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作者:潇湘冬儿

    七月佳桂香,春夏交替之明节,沿海温暖,春光普照,百鸟争鸣间,游人穿梭不绝,姝烨山上,春草萋萋,落英滨汾,好一派湖光山色的自然风光。

    新晋崛起的大楚新贵,当朝一品大员夏青大都督白袍磊落,金线莽龙,人品气度高华,站在浮云厅中,谈笑自若,应对如流,博闻强识,举止得体,言行大方,有礼守节。既有世家大族公子的富贵典雅之气,又有白丁布衣的谦恭礼貌,无骄纵,无放荡,无小家之气,更无倨傲之色,端端的风度绝佳,气度雍容。另一旁家中有适龄女子满眼喜爱,家中无女的艳羡不己。

    今日的姝烨山春游,果真是艳里带俏,俏里带利,利里有意,意里藏针了。

    楚皇离开海市三月,军马己经靠近西川边境,北地战事还没有开始,东齐的湖光山色就己经初现繁华峥嵘。派去捣乱的三千轻骑刚刚启程,青夏就开始了她的流水赴宴,诚如她之前所猜想,东齐的商户才不管什么亲疏远近,只要有钱赚,有利可图,登门拜访之人数不胜数,就像今日这般,一众海市大族家主联名设宴,在这姝烨山颠之上摆下百花珍宴,这宴上也的确是百花绽放,娇媚袭人。各家妙龄少女云鬓高绾,妩媚清丽冷眼娇俏无所不有,真真是春兰秋菊更胜檀场。

    遍观天下,楚皇当年废除后宫众妃,独留皇后一座,明言不立国安邦四海升平不言纳妆之说,一举堵上了满朝老臣关于后宫凋零的百万言书。足可见楚皇于美色之前的定力,众大臣凭借初荣提升家族势力的想法登时落空。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心还没彻底冷却,马上就有一个年纪轻轻,手握滔天大权的东南总督上台,这下一来,整个东齐大族之中,顿时如同沸腾的开水,所有的人各有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试问一个年富体强,人品风流,手握半壁江山财富和兵马的少年权臣,不爱醉酒美人,还会爱休息。

    于是乎,在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当然中,海市帝都开展了一系列轰轰烈烈的美容大赛,众适龄女了缠腰减肥,描眉涂粉,裁剪衣衫,甚至还有为了美白而服食砒霜偏方而险些丧命的案例。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嫁总督非女子的顽强决心。

    而这位年轻的夏都督,也十分满足大家的想法,终于游荡在各家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举止大方,对于各家想法总会不可言传带来众多女眷的做法也点头默许,这样一来,更是鼓舞了众多世家大族的家主们。

    有道是,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夏都督年少权重,若是无个家眷妻妾,成何体统?至于开海禁吗,皇帝都点头了,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原本归附于东方家的世家大族,纷纷掉头倒戈,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中女子能否踏进总督府的大事上去了。

    真可谓是满街遍是胭脂色,梧桐柳绿也沾春,夏家有子炙手热,红透各家女儿心。

    “夏都督年纪轻轻,走南闯北,见识广博,真是令人赞赏。”一绯衣少女娇俏的站起身来,眼神明亮,满是爱謩的神色。一帝的白须老人点头含笑,望着自己的女儿,信心满腹的等待着那名天之骄之的回话。

    青夏一身月白长袍,素气又不失典雅,配合她洒脱不羁的言行,别添了几天潇洒之气。她眼神在白须老者身上一转,只见这人竟是当日朝堂上反对过自己的翰林编修曹少堂,虽然官职不大,但在言官中却颇有地位,连忙笑容可掬的说道:“曹小姐谬赞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曹大人学富五车,向来是在下学习的典范,小姐出身名门,秀外慧中,才是难得。”

    此言一出,曹小姐登时面色绯红,满眼桃花,眼梢水波般瞟了一眼那名年轻俊朗的夏都督,一颗心几乎欢喜的掉出来。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曹小姐享受着一旁众多女子嫉妒艳羡的目光之时,一只大鸟突然飞过头上,煞风景的排下一堆污物,全部落在了曹小姐的鼻梁上。

    曹小姐娇呼一声,用手一抹,眼泪登时就掉了出来,周围大笑轰然而起,一名绿衣少女以后捂面,大笑着说道:“古人常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为形容女子娇美过人,俗物皆醉,曹姐姐这番遭遇,也是得到天宠吧。”

    毕竟心上人就在身侧,其他贵族少女并未出言如何过分,只是笑声不断,开心不己。

    曹大人愤怒交加,连忙吩咐人带小姐下去清理,转过头来刚想对青夏说话,却见那名夏都督突然弯弓搭箭,对着长空就放射而去。众人只听一鸣响起,那己经飞的很远的大鸟登时从高空中坠落,嘭的一声落到远处饿山上。

    四周的少女们顿时夸张的惊呼起来,夸赞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夏都督潇洒一笑,缓缓说道:“曹小姐不要生气,这样就全了沉鱼落雁之语了。”

    一场游春之宴,硬是到了傍晚才结束,青夏面色红润,不胜酒力的在侍卫的护送下和众多世家家主,千金小姐们言辞惜别,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下了山去。

    年少多金的男子骑在马上,在众多人的簇拥下缓缓而去,后面跟随的,是数不清世家小姐桃红色的芳影。

    乐松傍在青夏身侧,笑着说道:“大人,我今日听坊间传闻,您己经是帝国魅力夫婿的人选,排名犹在陛下之上,真是令人羡慕。”

    青夏刚才酒气上涌,吞了一颗醒酒丸,这会己经好些,不理会乐松的打趣,只是说道:“回头记着给曹少堂家的曹小姐送一份礼,恩,她今日被弄脏了衣裳,就送一套湖纱好了。”

    “得,奴才记住了。”乐松嬉皮笑脸的扮个鬼脸,笑嘻嘻的说道。

    青夏被他逗得一笑,啐道:“猴子一样,难怪楚离要将你留给我,偏偏把徐权带走呢。”

    普天之下,能这般直呼楚皇姓名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女子一人,乐松自然知道她和楚皇是什么关系,笑着说道:“陛下那是信任我,才将这个天下最重的任务交给我,大人难道不知道,您在大皇心里的分量,可远比几个燕回重要的多吗?”

    青夏剜了他一眼,说道:“别耍嘴皮子了,海市大户己经见的差不多,我吩咐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乐松顿时收敛了笑意,正色道:“琉球、吕宋的使者己经到了次海市的接待馆,属下秘密处理,并无人觉。朝鲜和澎湖等国的使者还在路上,不过大人请放心,我朝要开海禁的消息一传出,各国必会争相往来,无需担心买家不丰。只是日本,现在还有些难办。”

    “恩,”青夏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宋杨说了,日本内部现在乱作一团,各将军大名闹的不可开交,天皇形同虚设,穷的叮当响,己经上位七年,还没有钱操办登基大典,正靠着典当宫中物品为生。一个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实在够窝囊的。就按你们说的,想办法去联络那三个有实力的将军大名吧,至于那个皇帝,不谈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