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已成了曹朋心头上的一根刺。
这家伙的功夫太厉害,也不属于那种面对面的敌人。
他藏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给曹朋致命一击。哪怕曹朋有信心,能挡住冷飞的刺杀,可这整日里提心吊胆,终究不是个事情。‘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的道理,曹朋算是彻底明白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曹朋更要置冷飞于死地。
“周良说,查不到线索。”
“整个内营都查了吗?”
庞统轻声道:“都查了……不过,内营之中,尚有临沂侯的部曲。周良虽然控制内营,可是临沂侯那边却无法查找。他派人说,临沂侯防范的很严密,他也不敢轻易露出马脚。只说请你暂忍耐一下,待有机会了,他一定会设法查找……”
“让他……保护好自己。”
曹朋一蹙眉,低声对庞统吩咐道。
冷飞虽然危险,可是曹朋却不希望因为这个冷飞,把他好不容易埋下的暗线暴露出来。
周良在宫中,用处更大。
若是为了一个冷飞……
“阿福,你说冷飞会不会死了?”
“你说呢?”
庞统顿时止住了话语,耸了耸肩膀,苦笑一声。
曹朋坚信,冷飞没有死。到了他那种身手,怎可能轻易死掉?刘光当然会竭力保护这个冷飞,因为这冷飞,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可如果不解决冷飞,终究是个麻烦。
想到这里,曹朋突然轻轻咳嗽起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副方帕,掩住了嘴巴,而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队伍继续行进,石嘴山山口依稀可见。
一个内侍从路边走过,见无人留意,偷偷的从地上捡起了那方手帕,只见上面沾着殷红的血迹。
他脸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旋即一瘸一拐,随大队继续行进……
出石嘴山,视野顿显开阔。
天苍苍,野茫茫,那份塞北的仓皇,令人陡然间感到心胸广阔。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果然好诗!”
曹朋不由得呢喃自语,旋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庞统一旁看着他,忍不住哑然失笑:“阿福,从未见过你这等自恋之人,哪有自家夸奖自家?”
“啊?”
曹朋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心中暗自苦笑。
王维的《使至塞上》,正合了今日之景色。坏就坏在他最后那一句,令庞统生出误会。
不过,无所谓,自恋就自恋吧,总比自——慰强。
曹朋正要开口说话,忽见前面军马停下。
他连忙问道:“何故驻马?”
“曹校尉,前方有人……”
曹朋闻听,忙催马冲到高处,手搭凉棚看去。
只见一匹马落荒而来,马上一个青年,匍匐在马背之上。
与车队正好照面,那匹马立刻止步停下。马背上的青年,旋即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好像是被人追杀?”
曹朋带着韩德王双,连忙纵马赶了过去。
只见几名护军已到了那青年的身边,韩德一眼便认出了青年的装束,忙对曹朋道:“公子,这家伙好像是鲜卑人。”
“鲜卑人?”
曹朋一怔。
如果早二十年的话,他倒是会对鲜卑人存有几分顾虑。
不过现在……
他下马走上前去,田绍连忙迎过来,手里捧着一支长刀,递给了曹朋。
“公子,这口刀,似乎是奉车侯所造。”
“哦?”
曹朋闻听,不禁露出好奇之色,伸手将长刀接过来。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队匈奴人疾驰而来,铁蹄声阵阵,匈奴人口中发出怪啸,声势好不惊人。
“汉蛮子,留下货物,把洪都交出来!”
雍奴的叫喊声,传入曹朋的耳内。
不过,雍奴是用匈奴话叫喊,曹朋也听不太明白,于是回头问道:“那家伙在喊什么?”
————————————————————
最近成都扩大限电范围,悲催的覆盖了二点五环……
一直到十一点才来电,以至于昨日无法更新,还请原谅。
最近成都的天气挺怪异,每到傍晚,电闪雷鸣的,好像有人渡劫,吓死老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