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解意一直沉默,马可自然也不多说什么,只有车子飞速地划破空气的声音。路两旁的灯一路闪过,给人一种岁月如流的感觉。
很快到了解意的家,马可跟着他上楼。这里的房价他知道,已经涨到八千块一平米了。看着前面的年轻男子,他不由得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解意待他进了门,指了指客厅旁的浴室:“你先去冲个凉,舒服一点,我们再聊,好吗?”
马可点点头。解意找出干净的睡袍、毛巾和新牙刷递给他。
马可清楚这些程序,默默地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他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自怜地看了自己半晌,长出了口气,穿上睡袍进了客厅。
解意也已在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洗了澡,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看他出来,便像老朋友一样向他招了招手,一边问他:“你喝酒吗?”
马可跟着他的手势,顺从地坐到他身旁:“啤酒是可以的。”
“我这只有蓝带,可以吗?”
“行。”
“在冰箱里,自己去拿。”
解意喝着酒,自觉四肢百骸轻飘飘地象散了架一样。他深陷在沙发里,看着眼前漂亮的男孩子:“聊聊天好吗?”
马可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怪异,以前那些客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叫他上床,没有人肯跟他聊天的。他笑,不知道两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聊的。
“我今天喝多了点。”解意拿着酒杯晃着,眼前已感到有些模糊。“如果有什么话你不愿讲的,不必勉强。”
马可点点头。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开始,不过还是职业性地想起来表示温存与照顾。他起身去拿了条热毛巾,替他擦了擦脸,然后取下他的酒杯,递给他一杯热茶。
“别喝了啊。”他柔声地哄着他。
解意由着他拿开自己手上的酒杯。他的头脑十分清醒,没有一点睡意,可是酒意却渐渐深沉。他微眯着眼看向马可的脸,问他:“你多大了?”
“你看呢?”马可倾前去,将手伸进他的睡袍,轻缓而富有挑逗地向上游走。
解意没有阻止,只是抚着他的脸:“你最多二十岁。”
马可笑:“我看上去有那么小吗?”他经验老道地寻找着对方身体的敏感地带。
解意懒散地笑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了。”
“一年?”解意陶醉在他的动作里,微眯着眼。“怎么想起来这里?”
马可边轻柔地吻他边说:“当初决定到这里来,想着这边是特区,出名总容易一点。我喜欢唱歌,希望能有机会成为全国知名的大歌星。”
“哦,理解。”解意说着,轻轻地回吻他。“其实像你这么标致又知情识趣的人,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是很容易的嘛,又不是要花很多钱。”
马可轻柔地解着他的衣结:“我遇到的人都不肯帮我,怕我出了名就不会再理他了。”
“那倒是。”解意笑起来。“古话说得好:‘贵易友,富易妻。’要想留住你就得打击你,对吧?”
马可苦笑了笑,环抱着他的腰,温柔的吻一路滑过他的脖颈、胸膛、肚脐、腰腹。
解意本来今天没想干这个的。带马可回来,也不过是不想一个人太寂寞,有个人陪着聊聊天。但马可是这样美丽温柔的男孩子,不做又太可惜了。
他抱住马可,一翻身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吻住了他的唇。他边狂热地吻着,边迅捷地脱掉了他的睡袍。
马可的反应很热烈,放松的身体承受着他的坚硬。已经麻木了很久的欲望隐隐出现,他轻轻地呻吟着,一手搂着解意的脖颈,一手向下伸去。
解意将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故意逗他。
马可温柔地祈求:“别折磨我了吧,我可忍不住了。”
解意轻轻一笑,放松了对他的抱持,将他一把拉起来,拥进了卧室。他将马可放倒在床上,一边吻着他一边试探着,慢慢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马可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是感到有些痛楚,又似乎是感到了身体里涌动的激情。
解意轻缓地动作着,很注意马可的感觉,见他舒缓地闭着眼,便放心地行动起来。眼前的身体如此诱人,他渐渐兴奋起来,将一把把烈火不断地烧向他。
马可感觉到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快感一波一波地席卷过来。他趴在床上,两手紧紧抓着床单,快乐地呻吟着。
随着剧烈的摇撼,解意将高潮狂野地倾泻到他的身体里。
马可感到全身仿佛触电似的,久违的高潮也同样袭击了他,他叫了起来……
清晨,当灰蒙蒙的晨光穿过白纱窗帘透进房间,马可便醒了。
他睁开眼,环顾着陌生的房间,最后看向身边赤裸着的年轻男子那张精致的脸。
他缓缓拿开对方搭在他腰上的手,悄悄起身,走到客厅。
这间公寓在位于市中心义景路的青莲公寓里,是紧靠马路边的一幢楼,共是四房二厅二卫,空间很大。装修的格调简洁,色彩淡雅,充满艺术气息,让人感到更加空旷而清凉。一切设施设备应有尽有,非常舒适。
如此的生活是他一直追求的梦想。
深秋的早晨,空气很凉,他拉紧了披着的睡袍。
这周围全是豪华公寓和别墅,街上停满高级轿车。习惯了夜生活的人们此时都在梦乡或者温柔乡,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一丝动静。
他看着天边慢慢浮现出的一丝金黄色,想着这一夜的激情,忽然感到难以忍耐,便又回到卧室,躺到那个俊美的男人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解意醒过来,顺手搂住他,亲了亲他的脸,轻声说:“我累极了,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马可明白地探身亲亲他,随即起身穿衣服。
解意披上睡袍,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交给他:“里面有我的名片。以后要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马可接过信封,一摸厚度便知道远远不止一千块。他感激地点点头,随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