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受到怨魂攻击，负面情绪增幅+80%，怨气值+18。”
“系统提示：受到怨魂攻击，负面情绪增幅+120%，怨气值+23。”
……
“系统提示：受到怨魂攻击，负面情绪增幅+280%，怨气值+30。”
“系统提示：受到怨魂攻击，负面情绪增幅+300%，怨气值+28。”
……
“系统提示：受到怨魂攻击，负面情绪增幅+300%，怨气值+8。”
“系统提示：受到怨魂攻击，负面情绪增幅+295%，怨气值+3。”
……
苏缨的瞳孔深处，隐约闪现着一行行蓝色的数据流，直到她彻底关闭直播间，不停划过的系统提示才缓缓停歇。
从湖中白雾将她笼罩开始，阴冷的感觉更加明显，系统提示也明确地告诉她，成功获得了怨气值。负面情绪的增幅不断提高，最终的增幅固定在300%左右，原始的怨气值却在缓慢下降，导致每一次收获的怨气值数量，总体来说呈现出类似于抛物线的形状。
开头的两三次攻击，原始怨气值的数目在10点上下，然后逐渐减少，直至完全消失。
到了直播的后期，哪怕负面情绪的增幅依然很高，原始怨气值变得很少，最终的收获很有限。将所有的数字加起来，苏缨这次总共得到了265点怨气值。
苏缨大致算了一下，不考虑负面情绪的增幅，原始的怨气值接近80点，比系统之前预测的要高些。
不是系统预测出错，应该是负面情绪增幅的另一个作用。
“系统，我刚刚看到的画面，都是怨魂攻击产生的幻象？”
跟其他观众通过镜头不同，苏缨直接用肉眼看到了差不多的画面，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晰。
有了起死回生的经历，苏缨的眼睛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用特殊的辅助手段，就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比如生命体非正常死亡后，以能量形式存在的所谓执念，就像之前看到的那样。
惨白的陌生女人脸，仿佛放电影一般拉扯的画面，以男人恶意行凶，女人落水失踪结束。
苏缨大胆猜测，她看到的那一幕很有可能真的发生过。那个陌生的女人是受害者，这里十有八/九是案发现场，最糟糕的是直播间里还有那么多人看到了。
“系统，我有种预感，接下来我可能要有麻烦了。”
向系统兑换多功能直播仪，前往湖心公园获取怨气值，苏缨早就猜到了会有事发生。只是她没有想到，通过多功能直播仪的镜头，播放出去的画面是那样的。
跟任何相关小说的描述，灵异恐怖类影视剧不一样。
那个女人除了肤色有异，还基本保持着生前的模样，直接在她面前上演了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幕。
要是有人照着她的样貌，照着那个男人的样貌，针对性地去寻找，或者正巧碰到了认识他们的人，苏缨必定会麻烦缠身。
不过265点怨气值，算是解了苏缨的燃眉之急，她并不觉得后悔。
得到了她想要的，付出些许代价也值了。
“请宿主放心，多功能直播仪自带一定的逻辑自洽功能，宿主的担心是多余的。除非是事件的直接相关人员，否则他们会根据自我认知，得出最合理的结论。”
逻辑自洽功能，说白了就是看到不合理的画面，那些观众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帮苏缨自圆其说，而不是去追根究底。
苏缨松了一口气，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
这会儿仔细想来，那个女人落水的画面出现，大伙儿的反应确实有点奇怪。就算开始被吓到了，忘记了如何反应，后面他们回过神来，也没有人提出哪里不对，觉得出事了要报警什么的。
显然他们深信不疑，下意识地认为正在观看的画面，只是苏缨灵异直播的一部分。
这种称得上神奇的情况，多半就是逻辑自洽功能的作用。
“那直播间里录制的视频呢？龙牙直播平台方面，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轻易调取后台数据，多少总是个隐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的直播是运气好，没有遇上巧合的极端情况。
“直播视频已经删除。”这次系统的回应很快，像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多功能直播仪传输的画面，后台数据无法恢复，即便当时有人录制了视频，再次播放出来也看不到什么，宿主不用理会。”
苏缨：“……”
居然还有这种事，系统自带收尾功能，免费帮忙擦屁/股？
苏缨从来没觉得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感谢系统的体贴周到和善解人意，基本上她能够想到的漏洞，全部被系统堵死了。
“系统，兑换生命充值卡。”
“30天，2张。”
怨气值瞬间少了200，只剩下65点的零头。没有什么具现化的卡片，苏缨只觉得体内多了两道暖流，向着四肢百骸扩散，渐渐地渗透不见。
原本不足2天的生命倒计时，消无声息地多出了60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缨感到脑中一片清明，整个身子轻盈了不少。
跟系统谈话间，苏缨已经离开湖心公园，回到车子停靠的地方。
直播花费的时间不长，这时候还不到八点半。
苏缨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车头的两个大灯亮起，却没有立刻踩下油门。
来湖心公园之前，苏缨跟系统讨论获取怨气值的方法，提到事故现场、医院、墓园这些地方，现在有了星星湖的经历，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偏差。
执念产生留存的地点，必须是他死亡的地点，墓园首先被排除了。事故现场、医院倒是不错，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合适。
事故现场、医院人来人往，就算有执念出现，也会因着气场被持续破坏，短短时间消散无踪。湖心公园星星湖这种，清清静静少有人迹，执念可以长久存在。
正常的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强大的执念也会被慢慢消磨，总有回归天地的一天。
怨念、怨魂、厉鬼，这是为了让苏缨更好地理解，系统根据执念的强弱程度，划分出来的三个等级。星星湖遭遇的执念，属于怨魂这个不强不弱的中间等级。
不知道凶案发生多久了，这个怨魂又存在了多长时间，行凶的恶徒抓到了没有，苏缨称得上是得了她的帮助，延续了两个多月的生命，如果有机会的话，苏缨希望能够做点儿什么。
或许等回到家里，她可以用星星湖、落水之类的关键词，上网查一查相关的新闻报道。
记得那个女人的长相，找起来会相对容易一点。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苏缨收好多功能直播仪，缓缓地发动车子，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苏缨并不知道，她向观众们挥手告别，下了直播之后，整个直播间差点儿就炸了。负面的情绪波动逐渐平复，惊惧害怕的感觉得到缓解，大部分人不愿意离去，守着黑屏的直播间，依旧不停地刷着留言，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发现苏缨真的走了，而不是吊他们胃口故弄玄虚，很多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较真的那一波，还在讨论着各种可能性。
云淡风轻：我觉得是一种新技术，比3D特效还要高一个档次，嘤嘤策划这次直播，就是为了测试新技术。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将我们都给吓到了。
二三三：新技术+1，大概是虚拟成像之类的，看影像里人物的表情和灵活度，这项技术很成熟了。
骑着蜗牛奔跑：虚拟现实技术！一定是虚拟现实技术！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我有生之年，真的可以玩到全沉浸式体验的虚拟网游，黑科技万岁！
五十米大刀：虚拟现实技术？你确定没搞错？这可是大好事儿！下次嘤嘤再直播，必须刷龙珠。
花小裤：大家都觉得是新技术吗？有点不真实啊，有没有其他技术帝现身说法？在线等！
风一样的少年：我知道了！这是个新剧的宣传片！嘤嘤是女主角，另外两个是重要配角，就是不知道拍的是灵异片，还是刑侦破案片，只要是嘤嘤主演的，我都追定了！
风一样的少年：话说有人认识嘤嘤吗？是不是哪个新人演员？我不太关注娱乐圈，知道的@我一下，拜谢。［感谢］［感谢］
小小云：楼上的少年，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想得太多了。从我看剧追剧多年的经验，不认识嘤嘤，也没听说过相关的消息。
可爱三秒：人家就不能是新人吗？新人新剧你不知道很正常，这一次我站风一样的少年。
风一样的少年：［握手］［握手］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坐等嘤嘤新剧开拍，从今天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嘤嘤的铁杆粉。
小小云：……
云淡风轻：……
骑着蜗牛奔跑：……
小兔子乖乖：我怎么觉得，你们说得都那么不靠谱？
小兔子乖乖：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最后看到的那个画面，其实是镜头对着视频拍摄的。当时雾气那么大，就算嘤嘤偷梁换柱，拿拍好的视频忽悠我们，我们也很可能发现不了。
还虚拟现实技术，新剧宣传片，苏缨当主演？快别开玩笑了！白肖涂看着留言越说越离谱，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别人不知道苏缨的底细，白肖涂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有黑科技，怎么可能宣传什么新剧。在白肖涂看来，苏缨就是闲得无聊没事干，跑来龙牙直播逗个乐子，根本没有那么多高大上的理由。
白肖涂的观点一出来，就遭到了黑科技党和新剧宣传党的围剿堵截，白肖涂一人抵挡两大阵营，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就在白肖涂重整旗鼓，打算再抢救一把的时候，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铃声打断了白肖涂的动作，让他条件反射地看过去，浅蓝色的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
唐大队长。
白肖涂眉毛一挑，笑容满面地选择接听。
“唐大队长，你不去破你的案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