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不是安心了吗,反正白屿也是很嫌弃她的,从她到这里的每一天对她都是极其的不耐烦,处于管教也是大概是因为她两家的关系。
而且这个关系一点也不对等。
这些话当然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白屿不好惹,阮软深有体会,不仅她怕他,上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那些朋友好像都挺怕他的。
白屿的腿长,阮软看沙发上面的凹陷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貌似在这个上面睡的,就这么躺下去,整个沙发都是皱的,从头搭到脚。
“我知道了,我下次出门的时候,会和哥哥说我去哪里,不让哥哥担心。”
白屿看她不情不愿像是受了委屈和胁迫的样子,怒极反笑,“别憋着气来和哥哥说话,哥哥不会吃人。”
阮软在心中打小算盘,是的,你不会吃人,但是你会恐吓啊。
他是不知道那张脸冷起来有多吓人。
何况他刚刚睡醒,现下子他的头发有几根毛竖了起来,看起来才不安分,才是躁。
跟他妈要把人掐死一样,虽然不至于上手,但是满脸的霜,就不是吹,窗帘没拉上,太阳照进来,她穿短袖都觉得冷。
这位哥就是空气制冷器。
阮软把手机从书包里面拿出来,“哥哥,你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吧,我以后出门发微信或者打电话和你说,这样子哥哥就不用担心我了,还有就是,我真的不会乱跑的,我会很乖,一开始的时候刚来,不太懂事给哥哥添加麻烦了,对不起。”
看起来倒是真心实意的来和他道歉。
白屿可以清楚的明白,她说的是之前两人吵架的那一回,小狐狸不提,这件事情估计他也窜不到上回的事情去。
白屿看她乖乖的站着,指甲不长,显然刚刚修过,圆润适中,上面还有很好看的月牙。
“还有上回我被打的事,谢谢哥哥出手,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不仅事情水落石出,确定是高雪因爱生恨找人围堵巷子收拾她,后续她私底下找过袁静了,好在人没有出什么大问题,那边要求私了,袁静今天跟阮软说了这件事情。
同意私了,高家赔付了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前前后后大概有十来万。
还真是出手大方,更有封口费也在里面的意思,这世道有赔偿不拿是傻子,何况白家真的很缺钱。
阮软手中一空,白屿把她的手机抽过去,输入一串号码,拨响了两声,又挂断递过来给她。
起身离开沙发上二楼,过她旁边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手机号就是微信号。”
“报答就免了,乖一点就好。”
“还有,桌上的东西,是昨天回来扫码送的,你看着点吃。”
阮软的目光这才落到茶几上,“?”
这牌子的蛋糕好贵,一小块都要好几十,真的是扫码送的?
阮软点点头,不一会把白屿的微信加上去。
不需要验证,点了加,直接通过了。
他的头像是一片空白,至于朋友圈直接什么都没有,像是一个刚刚注册的新号,连点都点不进去。
楼上的白屿自然也收到了好友申请。
他精气神不太好,最近这个月忙得像狗,把家里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还好小狐狸姑且算省心。
虽然夜不归宿,但还是算听话的,没有乱跑。
备注:不安分的小狐狸。
本来想打小太妹,那妹妹面皮还挺乖乖嫩嫩,这三个字已经不合适她了。
是啊,用奶皂的小太妹,一开始貌似是他估算错了。
哪有小太妹用奶皂还这么乖的,简直奶里奶气。
他就离开一个月,家里沙发上都是一股奶皂味。
“用什么猫咪的头像,分明就是小狐狸。”
今天是周六,阮软回来还是要出门的,她昨天下课以后,直接去了袁静那里,听到她乖了好多,袁静见了阮软也是笑眯眯的,昨天晚上太晚了,只能在城中村那边休息。
她没想到的是白屿竟然在家里等她回来,感动是有,更多的是惊诧,他竟然会担心她的动向,这一个月他不是都没有回来吗。
说实在的他不回来,阮软都放松好多,她不仅可以呆在房间,还能去客厅活动,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本来还想在那边多睡一小会,但是袁静要上班,她只能回来复习。
可喜可贺的是。
之前挂在闲鱼上面的化妆品和衣服竟然被人拍走了,今天她要收拾收拾去把东西包装一下把快递发走。
终于能把这些不伦不类的衣服处理掉了,还能回收一笔小钱,到时候还能置办一点别的东西。
她估算了一下,那些东西都处理掉,大概能够回收一千块左右,买的时候不知道花了多少,能回收的金额虽然不多,也足够了。
袁静看她最近也懂事,把十万块钱置办成了一张卡,非要拿给阮软,叫她收下来,阮软不敢接,不得不说,袁静还真是心大。
要不是脑震荡转性了,那笔钱能被她很快挥霍得干干净净,一毛不剩,这也能说明,她真的很爱自己这个不怎么成大器女儿。
拿到钱不说是换个宽敞一点的地方,也没说要给自己添置点东西或者去看看医生,最近袁静的脸色不太好看,一直在咳嗽。
阮软叫她去看医生,她说已经看了,吃吃药就能好,上班那边一直在催,两个人没说多久的话,袁静就去上班了。
临走的时候她说卡她先拿着,密码已经告诉了阮软。
阮软在房间里面收拾了好久,她在闲鱼上面挂的是单链,所有的东西全都挂在一起,这一会拍下单的人,指明了所有的都要。
整整一个大箱子,抱起来好沉。
她力气不是很大,抱不动,把箱子推出来到门口。
刚关好门便注意到白屿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系着围裙,站在厨房的那个档口看着她,手还扶着冰箱门。
显然是听到声音了,停下来看着她。
他今天要在家啊,土匪回窝了。
闲杂人等速速撤离。
没等白屿问,阮软站起来拍拍手,“哥哥,我要出门去寄点东西。”
白屿先听到一楼的动静,没看到人,就感到个移动的箱子,还要翘起来的屁股,露出来小半截细白的腰背。
直接被白晃眼了。
以为她又搞什么半截衣服来穿,还没说呢,阮软直起身子原来是因为推东西,衣服送下去半截了。
站起来还是正常的。
着地上被她推出来的箱子。
比她整个人还要大一点,抬不动都要靠推的,她要怎么把这个大家伙搞下去。
云湖苑距离公交站有很长的距离。
“寄什么?”
阮软只想着交待就行,没想到要交待得这么细致。
“就是一些不要的衣服和化妆品,我放在闲鱼上挂着,有人买了,我需要把它寄出去。”
白屿没想到她还挺勤俭持家?
不穿的衣服还想着二次转卖,不过就她那些半截半截的衣服裤子,谁要啊。
那玩意穿出去不能见人。
“过来,你吃饭了吗?”
白屿留意到桌上的的小甜点她也没有吃,不爱吃还是不想吃,还是什么,他第一次给女的买东西,就这么放着算什么回事儿。
“没吃。”
她从城中村过来就直接收东西了,还好时间不算晚,现在也就九点钟。
“我往家里买了这么多菜,你怎么都不吃,水果和蔬菜都坏掉了。”
垃圾桶里都是坏掉的蔬菜,有一些还发霉了,白屿摸摸台子就知道,阮软至少二十天没来过厨房,上面都是灰。
他之前回过家里一趟,往冰箱里面塞的东西原封不动,除了发霉烂掉。
现在他只想把不听话的小安分逮过来。
好好问问她,怎么不在家里做饭吃,他买的菜都坏掉了,不等着挨收拾还想出这道门。
“过来。”
平白无故的,阮软不太想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白屿有点凶啊,特别是那双眼睛,虽然在笑,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我不会做饭。”
“所以菜才坏掉了。”
白屿不听,他嗯了一声,“继续编,小兔崽子。”
真的就,跟她隔壁邻居房东大姐骂她家流鼻涕的小孩子的口气是一模一样的。
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是全国家长通用模版吗。
小兔崽子......
不对啊,她虚什么,阮软壮了壮胆子,“哥哥不也是没吃吗?”
白屿捏了一根焉掉的葱走过去。
“你还敢顶嘴?”
听听听,她妈都没有这么凶,她妈都没他能管。
“哥哥不也是没管厨房吗?”
讲道理?
白屿走过来,阮软直接怕了,两个人直接揽了个箱子。
“我们两个谁长谁幼?”
阮软看了他拿着手里的葱,“我幼。”
“长管幼。”
“那就是我管你,不服气?”
阮软敢说什么啊?他那走过来的气势,简直就是妥妥的大爷,她敢说什么,她不敢,她怂得一批。
还不是要顶嘴了。
“没有。”
白屿接着问她,“为什么不做饭呢,家里的菜我都买了。”
是都买了,冰箱塞得满当当的,什么东西都有。
可是,“我不会做饭啊。”
硬的刚不过,那就软着了。
“哥哥管我,哥哥只买菜不做饭,我不知道怎么办。”
白屿被她气笑了。
他掂掂手里的葱,好一截软趴趴的葱,生生被他掂出小皮鞭的气势。
这个男人在咬文嚼字。
“哥哥只买菜不做饭,我不知道怎么办。”
“挺押韵的,再多说一点。”
阮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呵呵呵呵.........不用了吧。”
大哥,别过来了,后面就要抵门了。
算了,猫大点的胆子。
一点都不禁吓。
“你怕什么?”
“哥哥太高了,我看着你,心里有点虚。”
“哦。”白屿双手交叠,“虚?”
“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虚?”
“没有。”
“那你虚什么。”
阮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实话实说,也不怕白屿,“哥哥好凶啊。”
“凶?”
白屿退了一步,“哥哥没对你笑吗。”
这就叫凶了,她以前是没被人冲过,声音大点估计都能把她吼没声。
“不会做饭就给我学。”
“我以后买在厨房里面的菜,你都必须要吃掉。”
这么强势?这么牛?
阮软: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知道了。”
“嗯。”
“过来收拾厨房,收拾好了,我送你出去寄快递。”
白屿把身上的围裙取下来,给阮软穿上,他新买的小狐狸围裙,果然很合适。
之前买菜的时候,一眼相中的。
白屿靠过来给她系围裙带子,阮软吓得退了一大步,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猛地抬头,一下子撞到白屿的下巴,就真的很大力,差点没把他下巴整脱臼了。
疼的下颚线的骨头都在发麻。
“嘶.........”
头怎么那么铁,妈的,牙齿都撞松了。
“小鬼,你是要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