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濮阳,那情况更加糟糕,很可能会出现整个兖州的动荡。袁绍这一招,使得可真是巧妙。
问题是,在历史上袁绍,可真没有夺取濮阳啊!
唯一的变数,似乎就落在了刘备的身上。
如今细想起来,正因为刘备的出现,使得袁绍可以从容的在白马布局。
历史上,颜良攻打白马,后来被关羽所杀,曹***复夺白马。袁绍根本来不及对濮阳兴兵……
而现在,刘备如历史上那般情况投奔了袁绍。
可他这一次,却带着关羽和张飞通往。也就是说,颜良没有被关羽所杀,使得袁绍得到了充足的时间进行布局。但说到底,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根源好像还是落在了曹朋身上。
如果没有曹朋在一旁的煽风点火,此时关羽应该已经斩了颜良。
轻轻***了***鼻子,曹朋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
他重生了,并加入了曹***的阵营。
可这老天爷为了平衡官渡这场游戏,又增加了难度。
当务之急,若想助曹***取胜,就必须要让这场官渡之战,回到历史原有的轨道上。可问题在于,如何挽回呢?
曹朋不禁蹙眉,陷入沉思。
忽然间,他感觉有人在旁边推他。
回过神来,却见邓范一脸苦笑,抬手指了一下乐进,“广昌亭侯在问你话呢。”
“啊?”
曹朋抬头看去,却见乐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广昌亭侯……”
“诶,如今是在军中,休提那爵位。”
“乐将军!”曹朋连忙改口。见乐进没有反对,他才赧然道:“刚才在想事情,未听到将军呼唤。”
“在想什么?”
“这个……”
郗虑等人的目光,凝聚在了曹朋的身上。
曹朋道:“只是在想,如何斩了那常山之蛇。”
“哦?计将安出?”
曹朋赦然回道:“却是没有……如伯仁刚才所言,袁绍在河南岸如常山之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极其腹则首尾皆至。所说对付这常山之蛇,可掐其头,按其尾,斩其腹。但要做到,恐怕不太容易。我军如今兵力处于劣势,和袁军硬拼,只怕也非是主公本意吧。”
乐进和吕虔,眼睛不由得一亮。
掐其头,按其尾,斩其腹……
这个形容的确是妥当。可问题就在于,若如此做,就等于同时攻击三地,和袁绍来一场硬碰硬的火拼。如果双方兵力相等,那倒是还可以有一战。但问题就在于,双方兵力太悬殊。
袁绍的兵力,数倍于曹***现在可以调动的兵力。
想要破了这黄河岸边的常山之蛇,恐怕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不过,曹朋这九个字出口,的确是让乐进等人对他高看一眼。包括夏侯尚,也在一旁轻轻点头。
“是啊,要破了常山之蛇,的确不易。”
曹朋突然道:“乐将军,其实你我在这里胡言乱语,很难有什么用处,何不找个明白人问问?”
“明白人?”
“主公帐下谋士如云,定有那能想出对策的高人。
依我看,都亭候就一定能想出来。只不过他这个人,素来不喜出风头,不逼他一番,断然不会开口。我在南阳的时候,可听人说过:姑臧一贾,算无遗策……其实,何不向他请教?”
邓范偷偷捅了曹朋一下,那意思是说:有这句话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曹朋回头,瞪了他一眼,邓范立刻如老僧入定,再也没有反应……
“是啊,都亭候才华过人,必有计策。”郗虑突然开口。
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并不是太服气贾诩。
“对了,都亭候怎么还没有来?”
王泽忍不住好奇问道:“都亭候不是说,申时点兵吗?这都快到申时了,他怎么还没过来?”
“刚才我出城的时候,见他往司空府去了。”
吕虔一旁回答。
就在这时,忽听帐外小校禀报,“广昌亭侯,司空命你即刻前往司空府,有军务商议。”
“我马上过去。”
乐进站起来,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看样子,主公那边还没有一个妥当的谋划。
我先去拜见主公,这里的事情,暂由子恪统帅。待都亭候回来,请代我告之一下……不管主公那边是否有决断,肯定会有行动。传令下去,三军原地休息,一俟有命,即刻行动。”
“喏!”
众人纷纷起身,插手应命。
乐进匆匆走了,邓范却忍不住道:“阿福,你怎么又去招惹贾诩?”
“我哪里招惹他了?”
邓范苦笑道:“你刚才那些话,不就是在逼他吗?万一他想不出什么对策,主公定会责怪。
你可是在他麾下,到时候,他又要找你麻烦。”
邓范就住在曹府,可是很清楚这段时间,贾诩是怎么折腾曹朋。
曹朋嘿嘿一笑,“你放心,别人我不敢说,但贾文和,一定能想出办法。
你不知道,那家伙是输牙膏的,你不挤他,他断然吐不出来。必须逼他,否则他就不舒服。”
“牙膏?”
“呃……就是个比喻,你懂得。”
曹朋蓦然觉察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于是三言两语,把话题岔开。也幸亏是邓范,早已经熟悉了他说话的方式,倒也没有追问。和曹朋呆的久了,时常会听他说一些三不搭的言语。
领会,领会意思就行!
曹朋心里嘿嘿冷笑:贾文和,你也有今天?
——————————————————————————
贾诩来到了北郊大营,整点兵马。
今天在司空府中,争吵的非常厉害。对于究竟如何应对袁绍的这一***击,大家意见很难保持一致。不过有一点倒是很统一,那就是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设法将濮阳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