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走到床边,“睡觉吧。”
弗丽嘉愣了愣,跟过去,又呆了一会儿才钻到被窝里去。然后她用被子盖住自己,悄声说:“……睡觉吗?”
奥汀躺在她的身边,深黑的眼中反射着烛光。她偷偷和他对视了一眼,那一刹那间仿佛已经彻底沦陷,再挪不开视线。然后他垂下头,温柔地吻了她的唇。
这样就好。
这样最完美了……
心底一直有声音在不断重复。可是,仅仅这样,太不满足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奥汀搂紧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入她的裙摆,一直往上游去……
停下来。
如果吓着她,以后都没机会了……
但是,这种想法在听到她细微的喘息声以后,完完全全被打碎。
2
半个小时后,一名侍女走到奥汀的寝宫前,准备把里面的茶壶收回去。然而,门前的两个守卫都整齐地摇了摇头,说陛下现在很忙。
侍女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门没有关紧,从缝隙里只能看见里面的长沙发和圆桌,还有床脚——被子皱皱地堆在那里,有一部分落了下来。地上还有零碎的、乱七八糟的衣裤,雪白的睡裙,金色的腰带。
这时,又有一条小小的内裤被扔出来,落在那条睡裙上。
“别……”一条胳膊伸出来,又被另一只手拽回去。
“都湿透了,还穿着做什么?”
侍女依然一头雾水。而两个侍卫的脸像是灌入了番茄酱的容器,一寸寸变红。
“不要折磨我了……赶快结束吧。”有些虚弱,有些煽情,又带着些央求的声音。
“好。”奥汀的声音变得很温柔,“来,手给我。”
久久的寂静中,仿佛只有窗外的雪花是鲜活的。
“怎么哭了?很痛?”
“没事。”又顿了顿,“太……太深了。出去一点。”
这时,两个守卫的脸已经彻头彻尾的红了,还是鲜红。
雪花纷飞着,铺天盖地落下,厚厚地堆积着。街道白了,宫殿白了,整个神界也变得雪白。又是一阵长久的等待,床脚雪白的被褥开始缓慢地,有规律的晃动。
侍女盯着那块被子看了半晌,突然大彻大悟地捂住嘴,然后脸也跟着泛红,低声说:“你们——”
守卫们连忙做出“嘘”的动作。
这时,里面的人又继续说道:
“不行,太快了,我不要继续了,呜……”
接下来好像嘴巴被什么堵住,说的什么都很模糊,再听不到。也再没有对话。努力压抑着的轻吟断断续续,细细地回荡在空旷的寝宫中。
渐渐的,被褥晃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激烈。
“奥汀,奥汀……”
“我在。”奥汀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傻女孩,怎么又哭了?”
“我不知道……好舒服,奥汀……好舒服。”
“……我也是。”说话的口吻仿佛被无上的满足感填满。但是随着对方越来越紊乱的□□,晃动的被褥慢慢停下来,“弗丽嘉,先说好,我说的一次,是我的一次。”
弗丽嘉沙哑地嗯了一声,便这样停住。
“你这也太快了。”略带无奈和宠溺的声音开始变得诱人,“腿抬起来……我继续了。”
三十分钟以后。
房内的□□声已经很小。
有一只纤白的手紧紧握住床尾的被褥,另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只手。两只紧扣的手随着白雪飘落的旋律,烛影摇晃的频率,一寸寸往前挪动,像是要撑不住后方强大快速的冲力。
五十分钟以后。
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大门轰地被撞中,关上。门口的三个人吓得低抽一口气。好在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但似乎有人靠在了门板上。急喘声是两个人的,门板也在打着节拍一般砰砰作响,透过门底的缝隙,又只能看见一条影子。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以后。
因为门已经关上,里面的说话声便不再清晰。但依稀可以听见弗丽嘉在低声说:“我不行了,放过我……”
“要不要再去一次?”
“不要,不要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一声轻笑,“是这里,对吧。”
……
又过了十分钟,里面才彻底安静下来。
门口的三个人也已经彻底成了石雕。
然后很快,寝宫的门打开了。奥汀穿着长裤,外面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出来。看着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三个人,他好像没觉得半点不适,只是淡淡地说:“把里面的茶壶收了。”大气没喘一口,语气也很平静,就像刚才在里面进行激烈运动的是其他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侍女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跟进去。
壁炉的温暖扩散了整个房间。床上的弗丽嘉裹着厚厚的被子,长发散在枕头上,似乎睡得很沉。奥汀坐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发梢,脸上露出不甚明显的微笑。
侍女刚将茶壶端起来,他又说道:“明天做两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