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梓瑶对着身后的小队招招手,然后小心的潜入对面的营地。
“唔。”
正在对着角落放水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虞梓瑶身后其中一个汉子扭断了脑袋。
同一时刻,又是一个小兵被抹了脖子。
他们一路走一路悄咪咪的往地上泼油,深夜,除了还在饮酒作乐的将军头头们,以及巡逻的人员,其他的士兵都已经睡了。
这支队伍看似庞大,却都是流民和混子组成的,还有个混子陈图做将军,任人唯亲,压根不懂得提拔贤才。
以至于这巡逻队都乱七八糟的胡乱巡逻,其余人睡在营帐内,一个个和死猪一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哪怕虞梓瑶等人在他们边上行走,一个个还是鼾声震天。
那么多的漏洞,在虞梓瑶眼中无以遁形,前几日她观察这只队伍的时候,差点不知道该怎么打才好。毕竟可以利用的漏洞实在太多了。
现在虞梓瑶看这只队伍的粮草和马匹都像是在看自己的东西。
她对着手下人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十几个大汉一齐动手,下一秒,这个营帐熟睡的人全都在睡梦中死去。
虞梓瑶侧耳倾听,随后领人出去,另一拨人从边上的营帐出来,显然,那一个营帐也已经被解决了。
还有几个人负责倒油,对着虞梓瑶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散开,往不远处的另外几个营帐过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巡逻人员路过,其中一个正不耐烦的嘟囔着。
“喝酒没我的事,睡觉也没我的份,娘匹西的,这日子怎么混的比我在家的时候还难过。”
“可不是,没办法,谁让咱们不姓陈呢?”
“当初说的好听,一个个都当大官吃香的喝辣的。结果只有他们陈家人吃香可辣,咱们有个屁?”
“行了别说了,赶紧走完,回去换班。”
有个人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我都困死了。”
其余几人被感染了,也依次打着哈切,脚步变快,他们也困了,说多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去睡觉是正经。
边上的营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鼾声,这些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很快就走远了。
只有最后的一个脚上一滑,差点摔倒,疑惑的看了看地上,只是夜里光线不足,他只看出草地上似乎有什么亮亮的水渍。
谁在这撒尿了?
他嘀咕了一句,听见前面人叫他,他赶紧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一群人就从他们路过的营帐里出来了。
虞梓瑶瞟了那条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小路一眼,然后对着弟兄们道。
“继续。”
带来的油其实不多。不过本来他们就也没寄希望于烧死这些家伙。
等到把大半个营帐走遍,杀了不少人后。
虞梓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
火光顿时划开了夜幕。
在营地其他地方的人看见这个火光,立刻也把自己负责的这边点上火,然后飞快往说好的地方赶去。
“走水啦!”
一声惊恐的声音出现。
“走水了,快救火!”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有三个在马厩的莽山寨弟兄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先是点火,然后打开了马厩的围栏,最后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
然后他们对马厩里瘦弱的几个奴隶道。
“在这藏好,只要我们莽山寨打赢他们,你们就自由了,切记,不要跑,越跑越容易死。”
马厩里面的都是陈图军从上个城市抓来的奴隶,漂亮的女奴自然是自己享用。
而这些没什么用处的奴隶则是放于马厩照看马匹,或是搬运粮食,缝补衣物,打扫卫生等等一切想得出的事情,他们都得干,而每天吃个半饱就已经是万幸了。
一个妇人抱着自己的发高烧的孩子眼含热泪的连连点头。
同是莽州人,莽山寨的大名她自然听过,虽然不知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好,但总比这人间地狱一般的陈图军好啊!
杀,把那些畜生全都杀干净了才好!
三个汉子看他们知道厉害,就没有再多说,狠狠一拍马屁股,逼得马儿嘶鸣一声,往外跑去。
本就以为大火而骚动的马群立刻躁动着,随着三人骑得头马轰隆隆的冲了出去。马厩里面的奴隶赶紧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但是看着那些狂奔的马匹的眼神全是快意。
他们被陈图军毁了家园,抢了家产,自己还被掳到这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他们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看见陈图军死到临头了,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啊!”
有人想要呼喊有敌人偷袭,结果躲闪不及,被马儿蹄子踢中了胳膊。顿时惨叫着倒在地上。
随后被跟在后面的一匹棕色母马踏在了肚子上,顿时一口血吐出来。
“啊!”
其余听到走水而惊慌跑出来查看的人看见这群马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一幕,吓得哆嗦,赶紧以更快的速度往两边跑去。
但就是是这样,依然有人没有及时跑开,不是重伤就是被马儿塌死。
一个缩在营帐内的女奴缓缓走出来,浑身是伤的她看着那被烈马踏死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先是大笑,然后伤痕累累的手疯了一把抓挠那个男人的尸体,随后笑着笑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但是很快她就收起眼泪,跑回营帐内打包了一些东西,赶紧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杀啊!”
震天的喊声出现。
“敌袭!”
女奴躲躲闪闪的一路跑到马厩,看见妇人和小弟顿时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
太好了,娘和小弟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赶紧把自己怀中的食物拿给他们吃。
同时悲伤的摸了摸小弟的额头。
“我没找到药。”
“没事的,咱们会好的。会好的。”
妇人把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一面哭一面说。
*
“五个!”
“七个!”
“十一个!”
“哈哈,我都二十个了!”
“你那不算,你跟大当家一起去了,占了先手!”
夏石嘿嘿一笑,一刀又砍翻了一个敌人。大声道。
“我二十一个!我可没跟老大去啊。
这次第二绝对是我!”
至于第一,那还用说吗?
自然是他们的大当家。
夏石往不远处一看,只见他们老大一杆□□挥舞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就没有一个是能站着的。尸体铺了一路!
这四年的相处下来,夏石早就放弃和老大比一比武力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么想着,他握紧了自己的大刀,挡住了对面的柴刀,柴刀出现了一个大豁口,而他的钢刀一点事也没有。
夏石又是憨厚一笑。
“你打完了吧?那就该我了!”
不一会,他又大喊道。
“二十三个!”
和他们对敌的陈图军士兵一个个两股战战,哆嗦着差点拿不住自己的武器了。
这些人喊的数字,全都是他们这边死的人啊!
“都给我坚持住,怕个屁啊?
咱们三万大军,怕这区区不过千人?”
一声大喝传来,一个穿着铠甲的中年男人出现,趾高气昂的让将士们吧赶紧上去围剿了这些拎不清来敌袭的家伙。
这一声怒骂顿时把这些想要退缩的士兵们骂醒了,是啊,他们有三万多人,对面才多少人,怕个屁!
这样一想,有人立刻信心倍增,原本溃散的军心开始凝聚,再次喊着冲向了莽山寨的众人。
那个男人看着这个情况满意了。
他坚信要不了多久,对面那些小虾米就会被碾压死,甚至还有闲心来劝降对面的女大当家。
“莽山寨的大当家?
呵呵,敬你一声,喊你一句大当家,不敬你,你算个屁?
我侄子陈图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那这夫人你就不要做了,我看你就挺适合当个女奴的。
我侄子陈图先用,随后我在........!”
男人说不出话了,他惊恐的瞪大眼睛,眼珠子朝下看着,慢慢涣散。
就在他的喉咙处,插了一根□□,红缨和他缓缓流出的血混在一起,说不出哪个更加鲜艳。
虞梓瑶一脚踢飞朝她冲过来的小兵,然后抢过另一个手上的长剑,刷刷刷几下,就帮围了她一圈的那些人抹了脖子。
血液不可避免的溅到了她的身上,她之前潜入营地用于盖住自己银甲的旧衣服已经扔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明晃晃的铠甲滑落。
她往前走一步,那些人就往后退一步。她就这么直直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他还没死,但是他马上就要死了。
虞梓瑶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这个口出狂言的中年男人一眼,直接拔下了自己的□□,顿时被堵住的血液喷洒,然后男人彻底没了意识,只要一抹惊恐还残留在涣散的瞳孔里。
陈图匆忙穿着战甲跑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那个脸上沾着几点血液的凶悍女人对着他露出恐怖的笑容。
“听说你想娶我?
我特地来试试你那骨头几斤几两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阎王殿前。
陈图:就是后悔,真的,真的后悔。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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