她学校无果后,只能去她住的地方找她,结果依然没消息,后来转念想说不定她回他那了,又开着车忙不迭的回去要碰运气。
结果却在家门口看到她蹲在角落里,头耷拉地靠在腿上,无精打采的,眼睛半眯着,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她嘴巴里的酒味。
“路予宁。”沈何西骤然低声喊她,地上的女人毫无反应,他拽着她的胳膊想把人给提起来,结果把她弄清醒了,半眯的眼睛睁的杏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在努力辨认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好半晌,路予宁又把头垂了下去,她手倒是举起来了,冲着他的脸狠狠拍了下去,清脆的响声伴着她的一声怒骂。
“王八、羔子。”
沈何西一张帅气的脸挨了打,身上的人动弹不停,挥着手臂就要跟他拼命一般,男人打开门,又好不容易把她给挪进去,抓着她的手腕,脸上火辣辣的疼。“谁欺负你了,这么恨他。”
下手也太狠了。
他现在半边脸还发麻呢。
路予宁伸出两条胳膊来挂在他身上,又觉得不够,她踮脚一跳,这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温糯的嗓音在他耳边绽放开:“我打谁.....就骂谁。”她说着打了个酒嗝。
“王八羔子。”
“......”行,意识很清楚。
沈何西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她,不过被自己女人骂,骂几句也没什么关系,他把人搁在沙发上,怕她喝醉了睡着会觉得冷,还给她盖了床小被子。
家里没有蜂蜜,他只能重新下楼去买,附近的小超市就有,顺带着他还带了两盒成年人才能用的东西回来,给她冲了蜂蜜水,又喂着她喝了,才作罢。
她是乖乖躺在床上了,可他身上却被弄得一团糟。
她刚才在他身上吐过一次,现在他整个人就是大写的臭,他回屋去拿了睡衣又去冲了个澡,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分房睡了。
洗澡的时候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路予宁今天晚上会生气打他,会不会是因为......
他没喂饱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得到了肯定,一定是这样!
女孩子嘛,就算她想要但是不好意思提出来也是能理解的,脸皮薄,这段时间他们都一直没做过那种事,可以前他们的频率,可是多的。
沈何西心里泛笑,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抓紧了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里里外外冲了两遍才行。
等沈何西收拾好自己,他还在担心路予宁会不会已经睡熟,想着悄悄去看一眼,要是她睡了他就抱着她一起,结果人刚刚把门关好,又摸黑走近房间,想掀开被子躺下,他头顶上就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拿手拽下来,薄薄的蕾丝花边让他心跳加速。
路予宁在床上坐着,眼里一点刚才的困意都没,手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半天,然后又抓出来个东西丢给他。
这次,布料比上一个还小。
“沈何西,你到底来不来,烦死了。”路予宁带着埋怨,但在他听来更多的还是在.....调戏他。
男人受到鼓舞,附身压上来就细细密密的亲她,被子下的人跟条鱼一样,光洁滑腻,更重要的是,她早已把自己给褪干净。
路予宁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尖,反客为主地坐在他身上,眼里魅意泛起,“你等一下哦。”
“嗯。”沈何西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字,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让他等一下。
他快忍不住了。
火烧火燎的难受,每一个迟疑都在让他的思绪在崩溃的边缘里试探。
路予宁身材很好,但她又不喜欢穿一些显身材的衣服,她很快回来,在化妆台那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一会儿,沈何西的手上就被一根细细长长的带子给绑牢,看她打结的手法,还挺专业。
沈何西压低了嗓音笑:“你想玩这个啊,那我陪你。”
说完,他又觉得脚上空空的,问道:“脚上不绑?”
“绑呀。”路予宁在他胸前咬了一下,声音掐出水来:“你等会,吃荔枝嘛,总得把壳儿剥了才能吃。”
“你说的对。”
沈何西头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她手指划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让他为之疯狂,直到腿上传来相同的触感,男人身体上给出轻颤反应让她很满意。
路予宁笑了下,啪嗒一声把床头灯给打开,小小一盏灯,让两个人的表情都无所遁形。
一个面色酡红,一个笑里藏刀。
沈何西看着她坐在一旁,身上似乎多了件薄薄的丝质睡衣,一个蝴蝶结松松的系在腰间。
路予宁伸手过去摸他,轻声问道:“开始之前我们先玩一个叫真心话的游戏吧,游戏规则就是我问你答,不许说谎,怎么样?”
“好。”沈何西唇角紧抿,别说玩游戏,玩什么他都会说好!
“好,第一个问题是你最近有没有骗我?”
“没有。”
“回答错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路予宁定定看着他,眼里有不容置喙的坚定,“你要是再说谎,那就没有机会咯。”她顿了下,才继续道:“最近我跟林校走的很近,从他知道了不少事。”
“......”沈何西脸色一置,终于明白她这出你问我答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听我解释啊。”
“我听着呢。”路予宁眯了下眼,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柔软的小羽毛,纤细的手指拿着它在他身上轻轻抚着。
沈何西被她调戏的心都快暂停了,坚持不到两分钟,就低声求饶,“你能不能......听完我解释,再来啊。”
路予宁哼了声,手却安分下来。
“我也不是想故意瞒着你,可我只能往最坏的方向去打算,告诉你的话只会让你白担心一场,说不定还要哭鼻子,那怎么办?你不知道,从我这代开始,就有家训了,不许让老婆掉眼泪,你心里难受我不更难受?我不仅身体难受又还得哄你照顾你情绪。”
“这就是你瞒着我的借口?”路予宁眼眶红了下,“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等你挂了还是等这事过去?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因为她曾经就是那个骗人的小坏蛋啊。
她眼里有泪,受伤的神情更是让他焦心。
沈何西想起来抱抱她,手一动才发现自己是以什么姿势在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他苦笑了下,柔声道:“老婆......你松开我让我起来好不好?”
“那怎么行。”路予宁拿手背擦了下眼睛,一脸淡然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让自己跟他并排躺着,然后又从手机里挑了个电影出来。
咿咿呀呀的女人喘息声不绝入耳。
路予宁重新拿起那片小羽毛在他身上做运动,娇声道:“为了感谢你这么替我着想,这就当我报答你,给你一次跟我看小电影的机会。”
“以前你跟你同寝室友应该没少看过吧?”
此后半小时,沈何西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好不容易挨过最难受的时候,他一低头就能看自己那壮观的景象。
路予宁随后坐起,手指一挑,把蝴蝶结散开,丝质睡袍轻轻滑落,路予宁手指微动,一一滑过那团云雾,往更深地地方探去。
“好戏,现在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沈何西:你确定你要这么玩?我报复心超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