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自杀式的惩罚任务季言之没接,只淡淡的瞥她一眼,“喝多了?”
岑宁讪讪地,“我清醒着呢。”
季言之说:“不见得。”
他探身拿过酒瓶给自己满上,自己认罚的喝了满满一杯。
啧……
岑宁自闭,宁愿喝酒认罚也不愿意抱她……
她也有点犯倔,骰子一丢不乐意和他玩了。
又舍不得坐得离他太远,就还是挨着他安静坐着。
季言之读懂她的情绪也只当做不知。
酒过三巡,姜恨竹喝断片了。
众人散场准备各自回家。
岑宁瞅着温乾,那货和姜恨竹勾肩搭背的,试图拐她回家:“小竹啊,酒喝完了,我们换个地方谈人生啊。”
姜恨竹潜意识里都防备着他,喝醉了劲儿也依然大,扯着温乾肩膀一扔,温乾就一个踉跄退开了。
“去你大爷的谈人生,我要回家睡觉了。”
她扯着嗓子找岑宁,“宁宁!快来扶老佛爷我!”
岑宁颇无奈的摇头,过去把她扶起来搭自己肩膀上,又和温乾说了句,“你也喝了不少,找个代驾吧,小竹我送她回去就行。”
温乾喝得也挺多,意识已经跟不太上了,“不成不成,我得送、送她!”
季言之也要走,不经意压了温乾一把,刚好把人压回沙发上,“我顺路。”
潜台词:你歇着吧,我来送。
温乾晕乎乎的,嘴上不带把门的,“诶嘿嘿嘿,借口借口,你是想借机送岑宁吧……”
岑宁悄悄看他,他横了一眼过来,“你想太多了。”
他顺路而已。
岑宁也不知道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怎么顺的路……
绕城高速路?
嗯,这样还是顺路,绕一圈总能回去的。
一群醉鬼你掺我我扶你到会所门前,少数几个还有点意识的安排那些个断片的人回去,岑宁随季言之去取车。
姜恨竹喝醉了就是个神经病。
岑宁一个人根本hold不住她。
季言之前脚去取车,她后脚就又唱又跳,跟疯了一样。
岑宁跟着跑,一边招呼她:“小竹小竹,你小声点,小心有人告你扰民……”
“扰民?谁扰民了,我这是在解放天性!太阳出来罗喂!……”
岑宁:“……”神TM解放天性……
姜恨竹这人都是喝最多的酒,撒最野的欢。一般人根本追不上她。
岑宁放弃拯救她,算了,这片也没有居民区,让她嚷嚷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
再录个视频给她瞅瞅,看她之后还有脸喝这么多酒没有。
岑宁找自己手机,一时间却翻不到,就两眼没瞅着姜恨竹。
等她翻出手机,那边姜恨竹就栽进了别人怀里。
“……”
岑宁暗骂一声,小跑上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话音一落,看清人,僵了僵。
真是冤家路窄。
“第二次。”章时来了句这个,岑宁也没明白啥意思。
她只知道应该快点把姜恨竹从人家身上弄走。
姜恨竹不依,还要找死,攀着人家肩头调戏,“帅哥,咱们去找个地方谈谈理想啊?”
岑宁:“……”
章时也不推开她,吊着眼尾看岑宁,示意她:“要么让她立刻消失在我面前,要么我让她消失。”
岑宁看他后面那群黑衣人就觉得头皮发麻,她知道这人不简单,这种人一般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狠人。
她们这种守法小市民是找惹不起的。
“不好意思,我立马带着她消失。”
岑宁白转的心思隐藏得很好,道个歉,拉过姜恨竹离开。
身后章时的声音又响起,“管好你的嘴。”
岑宁抿抿嘴唇,说:“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和我朋友冲撞到您,实在抱歉。”
章时轻呵了一声。领着一大群人大摇大摆上车离开。
季言之随后开车过来。
岑宁把姜恨竹扔到后座,自己爬上副驾驶。
季言之盯着前方快要消失的车影,情绪显然有点阴郁,例行公事一样问:“她住哪儿?”
岑宁也没多想,“直接去我那儿吧,她现在这样送回去估计要在客厅躺一宿了。”
季言之脸色更沉,一脚油门轰出去老长一截路。
岑宁吓得个半死,惊疑地看他半天,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了……
季言之走错了路,岑宁看着错过的十字路口,吞吞吐吐:“那个…刚刚…你好像走错了,上个十字路口左转才对……”
季言之打开天窗,呼出一口浊气,“我知道,但我不顺路。”
岑宁:“???”玩我呢?
“那这是……”
总不能带着她和姜恨竹去他那儿住吧!
季言之脸庞微侧,岑宁看到的侧脸线条冷硬。
他想点烟,摸到打火机犹豫两秒又扔开,才说:“回季家。”
岑宁若有似无呼出一口气,不去他那儿就好……她自己去倒是十万个愿意,还带着姜恨竹这醉鬼,晚上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季言之捕捉到这一瞬间,挑眉问:“你以为呢?”
岑宁连忙摇头,她没以为!她啥都没以为……
……
岑宁第二天起得晚了。
姜恨竹倒起得早,岑宁下楼的时候听见她在和明柳聊天。
姜恨竹:“明阿姨,我觉得宁宁真特别好,人漂亮,性格好,还孝顺……”
明柳一脸骄傲,这可是自己养出来的姑娘,听见别人夸那可骄傲死了。
“是啊,咱们宁宁可乖了,讨人喜欢。”
“嗯嗯,以后也不知道便宜谁家儿子哟。”姜恨竹挤眉弄眼,火力全开的各种暗示明柳。
明柳却思想简单,根本没想那些,接话,“可不是嘛,哎哟想想就难受。可算体会到嫁闺女的心情了。”
姜恨竹:……所以干嘛不直接让她做你儿媳妇呢?
“是啊,要是再遇上个不好相处的婆婆,唉……宁宁就有得受了。”
“呸呸呸,不会的,咱们宁宁讨人喜欢,不会有恶婆婆的。”
“……”她表示对季言之那非人的智商感到怀疑,从遗传上来说,不该有这么高的。
岑宁差点给姜恨竹跪了,这人的酒到底醒没醒?
季言之也刚起,正好走到楼梯口,岑宁堵着路,他冷声问:“别堵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