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哭了半天朱辞镜都没有什么反应,铩羽而归花辞树也是十分的烦躁,到现在为止他连朱辞镜一次都没有见到,还需要跟一个男人缩在柴房里面,要不是不想计划落空,他早就把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给杀了。还有那江宁实在是碍事,好几次他想趁朱辞镜火毒流窜时趁机而入,那人总是刚好都在。
虽然不喜欢朱辞镜,但是她好歹是自己的道侣,现在当着他的面跟其他人亲热而自己还要假装不知道,真的是气煞人也,让人安排了一个计划打算把这个绊脚石铲除了。
京城花楼每个季度都会有一个活动,就是让上一季获胜的青楼里头牌还有花魁出来坐镇,其他青楼的若是觉得自己相貌或者才艺比得过便可以与之一战,因为里面美女如云且惊才艳艳,所以这一天进大门都需要交很多钱,能进袖满楼的无一不是有钱人。
朱辞镜坐在最上面俯视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类,觉得有些无趣,别说这京城,放眼人间就没有几个比得过袖满楼姿色的女人。
环视四周发现最角落竟然有个道士在那,朱辞镜抬了抬眼皮有些讶异,虽说不是没有道士去偷腥,但是这样穿着道袍拿着个八卦盘好像巴不得大家不知道他是道士一样的倒是少见,因此有不少人把视线都放在了他身上。
不过让朱辞镜一直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还是因为对方给她的一种莫名的不适感,同时袖满楼一些实力低的小妖都有些不敢出来了,柳袖发现事情不对之后传声道:“主子,那人身上不知有何宝物,楼里有一个小妖已经现形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选着今天袖满楼有活动的时候来,还穿成这样怕是想要收妖出名呢。楼里的小妖都只是普通样貌也不需要露脸,倒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
朱辞镜侧眸瞥了一眼江宁,果然见她微微皱着眉有些不安的样子,好在虽然妖力低但是因为一半的血脉是人,所以受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
“过来。”朱辞镜看着江宁侧脸隐隐浮现的花纹,朝她勾了勾手。
彼时老鸨正说着今日比赛出场的都有谁,在念到朱辞镜名字时有丫鬟掀起了她隔间的帘子。人们一下便看见两个身穿红衣的美人吻的火热,虽说是匆匆一瞥但也是永生难忘。
下面的那些男人一瞬间就沸腾了大喊着再看两眼,老鸨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是素质过硬也镇得住场子,连忙介绍袖满楼的其他几位姑娘,大家见没有机会再见朱辞镜一眼,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辞、辞姐姐......”江宁看着朱辞镜有些气.喘的模样,舔了舔唇。
帘子外那些男人的声音还清晰可见,有一种被围观的羞耻感,但是也有些刺激,虽然不知道朱辞镜为什么要吻自己,但是好在因为这个吻背对着大家,并没有被人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她刚刚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妖力,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从朱辞镜的眼睛里江宁没有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但是朱辞镜却是觉得下面那道士应当是使了什么招数,因为她感觉......
自己尾巴要露出来了。
真的是天道好轮回,前几日她还看着江宁被诱的不知所措,没想到现在自己要暴露了。把人拉到塌上,朱辞镜手往下抽出江宁腰间的衣带,然后把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绑在了一起:“眼睛闭上。”
因着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忍的有些难耐,所以这几日的次数也是多了些,江宁也已然习惯朱辞镜时不时的亲近,所以也没有挣扎以为她是想用些新的方式。
朱辞镜手掌覆在她眼睛上,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植物之后,身子下压跟江宁的身子贴合在一起,这般做是防止等会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不该看的东西被看见了。
这几天江宁总是小心翼翼掩饰她是妖的身份,自己还没有逗够呢,要是她被发现了岂不是不好玩?
朱辞镜吻着江宁的喉咙,眼眶有些发红,她也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做这档子事情,只是那道士现在没有动手肯定是想着等什么时机,要是他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自己真的现了原形,这袖满楼必定是会受影响。
若是之前她还不怕这些东西,只是火毒流窜时她的法力会受压制,现在必须早些克制一下免得出什么意外。朱辞镜微微喘.息,听着外面的声响咬着下唇,努力摆动着腰肢,红色的长裙叠在一起好像是一团火,汗水在白皙的脊.背滚落,带着几分潮湿的味道。
果然做这档子事情她还是喜欢在下面,舒服一些,朱辞镜到达顶端时没忍住咬了一口江宁的脖颈,疼的她直抽气,挣扎着把手上的束缚解开,然后把朱辞镜压在塌.上。
江宁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还能摸到些濡湿的痕迹,眼神暗了暗,如法炮制咬在朱辞镜颈边,然而在听到身.下人有些柔媚的求饶时还是没有用力,只是用牙齿磨了磨,腰下的水色重新贴合在一起辗转,惹得两人眼中多了几分迷离。
朱辞镜有些腿软不想动,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是现在撤了有些不道德,感受了一下妖力没有被火毒压制着,也就随江宁去了,这也导致着战线拉长,在老鸨念到朱辞镜名字的时候,门口的丫鬟一直都没有动,全都脸色透红的低着头,下面的人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然后迅速安静了下来想要听到一些声响。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大家的闭气凝神之下,终于听到一声有些急促的声音十分抓耳,让不少人有些热血沸腾,比自己亲自上场还激动。
两个丫鬟听着没有声音了,试探性的问朱辞镜能不能拉开帘子,听着里面的人懒洋洋的说到:“开吧……”声音带着餍足明显就是舒服过了。
其他凡人听的不甚清楚,但是只要有点法力的人都能够听到一二,而花辞树更是听的清清楚楚,气的脸都扭曲了还是拼命忍着,旁人还以为他是被这艳丽之事吓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道士见现在安静,刚好可以让她说话,当即拿着八卦盘开始摇头晃脑:“妖气啊妖气,老衲感觉这妖气很重啊。”
“哪来的江湖骗子?给我赶出去?”老鸨神情一冷,让几个人把他拉出去。
“诶这位女施主莫要触动。”这老道士还是有几分本领,三下五除二就把来人解决了,八卦盘往朱辞镜的方向指了指:“那处妖气最为浓郁,怕是吃了不少人才种下的煞气啊。”
其它人听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怵,有人问了一句:“大师那边可是有不少人,你指谁?”
朱辞镜听到这懒懒起身斜靠在栏杆旁,弯唇一笑:“还能说谁,我们可都是妖精。”
把楼下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我们楼里的妖精们呐,天天都跟各位在一起,怕是把你们魂都勾走了吧?”
朱辞镜似笑非笑的说完,又横了他们一眼,似乎是在生气,但是她生的好看声音也如玉盘清脆好听,那些人都当她是撒娇。
“辞姑娘说得对,袖满楼都开这么久了哪里还会有妖精?就算是有妖精我们被勾也是心甘情愿!”
“对!心甘情愿!”
道士看着那些人这么说气到跳脚:“就算你不是妖精,刚刚跟你苟且的人一定是妖精,她现在不出来就是怕了我手上的法宝!担心现原形!”
话音刚落朱辞镜瞥了道士一眼,心思百转,她以为是在等自己呢,看来是想要把江宁带下水。视线环视一周发现付文的身边还站着固北侯的人,不得不感慨这招数的确是恶毒。
若是江宁直接现了原形那便坐实了是妖的事情,就算她出来证明时没有现行,但是脸被固北侯的手下看见,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你这法宝当真十分厉害?”朱辞镜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很感兴趣。
“自然!我这法宝一出,任何妖精都会现原形!”道士见朱辞镜这样问,得意洋洋的说道。
“既然你这法宝这么厉害,岂不是一下便能让妖精现行?”朱辞镜微微眯着眼睛俯视着那道士,颇有些君临天下的味道。
花辞树一瞬间就听出了她话里的陷阱,看了道士一眼想要提醒他,没想到这人也是个色胚盯着朱辞镜,一瞬间就把答案说了出去:“自然如此,妖精在我这法宝下不过几息便会变回原形。”
“啊那大师的法宝看起来是有些问题呢,刚刚我与心肝儿都欢好两回了,若她是妖精我怎会不知?”说话间朱辞镜抬手撩了撩黑发,脖颈间红色的唇印看起来十分的暧昧。
道士听到这有些噎了噎,然后有些大声的说道:“那肯定是你包庇她!不愿意说出她是妖的事情!”
“或者……或者说这痕迹就是你自己弄的。”
朱辞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鼓了鼓掌:“大师不去判案真的是屈才了呢,要是您成了县老爷必定遗臭万年。”
“我是水妖吗能亲到自己的脖子?”
“又或者说敢问楼下的各位谁会发现自己枕边人是妖,还要偏袒?”
楼下的人互相对视,摇了摇头,要是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妖,巴不得有道士收了她,哪里还会留着给自己当隐患,而且这花魁肯定不是妖精啊,都在法宝面前谈笑风生了。
“再说了,女子与女子之间不过是捧场做戏,又不是什么许仙与白娘子还念念不忘,大师骗钱也要看看场合。”朱辞镜见差不多局势已经控制好了,让柳袖派人把他给赶出去。
大家听到这更是觉得有道理,夫妻之间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人与妖本就殊途,还是两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地步,有一些人顿时觉得扫兴帮着把人给推了出去。
“去去去真是个江湖骗子扰了我们的雅兴。”
有一个人把八卦盘抢了过来,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直接丢在了地上,上面的图案出现裂缝之后闪了闪然后失去了光泽,楼里的妖精们霎时间感觉松了一口气。
朱辞镜见事情解决了轻哼一声,瞥了花辞树一眼心生疑窦,见他竟然还可以对自己笑的开怀,不知是该佩服他的定力,还是暂时排除他的嫌疑。
转身直接带着江宁离开,不打算参加今天晚上的活动了,反正就她今天的行为,怕是也艳名远扬。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朱辞镜捧着江宁的脸看了看,发现对方低垂着眼睑不跟她对视之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怎的不开心了?”
江宁睫毛颤了颤,也没有反抗,就着这个姿势看着朱辞镜轻声说道:“奴没有不开心。”
嗯?奴没有不开心?朱辞镜看着江宁漂亮的眼睛,平平淡淡的没有其它情绪。
但是朱辞镜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模样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她现在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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