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贤妻独得盛宠

作者:仃晨

男人在得了许肯后,才敢去抱她,触碰她。

女子的身子轻盈娇软,还有她身上让他上瘾的气息,一入怀里,褚昴的理智便被尽数吞噬,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恩……”

良久,温景轻轻地哼了出声,他吸吮的力道有些大,让她不光是唇,连身上都泛起丝丝疼痛。

温景被他抱着坐在他的怀里,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肩臂,男人坚硬温热的肌肉透过一层单薄的里衫传入温景的手心,烫的她发麻。

“夫君……”温景咬着艳红的娇唇柔声祈求:“轻点。”

女子的这一声低弱的祈求,最终被淹没在激烈的浪潮里,等温景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此时的温景早已衣衫不整,面色娇红,而男人匍匐在她的身下,张嘴刁下了她的足衣。

在白嫩小巧的双脚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后,温景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脚趾微蜷。

褚昴抬手,按在女子纤细白皙的脚踝上,他抬眸,暗黑的眸底像是掺杂着几丝邪气,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

而男人平日里低沉毫无波澜的嗓音,此时却像是被灌入了迷蛊,沙哑而又富有磁性。

他道:“让我亲亲。”

温景被他的嗓音击得一颤,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缓缓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眸,竟开口道:“好。”

话音落下,褚昴神色激动,猛地俯身。

他手背的肤色与女子白皙晶莹的脚踝形成鲜明的对比,再一仔细看去,那双近在咫尺的玉足,竟还不足男人的手掌大小。

“夫君……痒……”

温景试图往回缩了缩脚,但他轻压着她的脚踝,她动弹不得。

男人从下直至向上,良久,褚昴的身躯才完全覆盖在温景的身上,他有些吃力地将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喘着粗气,此时他的额上布满了晶莹的汗水。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温景睁开眼来看着他。

褚昴的喉结上下起伏,浸透了情.欲的眸子不加掩饰地睇着温景,似乎看了很久,他才有些艰涩开口道:“小景,帮我。”

日落黄昏,夜幕渐渐降临,窗外的长廊下点燃了灯笼,满地摇曳着微红的烛光。

晚膳早已备好,但却没人敢出声提醒,下人都站在院子里,安静地候着。

房内,满室旖旎。

温景侧眸,看着身旁正拿着他的衣衫垂眸为她擦拭手心的男人,此时他的面色早已平静,男人拿着柔软的衣衫在她的指缝间擦拭,神情严肃而又认真。

温景却突然道:“夫君,我们圆房吧。”

话音落下,男人的动作便停顿了下来。

他抬眸,看着此时一脸羞红却又十分认真的她,沉默了一瞬后,依旧是之前的话:“你还小。”

落字低沉,还有些事后的沙哑性感。

随后他便又垂眸,仔细地擦拭着她纤细柔嫩的指缝。

闻言,温景却蹙了蹙眉,又看着他道:“我不小了。”

她今年十七,来年三月就十八了。

她的这只手也已经被他擦拭干净,褚昴将衣衫丢在地上,把她抱进怀里,才道:“我舍不得。”

她还小,身子又那么弱,而他比她大了八岁。

“哦。”温景闷声回应。

突然,温景又抬眸有些犹豫道:“夫君……那你会不会很难受?”

她之所以会又提出圆房一事,是因为方才见他忍耐的样子像是很痛苦,连他受重伤时温景都不曾见过他那样,所以温景有些心疼。

“会。”褚昴并未掩饰,随后又低首亲了亲她,直言:“所以你以后要多帮我。”

闻言,温景又回想起方才,脸瞬间红了。

“恩?”他又出声。

良久,温景才红着脸缓缓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想,那还不如圆房。

圆房温景还能闭着眼,缓解羞意,就方才那样,虽然温景也是闭着眼,都是他拿着她的手动作,但总归是有触感,她的手到现在都好似还留有方才的触感,而且还很酸。

不过他依旧坚持,温景便也没有再提起圆房。

————

接下来的三日,褚昴都没有再去关城,而是留在府上陪着温景。

温景虽然不清楚他如今与南蛮战事的情况,但她有充分的理由肯定,他这几日没去关城,甚至连府都不曾出过,就是为了督促她吃。

毕竟他这几日唯一做的事,便是不停地给她喂食。

温景如今一日是不止三餐,而是四餐。

在这四餐里,还是不算上他平日里有事没事就往她嘴里塞的那些食物。

温景知晓,他之所以会如此频繁地给她喂食,是因为她这一月来瘦了不少,所以要给她补回来。

而且她每日吃的量,都是郎中在为她把脉后,甚至在了解过她的细况后,特意为她规划的膳食。

尽管如此,但还是比温景以往吃的那些多了不少,这让她有些费劲儿,还有些腻。

温景默默地想,估计不到一月,她就能胖成猪了。

终于,在第四日用过午膳后不到一个时辰,当温景又看见有下人端了鸡汤上来时,她忍不住开口了。

“我还不饿,你们快把鸡汤端下去。”趁着褚昴此时还不在房里,赶快端走,若是他回房了,估计便端不走了。

下人有些犹豫,不知手里的鸡汤该不该放下。

“快拿走,拿走。”温景小声催促。

她有种预感,他快回房了。

下人犹犹豫豫,良久,才又慢吞吞开口:“夫人,这是将军方才吩咐膳房做的鸡汤。”

言外之意是,这是将军的好意,夫人您就要这么洒了吗?

温景扶额,她当然知晓这是他吩咐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一碗鸡汤这么痛苦。

“没事,拿下去吧。”快拿走,别犹豫。

闻言,夫人已经几次吩咐,这一次下人也不敢再犹豫,转身端着那碗鸡汤退了出去。

见状,温景轻轻地松了口气。

她想,她应该趁着褚昴还未回房时去午休,睡着了他总不能再逼着她吃。

说做就做,温景当即便起身往内室走去。

只是脚下的步子才刚踏出几步,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嗓音打断。

“你去哪?”

明明是一道低沉平静的嗓音,甚至温和,但却让温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像是做了坏事后被抓包后的心虚。

温景此时好像有些明白锦竹为何会那么怕他了。

没僵持多久,温景在脸上挂了一抹笑容后才缓缓回眸。

只是脸上的那抹笑容,在温景刚一回眸看见此时正站在门扇处的男人后,便瞬间消散不见。

因为他不光是人回房了,手里还端着那碗方才被下人端下去的鸡汤。

这让温景有些惊悚,脸上的笑意自然挂不住了。

在看见她回眸后,褚昴便端着那碗鸡汤提步走进屋内:“过来。”

温景没动,她打死也不过去。

男人将手里端的鸡汤放在桌上,随后又回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眸色沉寂,又道:“过来。”

温景咬唇,缓缓道:“夫君,我想午休了。”

闻言,褚昴大概清楚她此时心中所想。

男人点了点头,不再等她过来,而是自己提步走了过去。

看着他迎面走了过来,温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褚昴没给她反抗的时间,瞬间便移到她的跟前,弯腰抱起她。

“恩,喝了鸡汤再睡。”

一边道一边抱着温景往桌子旁边走去,很快,他便坐了下来。

问她:“要我喂还是自己喝?”

温景哪一个都不想选:“夫君,我不想喝鸡汤。”

“那喝鸭汤。”

说罢,男人便沉声吩咐:“吩咐膳房准备鸭汤。”

“是。”下人道。

闻言,温景瞬间回神,忙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还不饿。”

“夫君,现在才用过午膳后不到一个时辰,我还饱着。”

见他没有开口,温景又道:“况且,我午膳也用的很多。”

这一次,男人开口了,他道:“你午膳没用米饭。”

“但我吃了半条鱼。”她不想吃米饭。

“恩。”他的语气有些轻蔑:“半条不足八两的鱼。”

温景:“……”

好吧,她好像是吃的有点儿少。

她此时也的确不饱,但她就是不怎么想吃。

估计是在路上这一月习惯饿了,此时让她吃,倒有些厌弃,吃不下。

男人没有再等她自己选了,已经端起盛满鸡汤的小碗,并且将碗里的勺子丢了出去,打算让温景直接抱着碗喝。

温景看得头皮发麻,顾不上太多,忙是抱紧他的脖子,扒在他的身上,把脸藏在他的耳后。

褚昴的动作一顿。

当即,他的声音便在温景的耳边响了起来,很近,也让温景听出来了他语气里的严肃。

“听话!”

闻言,温景有些怂,但此时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看不见他的脸色,所以敢小声开口反抗:“夫君,我不想喝。”

“能不能不喝?”

“我晚膳会多吃点的。”

女子连连小声哀求的声音,让褚昴好不容易能严肃起来的脸色瞬间融化。

见她如此,褚昴将端在手里的汤碗放了下去,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声气。

“郎中给你配置的饭量,你没有一日吃足。”

每次都是她一撒娇,褚昴便缴械投降,妥协,若不是如此,她午膳也不会是仅用了半条不足八两的鱼。

来这儿都补了几日了,脸色还是十分苍白,没有一丝红润。

更别提身上长肉了。

温景知道,这个时候她要选择沉默,只要她乖乖地沉默,他就会妥协。

果然,没过多久,男人便又开口了。

“那喝半碗。”

半碗她也不想喝。

但温景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她不能再得寸进尺。

否则,等待她的,就不会只是半碗了。

所以温景松开了手,又坐回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正想开口,房里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下人。

“将军、夫人,元樱小姐求见。”

温景眨了眨眼,但她还没有开口,便听身旁的男人毫不犹豫开口道:“不见。”

闻言,温景反应过来,忙道:“见。”

将军说不见,夫人说见。

下人有些为难,但却依旧不敢抬头,就夫人来府上的这么三日,这已经是府上所有下人心底不约而成的规矩了。

进了夫人的房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抬头。

见他垂眸看着她,温景解释道:“夫君,我初来此地,应该多结识些朋友,开门迎客,有利无害。”

当然要见,万一他答应了,那她岂不是连半碗鸡汤都不必喝了。

褚昴没有吭声,就定定地看着她,眉宇间明显有一丝不悦。

温景又小声撒娇:“夫君……”

良久,褚昴才道:“听夫人的。”

闻言,下人退了出去。

温景暗自乐呵,见下人退了出去,温景收回眼来,正想开口,便见他将那碗鸡汤递到了她的眼前。

嗓音平静:“喝吧,半碗。”

闻言,温景咽了咽口水:“不是要见客吗?”

“喝了再见。”

温景:“……”

————

元樱自那日见过温景后,第二日便偷偷摸摸去了关城,但却被告知褚将军前一日便已回了隍都城。

在得知此事后,元樱当即便想回隍都城,却被她哥发现了。

于是,她那日也的确回了隍都城,但却被他哥派人关在府上了。

今日才被放出来。

在元樱被放出来后,第一时间便是来将军府。

她已经有挺久都不曾见到将军了,有些急切。

所以原本引路的丫鬟,突然发现本该跟在身后的元樱小姐不见了。

再一回眸,便见她已经走到前面了。

而她去的方向,正是将军住的院子。

丫鬟神色震惊,还有些紧张,忙是提步快速追赶。

将军和夫人此时都在屋里,她们原本打算带元樱小姐去客房等候,然后再去正院通知夫人,但没想到元樱小姐竟然会擅自去往将军的院子。

若元樱小姐当真去了……丫鬟颤了颤,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因为褚昴不常住在这里,所以元樱之前偷偷摸摸混进来过不少次,对这府上的情况也是摸得一清二楚。

所以此时,元樱兴致勃勃地往正院走去。

她自幼习武,武力不错,元樱路过守院门的下人,下人们都只能看见一阵风飘过去。

随后忙是回神,追赶上去。

元樱大步往正室走去,走过长廊,一转角,便能看见正室的房门此时正开着。

而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见一高大的男子正背对着她坐着。

元樱一眼便认了出来。

——是褚将军。

见到褚昴,元樱有些激动,竟忘了此时她是只身一人,身边没有元武,也没有其他人。

当即便道:“将……”

但她口中的话音只来得及道出一个字,元樱便被吓得顿了下来,身上的汗毛倒竖。

因为背对着她坐着的男人突然回头,寒眸冰冷,还带着一股杀气。

也就是这时,元樱才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一女子。

看见突然闯进来的女人,褚昴的脸色阴沉。但怀里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开始喝鸡汤,褚昴不想打扰到她,只能用眼神示意廿风。

廿风领命,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元樱身后,捂住她的口,瞬间带走了她。

直到出了这院子后,廿风才丢下她。

元樱在路上便已经回神,此时被他丢了下来,张口便道:“你是谁啊?敢这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廿风没有搭理她,冷着脸转身往回走。

元樱想要追上去,但此时有不少下人已经追了上来,及时拦住了她。

方才的丫鬟也追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元樱小姐,请遂奴婢去客房等候。”

元樱又气又难受,方才她瞧见了,褚将军怀里抱的就是温景。

而且方才元樱仅看那个背影,便能看出他的温柔。

是她之前从未在褚将军身上看见的温柔。

这让元樱深受打击。

褚将军怎么会对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温柔?

两人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契合温馨。

更让元樱伤心的是,此时她反应过来了,方才带走她的人是褚将军身边的暗卫。

褚将军竟然会示意暗卫偷偷带走她,像是完全不认识她。

可元樱已经借着她哥的名头,经常在褚将军跟前晃悠。

而且她还帮她哥向褚将军传送过不少消息,褚将军怎么都不该不认识她啊?

还让暗卫偷偷带走了她。

元樱红了眼眶,此时再听见丫鬟的话,元樱负气大喊一声:“滚开。”

下人一愣,元樱推开他们,跑出了将军府。

————

所以待温景好不容易喝了半碗鸡汤后,便被下人告知,元樱小姐又离府了。

温景一愣,有些疑惑:“走了?”

“是。”那下人面不改色。

闻言,温景点了点头。

下人退了出去。

身旁的男人道:“困了吗?”

温景点头,她此时的确是有些困了。

“那去午休。”说罢,褚昴便起身抱着她往里屋走去。

待温景入睡后,褚昴才又走出房门。

“方才那人是谁?”

廿风道:“是元武的妹妹。”

闻言,褚昴皱了皱眉,他想起来了。

“传令下去,府上的阍侍看管不力,杖责三十,若有下次,惩罚翻倍。”

“是。”

————

虽然南蛮夜袭关城,不过一夜便被击退,但自温景抵达隍都城后,确保她在他的护罩下,褚昴便不打算继续守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驻守。

要攻,而且是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攻破。

褚昴是在第五日后去的关城。

而温景也松了口气。

瞬间便将他离开时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彼时元武和杨统正一内一外驻守,一远一近观测。

这几日都很平静,南蛮自那夜退兵后,便缩回了自己的国界,不敢再前行一步。

元武在监测几日后,察觉到南蛮的确是元气大伤,又缩了回去,便放心了。

午后,有一士兵突然上了城楼,躬身道:“元副将,将军来了。”

闻言,元武一愣,随即颔首,下了城楼,往议室走去。

待元武到了议室后,杨统早已到达。

元武大步跨入进屋,笑声爽朗:“南蛮那群野人,又缩起来了,连国界都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如此明显的布防,明显是在防守他们。

这让之前被南蛮攻的险些破城的元武身心愉悦。

看见褚昴,元武有心调侃几句:“将军这几日如何?温柔乡爽不爽?我可见过……”

见褚昴沉着脸坐在布防图前,元武口中的话戛然而止,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褚昴抬眸,道:“元武。”

元武走近,见将军的脸色,瞬间便收敛了脸上嬉笑玩乐的神色,也有了几分严肃:“在。”

“你带十万精兵从江渡进攻。”

闻言,元武一愣,下意识道:“南蛮不是已经退兵了吗?”

元武自幼驻守南蛮,这些年一直都是守,从未想过进攻。

褚昴抬起寒眸,嗓音毫无波澜:“敌退我攻。”

闻言,元武瞬间便意识到了将军话里的意思,忙道:“是。”

同时心底还有一股心潮澎湃,这些年他不是不想进攻,但因为他还要守卫隍都城,若贸然带兵进攻,恐难防守。

但元武却有些疑惑为何要从江渡进攻。

“将军,江渡易守难攻,恐不是首选。”

一旁的杨统解释道:“不是真攻。”

“江渡储藏着南蛮所有的粮草,你若进攻,江渡必然会加大防守,一旦其调离懷阴的兵力,我便从此攻击。”

这是杨统在京城时便与将军商议过的战略。

哪怕江渡的兵力足够,他们一样能有办法迫使江渡调离懷阴的兵力。

总之,懷阴是他们攻入南蛮的切破口。

那将军的意思是……

褚昴道:“从懷阴攻入南蛮国。”

元武一愣,脑海里细细理解着褚昴话里的意思。

攻入南蛮国……

那将军的意思是攻破南蛮,后而灭国?

意识到这一点后,元武热血沸腾,当即便道:“那何时进攻?”

“今晚。”

作者有话要说:唉,祝宝贝们天天开心,看文愉快。

感谢“-篱-”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