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越白氲很是微妙,不仅没有继续折磨她,反而给她换了部新款手机,扔给她一张黑卡随便刷。
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宋絮棠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有痛觉,不像做梦。
她躺在床上,好久没上WB,打开后台登录进去,看了眼最新的消息,娱乐圈从未风平浪静过,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炒作热搜,脑壳儿都疼。
身体彻底恢复,宋絮棠自主地离开了越宅,她给苏米打了电话,“出来,我们吃顿饭。”
苏米刚睡醒,听到她的声音,高兴的从床上坐起来,“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到。”
两人约在一家高档次的小榭,这家店宋絮棠来过多次,菜色丰盛,属于有钱人可以消费的领域。
她们坐在海景包厢。
从玻璃窗往下看夜幕星河,霓虹灯闪烁着的街道车水马龙,树荫斑驳,路上行人穿梭,美得似幻境。
这一顿大餐是苏米见过最丰盛的一顿,她盯着桌上七七八八勾人食欲的菜肴,呆呆的问:“你成富婆啦?出手这么阔绰,这里一道菜可以抵我一个月打工钱。”
宋絮棠笑了笑,吃着菜说:“这钱是越白氲给的,不用白不用。”
苏米顿了顿,“她给你的?”
“是啊,尽情的花,想吃什么跟我说。”
苏米想到这钱是宋絮棠陪.睡的老本,心里那个酸涩,有点下不去口。
眼眶模模糊糊的湿润,她放下筷子,擦了擦眼角,说:“我不想吃,肚子不饿。”
宋絮棠眨了眨眼睛,有点莫名其妙的盯着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没生病呀,怎么吃不下。”
“没有啦。我吃,我吃还不行嘛。”
“诶,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你要告诉我,知道吗?”
苏米呼出口气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菜吃,两人饭量本就小,几道菜出自名厨之手,她们各怀心思,心神不宁的吃了点就饱了。
宋絮棠看她实在吃不下,撑着白净精致的脸,说:“我们出去走走。”
苏米一顿饭吃的如鲠在喉,再咽不下东西,乖乖点头,“好。”
她感觉跟宋絮棠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无论怎么靠近,她都是越白氲的东西。
宋絮棠带苏米进了香城最豪的商场。
心情似乎还不错。
商场一楼是儿童游乐场。
小气球飞在半空,泡沫堆里如山,传来稚嫩天真的欢声笑语。
她们去了三楼,宋絮棠给她选了几件衣服,亚洲限量版的款式,独一无二的衣服。
苏米跟着她后面四处看看,看见吊牌的金额,心脏直颤。
她实在不懂有钱人的消费观。
宋絮棠直接刷卡定下一款LV包包,将她从头到脚依次换新。
苏米看着一堆新衣服新鞋,还有名牌首饰,越来越消化不良。
这些都是宋絮棠的卖身钱换来的吧。
她鼻尖一酸,突然停下脚步。
椭圆的廊道,地面干净的像面镜子。
宋絮棠跟着停下脚步,转身低头问:“你怎么啦?”
苏米倏地伸出手抱住她的腰,把小小的脸埋在她的怀里,睫毛湿润,嗓音略带哭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害你变成这样。”
宋絮棠凝眉,没有推开她,手轻轻拍打她的背脊,“你说的什么话。不许这样说,我们是好朋友。”
“可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会连累到你。”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学会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宋絮棠柔软微笑,环住她的身子,轻叹一声,“我现在只有你这个好朋友,苏米我很珍惜你。”
苏米脸蛋泛红,心脏铜锣般直撞,有些不好意思的咬唇,点头:“我也是。”
你最我重要,最真实的信仰。
宋絮棠现在是越氏总裁的女人,无法逃离掌控,而她唯有站在她身边,无力且焦急的等待对方破光而出。
夜晚。
宋絮棠乖乖夜宿越宅。
越白氲很晚才回来,隔着外面银灰的月华,高挑纤瘦的身影来到床边。
屈身而下。
宋絮棠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身上有压力,微微睁开眼睛。
女人的手指温凉,从她的鼻尖缓缓滑过唇瓣。
宋絮棠听着寂静的空间,彼此传出的呼吸声,感觉有些不妙。
她明天要拍戏,今天是不可能伺候她的。
嘴唇启开,刚要说出的话,被越白氲覆盖住双唇。
唇齿的碰触,勾出不可细说的温情。
宋絮棠扳开她的手,扭开头,喘了几口气说:“今天不行。”
越白氲停下动作,眉角拧起,妖娆的轮廓埋在深影里,嗓音略略暗哑:“怎么了?”
宋絮棠本来想做一只待宰的乳鸽,挣扎只会让自己自讨苦吃,然而一想到明天的戏,手指不安的颤抖。
她黑漆的眼睛凝视她,决定力挽狂澜。
“我月经来了,对不起。”
人一旦动情之际,是很难有理智。
越白氲却不同,她要的是宋絮棠乖乖听话,哪怕身体动了,亦能让它受制于她。
她深色的瞳仁流连在她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
“今天睡吧,我不会做什么。”
宋絮棠低低呼出口气,抿着唇:“抱歉,那我先睡了,晚安。”
难得第一次脱离魔掌,心脏害怕的敲锣打鼓的狂跳。
越白氲躺在旁边,打开手机,白色的光打在脸上,睫毛皱褶似遗落燕尾的剪影。
她盯着屏幕上发来的照片跟信息内容,逐渐陷入沉默。
【小白,我想你了。】
姜绣么。
她偏过头,发现宋絮棠已经疲惫的闭上眼睛陷入梦乡,呼吸均匀得蜷缩着身子,身上的薄被只盖到她的大腿。
十月的夜晚清凉如水。
越白氲提起薄被给她掖好,随即放下手机,将她霸道的搂进怀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