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的墓!

作者:嫚嫚子

裂开了,我绝对已经裂开了,四?分五裂了……

秦小琮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已经被贺琅摇晃成散装的了。

他?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疼啊,真的是好疼啊,贺琅实在是太粗鲁了!

床帘已经整个掉落在了地上,那是之前被秦小琮攥住后不放手,不断地来回拉扯下掉下来的。

床帘下是秦小琮和贺琅的衣服,胡乱地堆叠在一起,正如他?们二人此时的状态。

真真是一夜癫狂,满室凌乱。

与贺琅之前的几次亲亲抱抱中,秦小琮就察觉到他天赋异禀,这次可切身感受到了被“天赋异禀”照顾的滋味,他?,他?也没力气再哭喊了。

秦小琮有点酸:同样都是男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秦小琮一直自负美貌,且自信是男女老少?都爱的那种类型,往哪一站都是位风度翩翩的小公子,还是天然去雕饰的那种美。

可从见到贺琅,他?才理解什么是天地间第一等的美人。尤其是作为男性,贺琅明明一本正经没做什么,却总能引得女子们含羞带臊地靠近,比如?郭府的一众婢女们。而秦小琮呢,也很能吸引一类女性的特别关注,比如?大姐大妈们。

差距是方方面面的,所?以……自己被压了,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秦小琮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等到贺琅终于消停了,他?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需要休息,就让他?这么静静地瘫着吧。

半睡半醒间,秦小琮知道自己被贺琅抱进了浴室,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秦小琮发现身上已经换了新衣服,床上?的被褥也都是干燥温暖的,那张令人脸红的八仙桌上?又重?新布置好,摆放好了茶具。

他?正依偎在贺琅怀里。

秦小琮略动了动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这一动就发现贺琅的中衣没有系带……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贺琅吗?他?还可以更放浪一些?!

秦小琮缓了下,慢吞吞爬起来,“贺琅,你不是人!”

他?回转身,看到贺琅的样子,又是一阵窒息,天,贺琅洗髓后更美了,简直要闪瞎他的眼!

贺琅没有束发,长长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他?简直全身都在闪闪发光!他?额心处出现了一个剑形的银白色印迹,仔细看这个印迹形状和大荒剑一模一样。

贺琅身上带着慵懒的气息,听到秦小琮骂他?,一点也不恼,反带着几分揶揄看着他?。

秦小琮觉得,自己又被贺琅的目光调戏了。他?手脚并用往床下爬,他?需要静一静!

“去哪儿?”贺琅问他。

“不用你管。”秦小琮刚一落地,双膝一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往前摔。

嚓,两条腿成了棉花!秦小琮泪流满面,他?就该前两天趁贺琅虚弱时先把他?办了,也不至于让他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当然,贺琅是不会让他的心肝宝贝摔倒的,他?长臂一伸搂住秦小琮的腰将他?又拖回了床上?,抱住他?,在他通红的颈上?亲了口,“跑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啊啊啊,诛心了,问这种问题!

秦小琮蚊子般哼了声,“喜欢。”

贺琅笑了笑,又亲他一口,“我服侍得可还行?”

“不行!”

“哪里不行,嗯?”贺琅的唇贴着他?的耳垂,一张口就有热气喷在上面,弄得他?耳垂痒得很,心里也痒得不得了!

秦小琮脸憋得通红,他?说不出来。贺琅哪是不行,他?是太行了。

贺琅还不放过他?,“哪里不好,我下次一定改。”

秦小琮可不上?他?的当,还想有下次,短时期内他?可别想了。除非……

“你想有下次?”秦小琮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自然。”贺琅正色道。

秦小琮回身,双手捧住贺琅的脸,努力保持清醒,“下次让我在上面。”

“好。”贺琅一口答应下来。

“真的?”秦小琮喜出望外。

贺琅点头。

秦小琮心里这口气总算顺过来了,立刻觉得通体舒畅。可惜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体力了,不然他要贺琅马上知道他?的厉害哼!

接下来,秦小琮萎了好几天,好在贺琅还人性未泯,看他?实在虚得厉害,没再对他做什么。

贺琅又给秦小琮输送了好些灵力。一接收到贺琅的灵力,秦小琮立刻察觉出了与以往不同。这次的灵力更为精纯,他?也感受到,贺琅的灵力更精进了。

贺琅洗髓成功后,整个人如开了刃的宝剑,气势逼人,灵力澎湃直往外溢。青遥和贺璋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贺琅时,两个人都齐齐跪在了地上。没办法,现在的贺琅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看到他他?们身体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为了控制好四?溢的灵力,贺琅着实费了些?劲。秦小琮跟在他身边,也没少捡漏,那些过多的灵力全被他?吸收了去。

除了这些?看得见的变化,秦小琮觉得,贺琅和之前也不太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贺琅对他,比以前可放肆多了。

还有一些?小细节,秦小琮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贺琅以往都是规规矩矩地束发,穿衣服也是中规中矩。从他清醒后,反倒以披发居多,也不大爱穿他?那些层层叠叠的道袍了,反倒多穿宽袖束腰的锦袍。贺琅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更加清明,以往会出现在眸中的迷茫再也没有了。

要不是贺琅还记得他?们之前一起经历过的一切,秦小琮都要怀疑他?被大荒剑夺舍了。

贺琅虽然与之前有诸多不同,可他对秦小琮,还是一如?既往的“呵护备至”,甚至,比之前更甚。原来贺琅对秦小琮,当得起一句发乎情止乎礼,可如今,动不动就把秦小琮挑逗得面红耳赤的,完全招架不住。

等到两人的状态都稳定下来,秦小琮就将青遥的话告诉了贺琅,和他?商量一起去五台山的事情。

贺琅很爽快就同意了。不过,青遥和贺璋并不与他们同行。他?们毕竟已经转生成人,尤其是贺璋,还肩负着治国理天下的重?担,断不可随意出走。青遥倒是主动提出相随,贺琅还没说什么,贺璋就先闹起来了,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最终,贺琅只是道会和青遥保持联系,他?带青鸾小镜上?路即可。

离开皇城的头天晚上?,繁星满天,凉风习习,秦小琮跟着贺琅在东宫,和贺璋青遥痛快地喝了一场,四?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酒宴后,秦小琮是被贺琅背着回去的。

此时夜已深,宫道两侧烛火幽微,前方只有七顺挑着一盏灯笼在引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秦小琮对着贺琅的耳朵吹气,“贺琅,我好开心啊,这天气真舒服,我喜欢人间的生活!”

贺琅背着他?,走得稳稳的,“你既喜欢,我们就留在这里。”

“嗯!我还想吃冰糖葫芦!”

“给你买。”

秦小琮将头靠在贺琅肩上,过了会儿,小声问道:“贺琅,你还是贺琅吗?”

贺琅脚步一顿,“我是。”

“要是到了五台山,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喜欢我了怎么办?”秦小琮又想起了贺琅那满书房的画,那些画就像一根小刺扎在他心里,时不时就疼一下。

贺琅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意思,“还在吃那些画的醋?”

秦小琮没吭声。

贺琅笑了,“还没见过吃自己醋的。”

“胡说,画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他?和我神情什么的完全不同!”

贺琅摇摇头,不再与他争辩。

而这会儿,秦小琮酒意上头,竟忘了问贺琅一句,凭什么说画中人就是他?

贺琅加快了脚步,背着秦小琮回到长安宫,没有回卧房,反倒去了秦小琮最不愿意去的书房。

“带我来这干嘛?”秦小琮不乐意了。

贺琅把他?放在桌子上?,动手研墨,“为你画一幅像,省得你醋得睡不着。”

“我才不会睡不着。”

嘴里这么说着,秦小琮却来了精神,眼巴巴地看着贺琅作画。看了会儿,他?又不满意了,“贺琅,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画的哪门子像?”

贺琅看他?一眼,继续低头作画。

贺琅一气呵成,将宣纸拿起给秦小琮看,“看看?”

秦小琮接过画,一看便心里乐开了花,贺琅画的就是他,是他们初见时的他?:一身灰蓝色的道袍,发髻也略散乱。

嗯,虽然不如?那位画中人贵气逼人,可胜在自然灵动。可以看得出,贺琅笔下倾注了感情,将他?画得活灵活现。

秦小琮可太满意了,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放下,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你画的我,这幅画就归我了。”

把画收好后,迎上贺琅带笑的眼眸,秦小琮又觉得自己直冒傻气,哪有人自己收藏自己的画像的,他?想看自己,照镜子不就够了?

秦小琮眼珠转了转,脑中灵光一闪,“贺琅,你给我画一幅你的像吧?”

“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了?”

“我画你,也该你画我才是。”

秦小琮心虚了,“我不会画。”他?的字奇丑无比,画也很烂,《十?二女子夜宴图》嫌弃他?粗鲁没文化,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教你,来。”贺琅把秦小琮抱下来,从后面拥着他?站在书桌前,右手握住他?的右手,左手扶住他?的腰。

秦小琮被贺琅引导着,刚落笔,突然想起了他?做的那个噩梦,梦中,贺琅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秦小琮手一抖,丢开了笔,尽量语气如?常,“我真是蠢,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眼前,画什么像,不画了不画了!”

“真的不画了?”贺琅紧贴着他?,低声问道。

“不画了。”

秦小琮话音刚落,就被贺琅按在了书桌上?,“那陪我做点别的吧。”

贺琅的手去剥秦小琮的外衣,秦小琮大叫道,“不行,别在我后面,不许看我的背!”

他?背上?的伤痕丑死了,怎么能见人?

贺琅知道他?好面子,依言将他?翻过来。

???

这不对,秦小琮又叫道,“你答应了让我在上面的!”

“下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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