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说干就干,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开始找事。
不管一个人看起来多么风光无限,但是在他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董事会的老家伙们也一样,只要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在公司是留是走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要翻出这些人的陈年烂事,也不是容易的,宁白没打算以身犯险,而是让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做。
“江先生想要这些人什么资料?”
宁白大手一挥,气势磅礴,“大到触犯法律、收受贿赂,小到外面有几个姘头,不为人知的养了多少对猫狗……呃,只要是与个人利益有关的事情,就一一上报。”
“……好的。”
很快,宁白就收到了消息——董事会的爱狗/猫人士们总共养了多少条狗多少条猫,以及他们的种类、血统、基因,就连它们的远房亲戚基因里混了邻村的哪条狗猫都一清二楚……
宁白脸臭臭的,霸道总裁式将资料甩到桌上,我说的调查猫狗不是让你们真的去调查啊!这只是个比喻,我是让你们尽可能的从细微处入手,关于个人利益的事,最后一句是重点啊小姐姐小哥哥们,都1902年了,这都不懂??
探子们一排排站着,如同被班主任罚站的学生,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委屈的点点头,是,老板,老板,我们一定会优秀的完成任务的!
暂且信你们一次,探子们离开后,boss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滑下来,深深地陷入舒服的靠椅上,两只死鱼眼呈呆滞状。
都是二逼吗?
一个星期后,他又收到了新消息。
有人经营联姻家庭十年,婚姻美满,有儿有女,却在六年前出轨了,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
还有人西装革履,外表光鲜,却曾经有过很长一段吸毒史,黑料多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还有人少年轻狂,当过杀马特少年,跟人干一架把人干得爬不起来,人命债于身,当年却被草草结案,现在过得逍遥得意。
……
宁白两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有些人黑道白道都有牵扯,并且难以脱身,这样一来,他们的调查难度也加大了。
可后来他就发现其实是他多虑了,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这些探子们真的神通广大,没过几天就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喜。
两星期后,探子们在江boss的办公室里一字排开,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宁boss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他们,两条大长腿搭在一起,从后面看神秘感十足,宁白点点头,嗯,很有boss的感觉!
探子递过一叠资料给他,宁白随意翻了两下,马上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把柄吗?
那个探子还未退下,只是脸上有一丝疑惑,说,“宁总,不瞒您说,我们在寻找这些档案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就怕被人发现,可……事实上您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太轻易取到。”
宁白手指顿了一下,“我交给你们去做的事情,可有别人知道?”
探子连忙说,“绝对没有。”
如果有人知情了,那么这些人就不会把东西交到他手上了。
“这就是属下最担心的……”
宁白挥了挥手,满不在乎道,“你们的任务到此为止,其他的不必担心。”
沈惑一直站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他,就算宁白眼神忽然飘来,他也是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等宁白不看他的时候,一道灼热的无法忽视的视线又胶了上来。
宁白也不知道沈惑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了,甚至只是站在不远的地方,不碰他,虽然这么说有点贱就是了。
真的就像个清雅君子一样,风度翩翩,谦逊有礼,宁白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对上,看到了里面的一抹愕然。
他半眯起眼睛,忽然起了坏心眼,他倒要看看这没有心的鬼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君子。
“沈惑……”刻意压低的低哑声线,隐隐的带着一丝魅惑。
然后,宁白就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嗯,还是很平静,他想了想,垂在外边的一只手轻轻的拉住沈惑的手,两只手指软软的捏了捏他的食指。
宁白仔细的观察上方那人的表情变化,只要一有松动的迹象他就立刻放手。
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只被撩拨的不能自已的手忽然反抓住他的手,那人欣长的身子欺压下来,把宁boss逼困在老板椅上,宁boss颤颤的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褪去伪装的平静,布着血丝隐忍不能的眼睛,好像下一刻眼睛的主人就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回是你勾引我的。”
那人轻轻咬住宁白的耳廓,眼底有□□在放纵。
宁白就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绵羊,明明狼想要跟他谈谈恋爱,和他单纯的玩儿,可小绵羊心比较大,当着狼的面,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撒调味料,旁若无人的散发自己身上甜美的味道。
……
现在的局势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宁白总觉得是风雨欲来的宁静,偏偏跟他在一条船上的另一个却天天云淡风轻,嘴上半个字不透露。
一个月期限将至,之前董事会的人都认为他是绣花枕头,这个约定只是在装腔作势,宁白很不客气的把一些“小礼物”托人一个个送了过去。
早上九点,江氏又一次召开了董事会。
宁白气定神闲的看着在座的各位脸上的表情,除了韩广青外,其他人都脸色不太好,看着宁白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了。
沈惑抱臂立在一边,看着那张得意的小脸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扫了扫,要不是顾忌的边上有人,他都想把人抓到怀里亲上一口了。
“现在还有哪位质疑我的能力?”
鸦雀无声,韩广青原本还想看宁白的笑话,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没人出声,他面色不善,道,“宁先生这一个月在宁氏并没有做出太大的贡献,无法证明你的个人能力的好坏。”
上一次附和的声音没有了,宁白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舒畅了,神情从容不迫,不紧不慢的说,“其他人都见证了我的能力,单单韩叔没看见,是怎么回事呢?”
话外之音就是,韩广青,你是瞎吧?
场面再度安静了下来,韩广青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人敢吭声,这从侧面也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的不得了。
如今谁胜谁负,一眼明了。
“哼!”韩广青心火上涌,牛眼一瞪,“宁先生真是好手段,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了了!”
说罢,就甩袖而去。
他刚要走,就被门外宁白的秘书拦了下来,“请韩先生稍等一会儿,宁总想和您单独谈谈。”
韩广青更气了,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