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与林思东截然不同,对他非常温柔。在床上,林思东总是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招架不住。而程远却像一泓温水,缓缓地给他无边的柔情。
解意苦笑地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这时有种特别的温情脉脉。
程远拥抱着这个让他渴望已久的人,虽然已经没有力气再做更多的事,却仍然恋恋不舍地亲吻着他。
解意疲惫不堪,只觉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远伏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小意,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跟了我吧。思东那里,我去说。”
解意一动也不动,只说了一个字:“不。”
程远听到这个字,不由得双臂一紧,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声音里有了一丝妒意:“你不愿意跟我,是不是你已经爱上了他?”
“也许。”解意不置可否。
程远亲吻着他,肯定地说:“相信我,爱上林思东,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解意没有避开,也没有挣扎,微笑道:“远哥,你说有什么力量能让一支已经射出去的箭回头?我们这次的事纯属意外,那跟感情没有关系。如果是因为我连累了你,我向你道歉。”
“别这么说,我倒觉得这事是福不是祸。”程远温柔地笑着,轻轻抚摸着他。“你放心,我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好好感谢感谢他。”
“我也要把他找出来。”解意咬了咬牙。“倒要看看这人是何方神圣,胆子居然这么大。”
两人直睡到晚上,才勉强能够起身。程远和他一起出去吃了饭,才到黄金海岸俱乐部去,分别拿回自己的车。
解意想了想,走进俱乐部,找到张唯勤,问他昨天晚上在自己订的包房里上班的服务生在不在。张唯勤不知他有什么事,但仍然把那三个服务生叫了过来。
解意看了看,并不是昨天一直守着他和程远,替他们斟酒的人。
张唯勤立刻把所有服务生、领班、主管都叫来,让他辨认。
解意看了后,确认一个都不是,便不再多说什么,向张唯勤道了谢,就离开了。
这事并不急在一时,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这一夜的情事非常激烈,程远虽然习惯很好,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严重透支的体力却需要时间来恢复。
他回到别墅,好好洗了个澡,便睡了。
一夜无梦,解意睡得很舒服。直到天光大亮,他才睁开眼,懒懒地翻了个身。
清晨沁凉的空气涌进来,白色的窗帘轻轻飘动。外面十分安静,偶尔有车的打火声,然后是轻微的车轮滚动声。
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解意却不想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疼,像是昨天跑了个马拉松,今天最好彻底休息。
这时,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懒懒地道:“喂。”
“还没有起来啊?”林思东开朗的声音传过来,似乎近在咫尺。
解意懒洋洋地笑起来:“你在哪儿呢?”
“我在东京。”
“哦,到日本啦?怎么这么早?”
“还早什么?日本人的做事效率你是知道的。我已经吃过早饭了,马上就要出去参观。”
“你什么时候回来?”解意再翻个身,慵倦地问。
“定在后天,也可能会在韩国停两天。”
“好呵,周游列国。”解意忍不住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快点回来吧。”
“你看你,还在犯困啊。”林思东嘿嘿笑道。“唉,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解意嗤地一笑:“得了,国际长途呢,还是省省吧。”
电话里听到门铃声,不一会儿便听到日本人恭敬的声音。
林思东急急地说:“小意,我要出去了,你在家乖乖的,听见没有?”
解意哈哈笑道:“好。”
放下电话,他起身站到阳台上,活动了一会儿,这才回到屋里翻看一天的行事历。
生日那晚与程远的情事,被他处理成了普通的“一夜情”。
程远知道他的性子,却不肯就此罢休。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解意,约他吃饭或者喝茶。解意则一概拒绝,但语气间仍然温和有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过两天,程远就忍不住了,直接跑到解意公司来找他。
解意看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淡淡地道:“远哥,别再费那个神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程远却笑着说:“在我的词典里,一向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解意不胜其烦,撑着头想了想,忽然道:“行,你去跟林思东说,他若愿意放手,我便跟你在一起,这样总可以了吧?”
程远一窒。他以前总是费尽心机想怎么勾引解意,思路全然没有放到林思东身上,这时听他说了这句话,不由得转念去想那边,这才觉得那才是更加棘手的一个人。
真得好好动动脑筋。
他洒脱地一笑:“好,小意,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解意微笑着点头,看死他拿林思东没办法。
程远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那好,我暂时就不打扰你了。”
解意也意味深长地笑:“恕不远送。”
程远笑吟吟地走到电梯口,刚想去按电梯的钮,黎云安却从后面赶了过来。
“程总。”他急而有礼地叫道。
程远看他一眼,冷淡地应了一声。
黎云安抢前一步按了向下的电梯钮,然后恭谨地退后半步。
“谢谢。”程远等着电梯从底层一路停停开开的到顶层,再慢慢地下来。无聊之余,他随口问:“你是解总的助手吧?”
“是。”黎云安礼貌地答道。
“我听说过你。”程远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
“不敢当。不知道像我能不能在程总手下谋个一席之地呢?”黎云安含着笑,笃定地看着他。
程远有点诧异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想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