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瘦瘦小小的身子,被大叔抱在胸前,大叔的胸膛好宽好宽,他的臂膀好有力气,趴在他的怀里,好象那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难道不是么?当她被人遗弃在荒原上的时候,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军,他们只要冲上来,片玄间就能把她稚弱的身子踩成烂泥。天上是刺目的阳光,她连爬起来都不敢,那时候,就是大叔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炽烈的让人无处藏身的太阳、杀气腾腾的千军万马,都不及大叔那一声喊,被他抱起来时,她那无助的心才一下子找到了依托。就此一生一世”
那一晚,月亮也像现在一样圆。大叔告诉她,在大地的东方有一座不夜城,在那里。尽管是夜晚,她也不会再孤单。那一晚。大叔还在皎洁的月光下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马琰”
月光洒在她们的脸上,发出莹润的光。两人的神情一个落寞凄楚,一个却是满怀希翼。
那秀儿在心中默默祈祷:“七月七。拜七姐,七姐心灵手巧,看在我一片孝梯赤诚的份上,赐我小师叔祖一般的悟性和根骨吧,我要早一日学成武艺。下山为我那被害的爹爹、自尽的娘亲”报仇!”
狗儿眨着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也在望着天空中那一颗星,天真的想:“七姐姐好惨,她有一个自以为是对她好的娘亲,不许她与凡人成亲,一年才许他们见一次面。我比七姐姐还惨,我的师父爷爷和王母娘娘一样的可恶,其实只要让我一年见一次大叔我就知足了,他都不肯。说什么只有我能继承他的衣钵。可我想要的只是守在大叔身边。那才快活,七姐姐心地善良,一定会同情比她还悲惨的小狗儿的,但愿七姐保佑。让我早日见到杨浩大叔,哪怕“像七姐一样,一年见一回”
“一年见一回?哈哈哈哈”
杨浩笑得前仰后合,玉婷,别听你四嫂瞎说,那都是天上的神仙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
院子里好多人,除了冬儿、焰焰、娃娃、妙妙和丁承宗、丁玉落,还有丁承业的几房妾字,和他的次女玉婷。杏儿小源等人忙忙碌碌的,在庭院中陈以瓜果酒宴,一家人在此祭牛女二星。
本来,明晚才是正式的日子,可明天一早杨浩就要领兵出征了七夕不止是爱情的节日,也是亲情的节日,这是一家人团聚的重大日子。所以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就把时间挪到了今晚,反正子夜已过,此时已经算是七夕了。
玉婷年纪还过了子时便有些困了,妙妙便把她拉到身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给她听,听得玉婷如痴如醉,酒意正憨的杨浩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妙妙不服气地道:“故老相传。本来就是这么说的嘛,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杨浩忍住笑道:“喜鹊搭桥,天河相会。是吧?”
“是呀。”
“多久一次?”
“一年一次呀。”
“那就对了”杨浩一本正经地道:“天上一日,年,咱们这儿一年一度七夕,天上可不就是日日相见吗?”
玉婷恍然大悟,稚气地道:“哇。仔细一想,真的是这样呢,二哥好厉害,连神仙的诡计都看得穿。”
她这童言童语一出,不但几个女子尽皆失笑,就连丁承宗都忍俊不禁。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冬儿嗔道:“好好一化夕,让你一说,全没了味道,真是的,姐妹们不要理他,子时已过,我们拜月乞巧吧。”
众女子齐齐响应,对着朗朗明月,庭前一张香案,案上摆着时令瓜果和一具香炉,香烟袅袅升起。众女翩跹上前,望月祭拜,杨浩和丁承宗是男人,这种乞巧的事儿跟他们没关系。两人相视一笑,很默契地举起杯来,各尽一杯酒。
众女默默祝祷一番,便在月下以五色线穿九孔针,能在清辉下以五色线顺利穿过九孔针的,便是得了七姐赐巧。这些女子们俱都心灵手巧。可要在月下本立占薪地址曰董改为:刚……口阳…敬请暨陆阀正!,叭二孔针也不是件易事,讨了会儿冬儿喜道:“我瞬哭下了。”
杨浩大喜,上前探验一番,杏儿早已乖巧地捧过灯烛,杨浩仔细一看,那五色线果然一孔不落,穿过了针上九孔,焰焰、妙妙等人这时也纷纷说道:“我穿过去了
杨浩一一检验,笑吟吟地道:“想不到这心灵手巧的女子,都汇聚到咱们家来了,呵呵,冬儿现在饮不得酒,你们却不妨事,来来。一人一杯酒。庆祝一下小婷,你喝杯果汁代酒吧。”
众女雀跃着走向酒席,杨浩与冬儿相视一笑,柔声道:“诸人之中。冬儿最是心灵手巧
冬儿轻轻皱了皱鼻子,悄声道:“才不是呢,大家都在让我为先罢了。”
杨浩一听,忍不住失笑道:“如此说来,更无需七姐赐时了,我府中女子,可个个都是机灵无比。”
冬儿吃吃一笑,膘了膘正在酒桌前笑语盈盈的焰焰、娃娃和妙妙,低声道:“今夜拜月,她们才不在乎这穿针乞巧呢。她们呀,都在泡巧呢,明儿晚上才真的拿出来在月下探看。”
杨浩奇道:“何为泡巧?。
冬儿膘了她们一眼小声道:“她们在小木板上敷一层土,播下粟米的种子,让它生出嫩苗来,再摆一些泥塑纸糊的茅屋、花木在上面。做成田舍人家模样,称为“种生”待到七夕之夜,谁的嫩苗生得最好,自然大吉利是。”
杨浩笑道:“她们到有耐心玩这把戏。真正侍弄过家活的,怕是只有你了,也不知她们会种成什么模样,这是乞的什么巧?”
冬儿嫣然笑道:“这个啊,叫种生求子,乞的可不是巧。”
杨浩听了一呆。冬儿含笑道:“这怕是她们如今最大的心愿了,官人明日便要出兵,今夜也算是一个吉期,官人今夜去她们房中宿下吧。”
杨浩摇头道:“不妥不妥,今夜去谁那里,其他两个恐怕都要满怀幽怨了。”
冬儿俏皮地道:“那就”让她们三个一起侍寝啊
杨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义正辞严地拒绝道:“那怎么成,太荒唐了。我怎么能那么做?”
冬儿膘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官人今天转了性儿吗?我怎么听说。我家大官人曾餐荒唐的很呢?”
杨浩老脸一红,吃吃地道:“不是吧。这,,这种事她们也说给你听。是焰焰说的。还是娃娃说的?我须饶不了她。”
冬儿笑道:“你不用管是谁说的,反正”我是答应了的,去不去。官人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