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叔乘坐昆明空军的一架运输机降落在京城南苑机场,已经有两辆黑色奔驰和长厢旅行车等候在那里,载上他和猪坚强一路风驰电掣直奔西山别墅而去。
森林中的别墅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车辆鱼贯而入,有警卫上前牵着猪坚强去洗澡喂食,而费叔则急匆匆的来到客厅,拨通了电话语音信箱,并输入了密码。
话筒内传来老白焦灼不安的声音:“我是老白,黄老魇突然出现在**”
撂下电话,费叔陷入了沉思,黄老魇怎么会来到了**呢,难道与“鸡舍计划”有关?他随即警觉了起来。
接着又给丛院长打了电话,“鸡舍计划”的实施除开死了一只“老鸡”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听说医院里住进来个一个反恐劫机的英雄?”费叔轻描淡写的问了句。
“是啊,”丛院长嘿嘿乐了,“国家宗教局的文司长带来的,说是他们局里面的离休老干部,此人自称叫做‘黄巢’,穿着清朝皇帝的戏服,经过我院脑神经专家的鉴定,证实其为一名重度的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费叔淡淡说道。
“妄想型的神经分裂。”
“呃”费叔心中冷笑不已,这帮废物竟然把千年大魇当成了精神病,自食苦果,**恐怕要出事儿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其危及到“鸡舍计划”。
“此人现在的情况怎样?”费叔问。
“患者病情尚属稳定,正在研究治疗方案,毕竟是他拯救了一飞机的乘客,目前在国内国际上的知名度很高,中外媒体也始终紧追不舍,因此院务会议上决定抽调一批经验丰富的医务人员,由我负责组成一个医疗小组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特别护理。”
“嗯,你过来别墅一趟,那只‘死鸡’的事儿需要面谈。”费叔吩咐说。
撂下电话,费叔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思索着,目前在治疗过程中用药物杀死黄老魇当然是最方便的,否则这家伙发起飙来,合楚大师、古空禅师与虚风道长等众人之力恐怕也治不住他。
黄老魇在地下古墓修行千年,其目的是出关后再举义旗重夺天下,当然这只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
初冬的京城,枯叶飘零,街道上灰蒙蒙的一片,萧瑟的寒风令人怀念起蓝月亮谷中如春般的温暖。
寒生心里默默的寻思着,这位楚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上去比过去的首长还要神通广大,他不知道,隐匿蓝月亮谷与世隔绝的这些年,当今社会金钱早已经与权力相结合,在各个领域无所不能空亡屋。
他和有良等人搭乘军用运输机飞抵南苑机场后,谢绝了楚大师提供的车辆,乘坐的士来到了八宝山殡仪馆。
这里为京城里规格最高的园林式公墓,党和国家领导人去世以后大都葬于此,整个墓地被苍松翠柏所掩映,庄严而肃穆。
八宝山公墓是在明代护国寺基础上改建的,过去曾是明清两代太监养老送终的地方,因盛产红土、青灰以及耐火土等八种矿产而得名。
寒生、有良以及沈才华和墨墨站在蓝色琉璃瓦歇山顶殡仪馆门口,望着远处高耸冒着黑烟的烟囱,空气中闻得到一股燃烧尸体和衣物的焦糊味儿。
大殿门口熙熙攘攘,各色人等川流不息,其中还有些高鼻黄毛的外国人。
“客家嬷嬷说会在此地留下暗记。”寒生目光望着蓝色琉璃瓦顶的殡仪馆轻声自语道。
还是鬼婴沈才华眼睛尖,跑到馆外面的一块巨型石头前仰脸瞧着,土黄色的石头上竖刻着“北京市八宝山殡仪馆”几个黑色大字。寒生走过去发现在“北”字的上面有人以利器随意刻着简洁的几条线,线条十分的简洁,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鬼婴“噗哧”一声乐了,口中默默念叨着:“巵巶巸卺巺巼巽”那人形图案正是祝由十八式中的第四式“鲍肆之香”的肢舞。西汉东方朔在其《七谏.初放》中言道:“联蕙芷以为佩兮,过鲍肆而失香。”见这“鲍肆之香”是何等的恶劣,当年郭璞创设此招式时,曾连续放了一夜的臭屁,直至天明时分方才大功告成。
“那人在撅腚放屁呢,肯定是‘猪油神功’。”沈才华指着人形线条说道。
“如此说来,这是客家嬷嬷留下的暗记,当今世上也就只有沈才华识得,”寒生也笑了,将暗记留在这块巨石之上倒是醒目之极,“才华,这图有什么含义?”
“嬷嬷在那边。”鬼婴手指着西边荒僻的树林说。
“你怎么知道的?”寒生笑问eads;。
“放屁人的屁股撅向那边。”
“好吧,我们过去瞧瞧。”
四人迈步朝着树林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人群里,卫道长在偷偷的监视着他们,楚大师怕茅山二宝和老尼会坏事儿,所以只安排了他独自跟踪,师弟们都乖乖的留在了车里。
薛道禅和古空禅师在昆明与众人分手后直接乘车返回衡山,因电话里得知杜大姐等人正在藏经阁等着他们,眼下黄老魇下落不明,暂时不宜妄动。
西边山下的松林里是一座乱坟岗,山坡上以见到一些年代久远的矿洞,大都十分狭窄勉强能弯腰钻入,洞口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客家嬷嬷炼制“汗青”必然要找一个隐秘之处,八宝山公墓一般闲人很少来此,倒不失为理想的所在,寒生目光扫过去,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但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此刻沈才华的身体如杨柳枝一般的摇摆起来,并不时的撅起了小屁股,闻得“噗噗”几声,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臭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
“鲍肆之香”功法是内气经由奇经八脉透过浑身无处不在的汗毛孔,向外界散发出一种类似臭鱼烂虾般的气味儿,难闻至极且穿透力极强。有些病入膏肓的患者或是垂死之人的身上也带有类似的味道,其浓度自然不抵祝由内力逼出的味儿重。只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其“香”比起已婚的客家嬷嬷则要清淡了许多,若是不太注重个人卫生的老娘们发出此功,周边则是万万站不得人的。
“好恶心。”墨墨赶紧以小手捂住了鼻子。
有良心里寻思着,妮子若是将来嫁给了沈才华,在被窝里两天还不得给熏死了。
寒生知道沈才华是放出一种介质信号,祝由一派传人对气味儿极为敏感,客家嬷嬷若是躲在哪座矿洞里就会感应到“鲍肆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