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你的日子,我很想你。
这话像咒语,缠绕了季凉若一整夜。
从梦中惊醒,天已大亮。她望着床顶,缓缓地坐起,衣服未离身,系带也未松开。伸手抱着头,双手沿着耳朵向下,滑过自己的下巴、脖子、胸部……
胸尖上的两点有些胀痛,前几日并不会这样。昨夜,“他”用嘴狠狠地吸吮过……
曲起双腿,感觉腿间有些不适,她知道昨夜是事实。头无力地枕在膝上,她定定看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
季凉若,你是太后的奸细,却对秦云遥动了心,现在又被不知名的男人占去了身体……你怎么办?忽略一切,专心做奸细?冒险向秦云遥表明心迹,求他的接纳?……除非占你身子的男人就是他,否则,你必死无疑!
房门被推开,听脚步是薰儿和东月走了进来。
她眨眨眼,透过床帐看见薰儿将洗脸水、东月将帕子放在桌上。然后,薰儿去准备她今天要穿的衣服,东月走向她的床铺。
她动了动,自己掀了床帐。东月眼中闪过惊讶,过来将床帐挂好:“王妃今天醒得有点早。”
“嗯……”她蹙着眉,动作小心翼翼,再想要不要沐浴。
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奴婢给王妃请安。”
“何事?”她问。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不经传唤不会出现在她身边,除非有事。
那丫鬟没有进来,隔着房门道:“绿梢姐姐过来传话,说王爷请王妃过去用早膳。”
她一愣,昨天那样对她,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他是夜里偷香的人、心中有柔情,昨日是假装的?忽冷忽热、扰乱她的心思,让她猜不了他的心计?还是他终于决定除去她这个奸细,摆一桌有毒的饭菜?。
她应了丫鬟,说马上就去,打消了沐浴的念头,让东月和薰儿给她更衣。
脱下中衣,东月看着她的肩和胸,问:“王妃身上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吻痕吧。她眼中忍不住闪过怒气——到底是谁?!
咬咬牙,她平复情绪,冷冷地道:“你问王爷去!”
就让东月以为她和秦云遥已经如胶似漆了吧!发生了这样的事,万一怀上孩子,太后定然以为是秦云遥的——等等!若这人真不是秦云遥,那会是谁?有人知道秦云遥不会碰她,想救她,所以要让她怀上孩子?那会是谁?
不,救她不可能……
她若怀上,孩子是算在秦云遥头上的。太后会怀疑她倾向秦云遥,会除去她!而在秦云遥那里,他没碰过她,她就是偷人、,他不和她算账,她按律也可获死罪!
总之……她就是一个死!
那是谁要她死?太后欲在解决掉秦云遥后过河拆桥、斩草除根?东月陷害?秦云遥利用她反击太后?或者……有这之外的人等着坐收渔利?!
这么一想着,她整颗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