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车嗖的一声划破黑夜,一路行驶。
越白氲将车停在路边,进了一家酒吧,在里面喝的醉生梦死。
有些痛苦,唯有酒精解忧。
同样的月夜。
宋絮棠与乔缇走在林荫小道,两个人沉默不语。
“乔缇,你是个好女孩。”
乔缇微微偏头,不解的看着她。
“你适合比我更优秀的人,有些人只是被黑暗埋没了自身的光,才不易令你发现她的存在,若你能引领对方来到光下,自然会看到另一份美。”
乔缇倔强的吐出口气,“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宋絮棠叹了口气,“是我耽误了你,不能再继续放任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我说过我并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承认一开始是为了躲避越白氲才跟你交往,后来发现你更适合做我的妹妹。”
乔缇吸了口气,睫毛微颤,眼影淡淡的,并不犀利。
“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好了。”
“那该多辛苦,一直付出早晚会承受不住,与之相等的爱,我给不了你,不如就此放你离开。”
“宋絮棠,你真的没有心吗?”
宋絮棠垂着睫毛,伸出手握住她的,眼里散着真诚的笑意,“有心才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乔缇咬紧唇,“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喜欢着她。”
她眉梢一抖,静默得看着头顶的黑幕。
喜欢?
她早已不知道了。
宋絮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孤身一人进了黑暗的夜里。
以前她怕走夜路,胆子格外的小,因为害怕它,才更该适应它。
现在对于黑暗的恐惧,她不再感到那样的恐惧。
现在,她似乎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任何事情,或许这一切还真该感谢那个人。
路上车辆低鸣。
李曼姿抓住安全带,朝着这个受了刺激的女人,哀怨道:“救命啊,你开慢点!阿氲你不要想不开!”
李曼姿将协议交给律师,便来酒吧找她,谁知道她喝的烂醉如泥。
越白氲没搭理她,绷紧脸,踩上油门继续超速行驶,脑中盘旋着宋絮棠跟乔缇在一起的场景,一团火在五脏六腑燃烧。
明明嫉妒的要命,她却要学会淡定自若。
“你今天也太不对劲了,不会又疯了吧。”李曼姿凑过来,伸手搭在她额上,“没发烧啊,你能不能开慢点,酒驾你想干什么啊。”
越白氲嘴角露出苦涩的笑,“你说,她眼里怎么就没我呢?”
“停车,先停车啊。”
她将车停在路边,手盖在脸上,颓废地躺在椅背,呼吸颇为短促。
“阿氲,你要是那么喜欢,不要再这么作践自己,爱一个人,不是更该学会珍惜么。”
“我想见她,想见她最后一面。我想见她啊!”
李曼姿为难的摇了摇头,看不下去了,“你等着,我带她来。”
她对她的爱宛若枯草,春风吹又生。
越白氲醉的不轻。脸颊都烧的通红,嘴里嘀咕着什么,听不清楚。
醒酒茶都没办法唤醒她的理智,让人颇为为难。
宋絮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李曼姿说是让她帮个忙,她就来到了越宅。
这地方多久没踏进来了。
一点人间温暖都感觉不到,冷清的可怕。
墙壁上挂着几副照片,远看很是眼熟,她走进一看,发现竟是她作为大学时拍的风景照。
粗壮的菩提树高耸云霄,时为春季,树上开满了很多可爱的花朵。
宋絮棠神色复杂的着床上的人,见她难受的倚靠角落,衣衫敞开露出精致莹白的肌肤,束胸带子若影若现。
她醉的厉害,别人喝醉了哭笑打闹发脾气,要么睡觉。
越白氲喝醉了,睁着漆黑如墨的眼睛,很认真的在打量宋絮棠。
宋絮棠恨不能将那个李曼姿锤死,也怪自己没有防备,一进来就出不去了。
门被人从外反锁住。
宋絮棠走不出去,只带烧水给她醒醒脑子。
越白氲手腕低着下巴,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温柔而深沉。
“棠儿。”
宋絮棠给她倒杯水,放在手边,“你喝点。”
越白氲摇头,又点头,凑过去就着她的手乖乖喝了几口。
那浓密卷翘的睫毛蹭到她的手背,惹得心口痒痒的。
她想都要去美国了,而对于越白氲,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日子也会赛过神仙。
正在她神思远处时,越白氲柔媚一笑,双手揽住她的颈子,凑过去探出舌尖,亲吻她的唇。
她的唇抵着她的,嗓音如露珠清凉。
“棠儿吻我。”
宋絮棠被她亲的一懵,猛地扭开头有些狼狈,“别闹,离我远点。”
“亲我一次棠儿,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
宋絮棠心肝儿一抖,目光迟疑地瞥向她,咬住唇:“见不到最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更好。”
她心口钝痛,苦涩地低下头颅,长发散着腰间,如黑缎光滑。
越白氲戳了戳自己的心,“你一直在这里,在我这里从未离开过,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越白氲。”
越白氲眼里星星点点的光瞬间吹散,苦笑:“你就那么喜欢乔缇,宁愿将我推得远远的,都不愿说一句喜欢我。还是说她在床上让你离不开她了?”
宋絮棠听的简直面红耳赤,这女人醉起来竟如此的无耻。
“关你什么事,手拿开。”
“我不,棠儿别走,不要走。”越白氲扯住她的手,双手固执得缠上去,往她怀里扑去,宋絮棠一个不留神往后,两人纷纷栽在地上。
地板有些凉,透过背脊渗透到骨髓里。
越白氲嗓音低柔柔的,说不出的温柔:“她哪里比我好。”
宋絮棠冷笑,“她比你年轻,这些就够了。”
“比我年轻?所以你可以跟她睡了?”
“啊……”她有点凌乱。
越白氲眼里泛着水光,喘了口气,眼角泛起潮红,唇瓣嫣然如花。
下一秒,她一怒之下脱去自己的衣服,长发散开,如同一副出水芙蓉的美卷。
“我不比她差,你不是一直知道么?你嫌弃我年纪大了,怎么不试试我的身体是不是比她更好。”
宋絮棠目瞪口呆住。
险些爆粗口,真是醉的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
“你够了越白氲,把衣服穿上。”
越白氲眼尾透着几分魅惑,眼底闪着潮湿的光,诱惑道:“我不穿,你试我啊。我哪里比她差了,她会取悦你,我也会啊,我什么都会!你不试你怎么知道只有她好!”
宋絮棠被她捉住手,覆盖住温暖散着香味的娇躯,她掌心一颤,整个人都傻了。
暗自吞咽了口水,目光凝住盈白的娇嫩曲线,冰肌玉骨大概就是她这样的美人吧。
美的让人收不回视线。
越白氲凑过去缓缓地,蜻蜓点水的碰触她的唇,轻软道:你要我一次,就会知道我身体比她好千倍,棠儿你不要被她蛊惑,我真的不比她差。”
宋絮棠鼻息间尽是她身上萦绕的体香,香的让人情.欲肆意嚣张,迷得晕头转向。
她目光渐渐迷离,嘴角微勾,嘲笑道:“真的?你不差?再怎么说乔缇十几岁,比你奔四的女人更吸引我。”
“……不,不是的,你摸摸我,我没有变老,我一直都没有变过。”
宋絮棠发现自己更喜欢看她自寻烦恼的样子,哪有人不会老,但是越白氲哪怕年纪大了,五官,身材,任何一处都最为诱人的。
宋絮棠是个人,看见她这样坦露自己,尤其曾经两人坦诚相待一段时间,对曼妙柔韧的身躯最为致命。
她手指抚过凹凸精致的锁骨,微微垂下睫毛,唇瓣似火啄着那漂亮的锁骨上,缓缓的,细致入微往她的颈子上探索。
越白氲身体微僵,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想到她若是离去,会回到乔缇身边。
唯独咬住红唇,扬起脸颊,压抑着这种清晰的痕迹。
宋絮棠眯开一条缝,唇游走在她的肩骨处,“你真的愿意取悦我?”
“只要是你。”她不后悔。
“越白氲,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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