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会小心的,你放心。”解意淡淡一笑。“容总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有。像容总这样做事如此谨慎的人,很难被对手找到漏洞。容总这半生,大概只有一件事算是出了轨。”路飞说着,看了解意一眼。“不过我倒是很理解他。他孤单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容易。”
解意捧着茶杯,微笑着道:“你倒是对容总很忠心。”
路飞点了点头:“是,容总对我恩重如山。”
“哦?”解意很少听到如此江湖气息浓重的话,不由得眉毛一挑,看向他。
路飞将头转向窗外,缓缓地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我大姐一手抚养大的。后来我参了军,退伍之后考上了大学,学费也是大姐支持的。毕业之后,因为成绩优异,又有在部队里训练出的一些特殊能力,便进入了大能集团工作。一次,容总在酒店请客,出门时遇上警匪枪战,那匪徒用枪指着他的车,想抢了车再绑架他做人质,以便逃走。结果我赤手空拳便把那两个抢匪给撂倒了,便引起了容总的注意,给调去做他的特别助理。两年前,我姐患了尿毒症,必须换肾,否则便有生命危险。我当时到处筹钱,结果被容总知道了,就想办法帮了我,救了我姐姐的命。这一生,我便是做牛做马,即使性命不要,也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原来如此。”解意笑道。“其实你现在更应该留在容总身边,到底你是他信得过的人,放在我这里,实在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了。”
“不委屈。”路飞转头看他,诚恳地说。“你在容总心里,非常重要,他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可惜,世事难料,这次却是因为他连累了你,他最近一直很难受。”
“那倒不用。”解意微笑。“你告诉他,没关系,大不了休息两年,东山再起。”
路飞也洒脱地笑了:“是啊,我也这样说,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
路飞过去通过猫眼看了看,不由得一怔,随即打开了门。
闪身进来的是容光焕发的马可。他嘻嘻笑道:“你这儿真可谓被重重围困,楼里楼外长枪短炮的,都对准了这里。要来找你,简直像搞地下工作。我现在要是去演地下党员,绝对惟妙惟肖。”
“他们没有拦住你问长问短?”解意笑着摇头。“你也真是的,这么敏感的时候,你也敢跑来。”
马可听了,笑容可掬地道:“当然他们问了,我也什么都说了。”
解意微微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们现在就是在一起。”马可的眼里有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解意大吃一惊,牢牢地看着他,半晌才道:“马可,你太任性了。”
马可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手:“阿意,你就让我做一次主好不好?我以前都听你的,可现在这种情势,你一天不给他们答案,他们就一天不走,干吗呀?不就是想知道我的感情吗?我的感情就是爱你。”
解意很是无奈,看着他俊美的脸,一时无言以对。
路飞在马可身后站着,也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门被敲得山响。
屋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弄出这动静的肯定是记者。
解意想了想,冷静地对路飞说:“去开门吧。”
门一打开,一群人便不由分说地冲了进来,竟将路飞猛地挤到了墙边。
一片喧哗的询问声中,闪光灯不断,晃得解意和马可眼花缭乱。
待到记者们的提问稍停,解意只听与他并肩而站的马可清晰地道:“对,我爱他,我们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