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我已经快四十天没出去过了,让我出去一趟嘛。”
“想都别想!”曹朋说着,冲夏侯兰喊道:“夏侯,盯着他,要是敢溜出去,小心我收拾你!”
王买苦着脸,只好罢休。
曹朋换了一件白色长衫,和典满一起走出坞堡。
两人上马,直奔许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抵达许都城外……典满在许都也算是名人,故而门伯并未阻拦。两人很快来到虎贲府门外,却见邓稷一袭青衫,迈步走出府门。
“姐夫,你要出去?”
邓稷笑了笑,“阿福你怎么来了?我约了个朋友,正要出门。”
“典叔父在家吗?”
邓稷揉揉鼻子,“在校场练武。今儿情况不错,大早上起来也没喝酒……你来的正好,去看看他吧。”
曹朋也没有问邓稷要去哪里,拱拱手,和典满走进府内。
与一个多月前,虎贲府冷冷清清的情况不同,如今这府中,倒是多了几分生趣,仆人婢女增加了不少。
典满带着曹朋,一路来到校场。
刚走到校场门口,就听见校场中罡风呼啸,不时传来虎吼之声。
典韦光着膀子,露出黑黝黝,似钢浇铁铸一样的腱子肉。一对双铁戟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左右开弓。
曹朋和典满站在校场门口,也不往里走。
似典韦这种人,练起武来,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安全。
典韦的双铁戟使得的确漂亮,经年搏杀,使得他招数中蕴含浓浓的杀气,令人不敢靠近。
就算是典满,见惯了典韦练武,也被那杀气迫的脸发青。
反倒是曹朋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全然不受那杀气的影响。看到这里,典满又多了几分敬佩!
“好!”
典韦收戟而立,曹朋立刻鼓掌叫好。
“阿福,你怎么来了?”
曹朋笑道:“久不见叔父,心里想念。今天正好要进城里办事,所以特来探望。”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是会说话。”典韦爽朗一笑,看典满那发青的脸色,旋即又阴沉下来。
典满的武艺的确是不差,已达到了易骨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瓶颈。
可终究是温室里生长,比不得典韦当年,跨涧逐虎,漂流四方。没上过战场,没领略过疆场搏杀,武艺再好也没有用处。
“阿满,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副没长进的模样。”
典满低着头,也不说话。
对于典韦,他始终是有些畏惧……曹朋笑道:“叔父,你可别怪阿满哥。他现在长进可不小,能在沙阵里支持一炷香的时间,只是少些历练而已。”
“哼!”
典韦脸色缓和下来,“阿福,进城要买什么?”
“呵呵,买些草药。”
“草药?莫不成生病了?”
曹朋连忙摇头,“不是生病,而是为练功准备……叔父,我听阿满哥说,你最近可是天天饮酒,莫非心情不好?”
典韦一怔,旋即恶狠狠瞪了典满一眼。
“叔父,你别怪阿满哥,他可是关心你……换做旁人,你看他管不管?”
这句话出口,让典韦心里一暖,看典满的目光,旋即柔和了许多。
他擦干了身上的汗水,在校场内一座小亭子里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阿福,你评评理,自从我跟随主公以来,征伐徐州,攻打濮阳,大大小小近百战,主公都会带着我。偏偏这一次,他只带了许褚过去。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带我,带那傻老虎?”
曹朋也在凉亭里坐下,想了想,突然露出笑容。
“叔父,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典韦愕然看了曹朋一眼,“你这小子,明知故问嘛。虎贲中郎将。”
“那曹公交给你的事情,你可做成了?”
“什么事?”
曹朋很无奈的一拍脑袋,“叔父,你是虎贲中郎将,当然是组建虎贲军啊!想必你人手已经找齐,可曾训练过?可能上阵搏杀?”
典韦一瞪眼,大声道:“我虎贲军中尽是好男儿,哪个不是提刀杀人?”
“杀人归杀人,可训练归训练……难不成,上了疆场,你要你的部曲一窝蜂的冲上去乱战吗?”
“这个……”
“叔父,这治军可没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要士卒悍勇,还需要懂得令行禁止,进退之道。进攻时,勇往直前;撤退时,阵脚不乱。守御时,固若金汤……这些,你可曾留意过吗?”
“这个……”
“叔父,主公不带你去,是希望你能好好艹演虎贲军。他不是冷落你,而是比以前,更看重你啊!”
典韦闻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突然抬起头,轻声问道:“阿福,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如何练兵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