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走到他身后,轻舒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如今的黄月英,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个头比曹朋只矮了一点,有173公分左右。体态高挑而纤细,一袭鹅黄色长裙,更透出无限风韵。
只觉得后背被两团柔软顶着,曹朋伸出手,把黄月英搂在怀里。
“月英,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恼的,是什么事情?”
“什么?”
“我明明知道仇人是谁,偏偏又无可奈何。”
他咬着牙,轻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可恨那伏均……若非荀尚书阻拦,我定不会饶他性命。”
黄月英一怔,从曹朋怀中脱身出来,看着曹朋,半晌后轻声道:“阿福,你以为你能报仇?”
“荀彧说,待战事结束,可由我行事。”
黄月英苦笑道:“战事结束?且不说这场胜负,如果战事结束,我敢保证,你也无法报仇。”
“哦?”
曹朋闻听,不由得愕然。
“月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荀尚书绝不会任由你行事。
毕竟,这关乎汉家颜面。你要知道,如今汉室衰颓,所以也格外看重这个颜面。若伏均死于你手,则汉室颜面必荡然无存。我虽然不了解朝堂上的事情,但根据荀尚书的做法,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对汉室颇有感情……我觉得,他一定会设法维护汉家颜面,维护伏均。”
曹朋,愣住了!
“那怎么办?”
“这件事,你不妨去请教一下袁先生。”
曹朋一拍额头,心道一声,我怎么把他忘记了?
在曹府里,还藏着一位大牛。李儒化名袁玄硕,在曹府中修行,正好可以请教一下他的主意。
“月英,谢谢你,若非你提醒,我险些忘了!”
黄月英微微一笑,轻轻推了曹朋一把,“你且去吧,我会在这里照顾好小艾,无需费心。”
月光下,黄月英俏生生而立。
曹朋忍不住把她搂在怀中,在那张娇嫩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和黄月英认识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年了。这也是曹朋第一次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却让黄月英那吹弹可破的粉靥,顿时羞红。
她推了曹朋一下,用几若不可闻的声音道:“快些去吧,说不定袁先生已经歇息了!”
“恩!”
曹朋点头,转身匆匆而去。
黄月英则站在门廊上,看着曹朋渐渐远去的背影,许久后才返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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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还未歇息。
似乎已猜到,曹朋必然会来找他,故而就在佛堂里相侯。
曹朋走进佛堂的时候,李儒正对着一尊佛像行礼。听到脚步声,他直起身,转过头,朝曹朋一笑。
那遍布伤疤的面庞,因这一笑显得有些狰狞。
曹朋向李儒躬身一礼,“先生,我特来求教。”
“可查出了凶手?”
“嗯!”
“哪一个?”
“伏均……辅国将军伏完之子,伏皇后的兄弟。”
李儒嘶了一声,严重透出凝重之色。
半晌,他轻声一叹,“想来,你要报仇,怕不太容易。”
“不错,荀彧方才把我和父亲叫去了尚书府,严令我不可以生事,去寻那伏均的麻烦。
回来后,月英也说,只怕报仇很难。
所以我想要请教先生,如何才能报仇?”
李儒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
“你要想报仇,的确不太容易。伏完那人我倒是有些了解,是个有筹谋的家伙。荀彧这样做,一定是害怕惹出什么祸事。以目前情况来看,似乎也确实不适合动手报仇,否则麻烦无穷。
只要他们能拖过这段时日,一定会送伏均离开许都,到时候你想找伏均,恐怕更难。”
“我亦以为如此,故而前来求教。”
“指教倒说不上,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棘手。”
李儒也不禁苦笑道:“应该说,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凑巧。若早几日,或者晚些时候,都没有这么麻烦。但是现在,你的确是不好动手……除非,你不顾一切,效仿那莽夫所为。可那样一来,这麻烦就不仅仅是你的,包括曹阿瞒,恐怕也要面临无尽的麻烦,不可取!”
“那怎么办?”
“忍!”
许久,李儒抬起头,看着曹朋,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忍?
我也知道要忍,可究竟忍到什么时候?
曹朋轻轻***动太阳穴,也觉得头疼,“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汉室颜面无存之时,便是你报仇雪恨之日。”
这不是废话嘛……
可曹朋知道,李儒说的倒也没错。
“阿福,随我颂佛吧……让自己保持平和冷静,唯有平和冷静,你才能想出更好的主意。”
“算了,我不信这个。”
曹朋拒绝了李儒的好意,起身离开佛堂。
和李儒的这一番交谈,倒也说不得没有收获。至少,他可以听出,李儒对汉室的未来,同样不太看好。至于历史究竟会走向何处?曹朋也不知道。至少现在,他无心去考虑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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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县令前来告知,行凶之人已经抓到。
那纵马撞伤曹楠的,名叫牛贤,豫州陈郡人。建安四年豫州大旱,牛贤举家逃难,来到许县。
问他为何要撞伤曹楠时,牛贤解释说是马受惊了!
旋即,许县令宣布,案件告破。
牛贤于闹市纵马,以至于撞伤曹楠,判秋后问斩……
曹朋得到消息之后,总觉得有些古怪。
不过他却顾不得询问此事,因为官渡之战,已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