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刚才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你。
你怎么当上太守了?”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对了,我此次回来,准备重修祖屋。还有猛伯家的房子,一并修缮起来。你帮我问问看,虎头家的宅子,如今被谁占据。我可以出钱,再买回来……”
“买个甚!”
陈式道:“虎头的宅子和这边差不多,都荒了,没有人在。
你要是想修缮的话,我一会儿找些人来帮忙。咱中阳镇的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官,大家心里都高兴的很呢。你只要发话,农耕之前,肯定把老屋修好,比张成家的宅子还大。
对了,虎头哥现在哪儿呢?”
“哦,他在凉州龙耆城,为西部都尉。”
“西部都尉?”
陈式闻听,又下了一跳。
他瞪着曹朋,半晌后突然道:“阿福,你不是要告诉我,曹叔父如今,就是那凉州刺史?”
“正是!”
陈式闻听,呆若木鸡。
中阳山是地处南阳和汝南交汇之处,往来的行商不少,信息也还算是畅通。
陈式听人说过,许都有一个曹三篇,文武双全。在西北打得马腾狼狈而走,堪称当世英豪。
不过,陈式却没有把那曹三篇,和当年一起玩耍的曹阿福联系在一起。
哪怕曹朋以南阳太守的身份出现在中阳镇,他也没有想那么远。当年打铁的曹汲,就是隐墨钜子?他可真的无法相信。直到刚才问起王买,听说王买竟然当上了西部都尉,陈式才大吃一惊。他这才把凉州的曹三篇,还有曹汲,和眼前少时的玩伴联系在一起,却不禁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曹朋笑了笑,拍了拍陈式的肩膀。
“令明,今日就在中阳镇落脚,你命人在镇外扎下营寨。
立刻派人前往舞阴,告诉贾太中,就说我会在正月初一启程,前往舞阴县。不过这几天,就暂时在中阳镇落脚。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派人与我联系……嗯,待我向贾太中告一声罪。”
“喏!“
庞德领命而去,可陈式仍有些发懵。
“小狼……对了,你这表字,谁给你起的?”
“啊,是前些年,我去县城时,请一个算命先生起的名字。他说什么《诗?大雅》里有什么式是南邦,就给我起了南邦的表字。为了这个字,害得我花了十大钱,那老儿忒黑心了些。”
《诗经?大雅?崧高》中,有‘王命申伯,式是南邦’的句子。
曹朋笑了笑,心道一声:这算命先生,还真敢起名字。
“小狼,今晚我就借住你家里,不知是否方便?”
“借住我家?”
陈式闻听,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旋即兴奋的连连点头,“什么借不借的,阿福你住我家中,乃我之幸也……不过,我家的环境不是太好,只怕会委屈了你和两位夫人,还有你的公子。”
“我的公子?”
曹朋愕然,顺着陈式的目光,就看到身后的邓艾。
“小狼,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还在荥阳,和我娘住在一起。
这是我阿姐的儿子,我外甥邓艾……小艾,过来拜见你陈叔父。他可是我少年时的好友。”
“侄儿,见过叔父。”
陈式顿时手忙脚乱,连忙搀扶邓艾。
“是楠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呵呵,小时候楠姐对我,可是好的很呢。”
哪怕陈式算是中阳镇里,见过世面的人物。可是面对曹朋这一行人,还是感到了莫名紧张。
毕竟,甚身份和地位的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称呼曹朋的乳名,那可是极大的不敬。
只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称呼‘大人’,似乎有些疏远了……可若是称呼名字,却不免有些无礼。陈式心里面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见曹朋伸手,蓬的抓住他的胳膊。
“走,去你家看看……对了,安闲!
你派人到舞阴县,只管购买酒水食物。再去请舞阴最好的厨子过来,我要在中阳镇摆三天流水席,以感谢乡亲们当年对我一家的照拂。此家母专门吩咐,还请父老乡亲们,莫推辞才是。”
众人闻听,顿时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