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感觉大事不妙。
在结束了一天的艰苦劳累之后,他本来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可没想到洗澡水刚烧好,人还没放到木盆里泡泡呢,宿舍的大门就咚咚咚的被敲响了。
“谁啊!”此时的村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脑子里还在可惜洗澡的时候盆里少了只小鸭子。
“村田先生!”
村田:“……”谁?
他匆匆忙忙的披上一件外袍,收拾好自己后推开了门。
然后……他就后悔了。
啊,村田想,我不该开门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嘴巴里拖着口又长又死的气,对外头不请自来的客人开口:“你找我又什么事啊?”
门外是在大晚上也元气十足活力满满的灶门炭治郎,他挥舞着两条无处安放的手,大着嗓门兴高采烈道:“柱们说今天晚上有额外的训练任务!”
“……哦。”
村田马上关了门,无视了这颗炭头紧跟着的那句:“村田先生记得来哦!”
“我没听见。”村田先生选择记得不来。
他扒了衣服回去继续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柱?”
“啪叽——”满头泡泡的村田脚底打滑,摔进盆子里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
这下他算圆了洗澡时候没有小鸭子的梦了,毕竟他发出的声音又尖又圆又响亮,听着就像一只膘肥体壮根正苗红的大鸭子。
先不提村田先生的遭遇,到了大晚上,鬼杀队的诸位普通队员都按照通知集中在了产屋敷专门包的院子里。
“我有一个问题。”作为他们的教练,鹤衔灯背着手晃了一圈,“你们为什么也在这?”
他的脚尖一旋一转,啪哒一下并在一起合拢的规直,整个鬼的身体也向前倾,留着尖指甲的手指充满针对意义的戳向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位柱。
“悲鸣行,咳,悲鸣屿和伊黑我是没有意见,反正他俩都看不见,但是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他指着在一边吹口哨的宇髄天元等人道:“你们聚过来干嘛?不该去杀鬼吗?不该去研究吗?不该去抱老婆吗?为什么要在这里看我教学?”
“啊啊啊啊!”甘露寺蜜璃向前一迈腿,直接挡在被说看不见的伊黑小芭内的前面,“是,是我不小心说出来的!”
粉色的少女语带歉意,两条细辫子抖了抖,身后的粗辫子也跟着像条尾巴似的可怜巴巴的打了个卷:“都怪我多嘴,如果你感到冒犯的话,我,我——”
鹤衔灯:“……”
他看了眼甘露寺蜜璃,又看了眼伊黑小芭内,最后又看了眼表情不一的柱。
在收获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目光凝视后鹤衔灯径直的把头转回去,嘴巴一张猛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三句眼不见心不烦后冲着聚集过来的鬼杀队队员道:“好了,想必你们都很好奇,大晚上的过来干嘛对吧。”
鬼把手抬起来,指尖向上的方向正好对着躲在云层中才露出半个脑袋的月亮:“因为你们是鬼杀队,又因为鬼杀队需要杀鬼,所以很抱歉的过来和你们通知一声,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晚上时间要被我占用了。”
鹤衔灯把耳朵一拍,忽略掉那边传来的议论声后继续道:“恕我直言,你们的柱所提供的的特训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
他这话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了,鹤衔灯顶着背后刺人的目光,很有胆量的眯着眼睛继续:“刚才说了鬼杀队就是要杀鬼,跟人练有什么用啊?”
“你们在跟柱练习的时候,难道会抱着出任务时该有的决心去吗?或者说。”鹤衔灯的眼睛斜了过去,瞳孔从圆形变成了尖锐的针状,“柱们在训练你们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留情吗?他们是把你们朝死里打的吗?”
“没有吗?”我妻善逸特别小声的和灶门炭治郎嘀嘀咕咕,“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打散架了。”
“哈——”另一头,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拉着叫嚣个不停的不死川实弥,“难道我会留情?”
“没有,没有,根本没有好吗!”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辩驳,鹤衔灯那张一向温柔可亲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没有把所有的经络都打散,没有把所有的骨头都打碎,没有让你们彻底死过一遍全部都不算鬼杀队的训练啊!”
“正是因为跟人练没什么用,所以——
鹤衔灯的声音诡异的放低下来:“才需要我这个鬼呀……”
月亮恰好在此刻冲出了云层,在那层牛乳般的薄雾的环绕之下,鹤衔灯额头那处薄薄的皮肤里钻出了两对冒着油光的血红犄角。
鬼松软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接上去拼起来,伴随着嘎啦嘎啦的声音,鹤衔灯站直了身子,他随意的把头发往后一撇,耳朵上头露出了细细小小的,像是鸟羽一般的绒毛。
“那个尖尖的瞳孔!是鬼!”终于有人发现了鹤衔灯的异样,“难道这次的训练是要再来一次入队仪式吗!”
“不一样哦!”鹤衔灯把自己变长的尖指甲压在了嘴唇下面,揉弄着唇皮上鼓起来的一小块珠子一样的嘟起,“你们的入队仪式是一群人面对一群鬼,而这次不一样,你们是一群人面对我一个鬼。”
“当然啦。”他的目光扫过不死川玄弥,“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哦。”
鹤衔灯有些嫌弃的开口补充:“包括紫藤花。”
“谁在鬼杀队里会带着紫藤花啊,而且今天晚上是休息时间啊!最近鬼都不出来了我们干嘛要带紫藤花!!”
“那也是你们的失职……”鹤衔灯翻了个白眼,“鬼都是在夜里出来,你们夜里不带紫藤花你们可真厉害。”
“好了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可以开始了。”
鹤衔灯“嘎”的一下把手合起来,手腕一阵扭动,露出了一个眼镜腿。
他把眼镜给自己戴上,台词还没说完就赶上了嘴平伊之助的两震刀光——
“不要那么急躁啦……”作为让自己话说不出来的代价,鹤衔灯的左手往下边稍微的弯折了一下,灵活的抽过手换个姿势拍在了对方袒露的腹部上,砰的一下打断了嘴平伊之助嘴里还没吐出的话后把这只猪拍出去老远,“至少让鹤老师——”
他拍完一个嘴平伊之助又打退了一个灶门炭治郎,含在嘴里的话越来越紧,最后直接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
“把、话、说、完、啊!”
在还没出手的鬼杀队众人瑟瑟发抖的目光注视下,鹤衔灯如愿以偿的戴上了眼镜。
他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教鞭,看形状应该是尾椎骨做成的,托着眼镜笑语盈盈,脑袋上的两根角愈发鲜红:“一起上呗,一对一来的很慢哦。”
这样的挑衅无疑激怒了更多的人,原本瑟瑟发抖的小可怜眼神逐渐坚定,举着日轮刀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
在柱们的窃窃私语和鬼杀队队员的呐喊声中,鬼吐出了一点带着水色的舌尖。
他用尖牙咬着舌头,手上的鞭子迎着人卷起了风浪,从最开始的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到后来噼里啪啦的破空声,鬼杀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扫到了地上。
“再来——”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无疑是最有毅力的两个,在我妻善逸含着泪光的注视下,他俩捡起刀又是一轮呼吸,不同的光在彼此之间来回闪烁着。
细长的光汇聚成龙,紧跟着又扭曲成一个看不清形状的气流,水龙和青波汇聚在一起,咆哮着冲向雪白的鬼。
可惜的是,这光闪了没多久就被冷酷无情的鹤衔灯徒手捏爆了。
鬼看着手中零零碎碎落下来的刀光,歪着头长叹一口气,可不曾想他的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抓着时机要来扯他头发的不死川玄弥!
“你们商量好了啊……”鹤衔灯望向在地上叠高高的三人小团体,他刻意略过了还没睡着待在一边哭唧唧的我妻善逸,正在暴打善头叫他别哭起来战斗的嘴平伊之助,对软趴趴的灶门炭治郎开口道,“是希望那孩子来扭转战局吗?”
“想法是不错啦,可是哦……”
鹤老师开始教书:“你们忽略了几点哦。”
“一,他可能咬不动我的头发。”
嘎啦一声,不死川玄弥崩掉了一颗尖锐的虎牙。
“二,就算他的牙咬得动,我也有办法让他吃不着。”
呼啦一下,鹤衔灯张开翅膀飞在空中与月亮肩并肩。
他踩着云朵,目光以上是皎洁无暇却布满阴霾的轮月,两条袖子被空中的气流吹得膨胀起来,满是嘲讽意味的横在腰处甩动,像一面明知自己会赢却故意挂起来的白旗。
“第三点是。”鹤衔灯跳下来,脚底下老高的一层还带着齿的木屐狠狠地踏在不死川玄弥应该是腰椎的位置,“就算变成了鬼,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唔!”
不死川玄弥嘴角落红,缺了口的嘴巴张合了几下,好似刚被捞出水面就因为水压不同而惨死的海鱼。
他缓缓砸到地上,脸涨得通红,身体抽搐着蜷缩成刚出锅的虾那般弯曲的形状。
“玄弥!”
可能是因为鹤衔灯反派戏份做的太足表现的太像的缘故,至少灶门炭治郎是忘了他和鬼杀队的关系。
他瞪圆双眼,头上的斑纹膨胀着鼓起来,一脸愤怒的举刀燃火摆出一道长长的落日余辉。
“放心,我会治好他的啦,毕竟鬼杀队的训练都这样……但是啦,有一个重要因素你没有考虑到哦。”
风把鬼的声音送到了灶门炭治郎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么特殊的体质被曝光在众人眼中,你就没有想过他之后要怎么过啊?”
鹤衔灯微笑起来,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身后不死川实弥的咆哮:“要小心他被孤立哦!”
“你们也别怪我,鬼杀队的训练一直这样,所以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现在可以这么松懈。”鹤衔灯一扫袖,雪白的绸缎打碎了火龙,顺带着也打碎了灶门炭治郎好不容易从锻刀人的追杀下弄到的刀,“正因为这样呢,我才觉得——
哪怕鹤衔灯是真的这么觉得,但这话一从他嘴边吐出来就带来了近乎于嘲讽的效果:“活在你们这个时代真的好幸运哦!”
他弯下腰,尾椎处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像是一条骨链,一卷过去连带着打碎一大片人好不容易重新燃烧起的希望:“至少之前的人训练还需要自己养伤,我却能把你们全部修复治好。”
“啊,说起来,不然把你们治好了再打一遍吧。”
鹤衔灯说起了和外表完全不符合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话:“这样的话就可以一直和我训练下去啦!”
他是冒出了好多小花花没错,可他后头的柱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他的话,鬼杀队之前的训练好像都很严格的样子啊。”时透无一郎搓着肩膀,双眼放空,“我是不是有点太温柔了?”
“不,你已经够严格了。”宇髄天元抖落一身冷汗,“如果你那个程度都叫温柔了那我的训练方式该叫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风柱给吓到了,连忙喊起了话:“喂喂喂!不死川你别磨牙啊,这样也太不华丽了吧!”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可能是因为弟弟的关系,也可能是单纯的看鬼不爽,不死川实弥浑身散发着黑气,阴暗的连头发都变灰了。
现在不只宇髄天元,剩下的几个柱也被这人周围的黑色气场给吓着了。
这边他们忙着给不死川实弥做心理辅导,那头鹤衔灯也很忙,他忙着给小朋友们做身体检查。
他打了善逸一拳又踢了伊之助一脚,还把村田抡在手中转的像个大旗子,几个有印象的都被这样对待了就更别提剩下那几位连名字鬼都懒得记的鬼杀队队员了,他们全都被整的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现在还能战斗的就只剩下三人小分队了,连被姐姐们安排过来听课的香奈乎也不幸落败,捂着肚子咬着牙齿话都说不出来。
“就剩你们三个了啊!”鹤衔灯一脸惊奇,好像刚刚才反应过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稍微认真一点了?”
“你刚才那不叫认真吗!”我妻善逸指着后面的尸横遍野的惨状,积累了那么久的眼泪全为鹤衔灯一次性奉献出来,“大家可都倒下了啊!!”
“不,不算吧。”
鹤衔灯挠头:“我连自己的血鬼术都没怎么用啊,目前为止我用的都是别人的,你看啦!”
鬼摇晃起自己背后那条长长的骨头:“我自己是没法长尾巴的。”
“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自己的血鬼术基本上没有几个是有攻击性的……但是主要还是怪你们太弱了好吧!”
他试图举例子证明:“要知道狯岳都能坚持的比你们久,不过他到这个时候也应该要不行了,毕竟鬼跟人还是有体力上的区别的……”
“这样看来的话,你们都很了不起!”鹤衔灯给灶门炭治郎他们鼓掌,“毅力可嘉!”
“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如让我来说明一下吧。”鬼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腰弯下来一晃一晃:“我呢,算是一只很弱的鬼吧,在鬼舞辻无惨眼里就是个血鬼术好用的辅佐工具,实力在他那里基本上是排不上号的啦!”
他推着下巴自言自语:“大概就是在下弦的上面,上弦的下面,不尴不尬的夹在中间,嗯嗯,不过你们都能把上弦给打败了却还是打不过我……”
“那就说明我的实力还是有进步空间的嘛!”鹤衔灯瞬间高兴,鼓着掌对自己表示肯定,“这样的话我应该比上弦四要强那么一点点,不过火车那次证明了我打不过上弦三,所以我就在上弦三的下面!”
他得出了一个让鬼杀队众人听着牙根发紧心中泛酸的结论:“这样看来我还是很弱的啦,只要加把油就一定能打败我的哦!”
“这哪里很弱啊!”我妻善逸率先崩溃,“上弦有多难打你知道吗?!
“可是在上弦三的下面基本上都是一些实力飘忽不定的家伙吧。”鹤衔灯把头往旁边歪,彻底鬼化后毛茸茸的耳朵随着时间开始打卷起球,“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我是按很久很久之前,大概是战国的那段时间鬼和我的差距算的。”
“我的记忆太乱啦,而且我也好久没更新我的战力表了……不过就我所记得的那部分来看,我应该很弱才对啊!”
他又补充了一个让人听着不痛快的消息。
“顺便一提,我说的弱是对鬼而言的,也就是对鬼舞辻无惨而言的!”
“连我都打不过的话就不要去想着讨伐无惨了。”鹤衔灯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格斗术的姿势,“说起来我好像从那个家伙那里学到了一点,拿你们做个实验吧……”
“血鬼术·破坏杀·灭式·改。”鹤衔灯的脚下浮现的雪花纹路没过多久就缓缓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蜿蜒而下的鹤羽图案,“破坏杀·明式。”
“这是!”炼狱杏寿郎的杏目一睁,“列车上那只鬼的?!”
没有机会给他那是了,鬼脚下的那条羽毛近乎雪白的没有颜色,蒸腾起来的雾气迅速爬满鬼的身体,呼啦一下流星般的全闪了出去。
嘭——
三人之中有两人不省人事。
就算同伴们都倒下了,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灶门炭治郎依然艰难的站在原地。
该说不愧是他吗,全身上下都破破烂烂了那颗铁头却毫发无损。
……虽然但是,鹤衔灯根本就没有朝任何一个人的脸打过。
“我要!”灶门炭治郎咬紧牙关,“攻击您了!”
“……哪有人攻击的时候这么大声的喊出来给别人知道。”
在又一次无奈的闪开一刀风火合并后,鹤衔灯垂头丧气道:“你真是一个不懂得战斗艺术的好孩子。”
他伸出手,香气从指尖蔓延开来。
“血鬼术·甜眠之子·绛重梦。”
鹤衔灯温柔而残酷的把手中的甜香扑到灶门炭治郎的鼻尖:“既然是好孩子的话,大晚上应该去睡觉了。”
“我还要继续……”
灶门炭治郎努力地睁大眼,但是鼻尖上传来的香味太甜了,他挣扎了一下抵抗不住,只能闭上眼倒在了地上。
“充满恶意的睡眠攻击抵挡得住,充满善意的反而却不行吗?”
香气散去,蓝光亮起,鹤衔灯脱离老师的身份,一把摸出自己好久没拿出手的庸医资格证开始给倒在地上的各位治疗。
他变回原样,随手把头发往耳朵后面一压。明明是那么妩媚多情的姿态,被鬼爽快干脆的动作搞得反而带出了些别的味道来。
鹤衔灯挨个治疗,勤勤恳恳想给大家博个好老师印象,殊不知在柱们的心中自己的危险等级值扶摇直上,爬到了一个他不敢想象的位置去了。
“啊,对了!”在治疗的过程中,可能是为了活跃气氛吧,鬼随口说了个玩笑,“你们要不要也来特训一下,我会加紧努力模拟鬼的攻击方式来训练你们的哦。”
“好——啊——”
鹤衔灯是没料到有人答应的,虽然说有人答应了,但也不算太超出预期。
于是这只鬼缓缓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明媚的笑脸,正想看看是哪个勇气可嘉的少年少女——
充满戏剧性的是,鹤衔灯对上了从白化进阶到黑化状态的不死川实弥。
“……”
鬼的的微笑表情凝固了,裂了,碎掉了。
好久好久之后,那张空白的脸上终于凝聚出了新的笑容。
“啊。”
鬼道:“天要亮了,我去睡一觉,我们下次再聊吧。”
说完这话,秒怂的鹤衔灯撒腿就跑,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气势和威严。
真的……一点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鹤衔灯发现想要和自己特训的人是不死川之后,表情裂开了好久,然后就变成了(0x0)!
换一个能理解的,就是从=)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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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一封信】
我真的很弱啊,为什么没人相信呢?
其实我对自己的实力认知还挺客观全面的,就是在上弦的下面下弦的上面,一下子突飞猛进这么多我也是没想到啊!
只能说无惨的选人变鬼眼光越来越差了,我都能爬到他们上头去了。
不过我都活那么久了,也不是白活的,对吧?总会进步的对吧?
可惜的是我没法靠吃人……啊,这辈子也不会靠这个来进步的,不过我可以靠学习来进步推动实力啊!
我的体质就算在轨里也算很特殊了,怎么说呢,少见到就像是稀血变成的鬼。
因为你知道的鬼使用血鬼术是需要消耗体内的血的,为了补充能量,所以血鬼术越强越多的鬼就代表他们吃了越多的人。
我呢,活了这么久都没吃过一个人,也不像愈史郎那样需要喝人血维持生活那样子,我喝的血液基本上都是动物的血液,按理来说我应该活的很没营养又很弱才对……
估计是神明还记得我这个失信的丑陋信徒吧,或者也因为无惨当时给我的血很多的关系?总之我挥霍了这么久也没见我的能量空过,反而还越花越多,血鬼术也越来越多。
怎么说呢?血鬼术这种东西的话还是专精的比较好,但是我的话就是不同类型的,学了一大堆,同类型的,或者说可以归纳到一起去的基本没有。
童磨全是冰,他养着的花花组合是毒镰刀和花绸带,上弦三基本上全都是砰砰砰的打拳和用脚去踢,至于一号先生,他好像不怎么用血鬼术……但是也基本上都是在一个类型里发展的。
我怎么会这样呢,先不要说从别人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自己练习的都很莫名其妙。
没有一个是可以归类到一起的,完全都是从别的方向发展的。
空间呢,就学一个,一个基本全包括,转移传送都靠他,完全不想做细化。(可能就是这样才害得他脾气那么大。)
治愈呢,也只有一个,要治就全部一起治(可能就是这样才害得她条件那么多。)
如果想要做到这一切的话就要改变自己,改变分很多种全部一起来吧,变柔软也好,学习也好,总是需要改变的,但是人要一直改变的话会很累,所以改变吧,一次性,全部。(可能就是这样才害得我每一次在改造身体学习呼吸法的时候老是不小心让身上哪里断掉。)
修东西也是,才不要分成好多个呢,一个就够啦!(可能这样才害得修好的东西要从我肉里□□。)
想要知道东西的话才不要一个知道过去一个知道未来呢,全部都知道就好啦,一双眼睛知道所有事!(可能就是这样才害得她时灵时不灵的。)
如果想要藏起来的话就把自己给藏起来吧,实在不行的话多藏几个也没问题,干嘛要整理那么多。(可能就是这样才害得我永远都没有把自己真正的在人间蒸发掉)
如果想要和别人待在一起的话就编绳子吧。绳子的用处有很多,那么就把所有想到的用处全部集中在一起吧,才不要分开呢,要一直在一起。(可能就是这样才让我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总的来说我的血鬼术都是失败品。
因为他们都太失败的,所以我开始学习别人的。
但是学到了一半我才发现这种东西要精不要多。
悲催的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学的太多了,停不下来了。
所以我才说我超难过的啊!!!
铁废物鹤衔灯!
一边给你写信一边忍不住扯自己的头发毛!
不过就算是这样人类也很难打的过我吧,我是说现在的我。
以前的我真的很弱,弱到谁都可以过来打我一下。
这个时候的我应该变强了吧?虽然是能打得过人类了,但是对鬼来讲我还是好弱呀!
嗯,有一只跟我一样颜色的鬼说,过度谦虚会让人讨厌。
但是他又不是人,所以他不讨厌我。
我有过度谦虚嘛,我觉得我在说实话,对我来讲上弦才算是鬼哦。
因为只有无惨承认他们啊,至于下弦……
我怕我说出来会让一个孩子不高兴,因为在他心里那个家伙应该是拯救他的人,之类的吧?
哎呀,我真是过分的可怕。
正是因为我太过分了,所以我写不下去了,我要去反思一下。
期待你的回信,先让我自己蹲一下吧。
有空了再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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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快乐,开心哦!
因为今天的特殊性,外加有人在我评论区里说过这样的话,所以——
有人在吗?我来抛绣球了。
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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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5-1722:40:05~2020-05-2001:0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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