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闻听,脸色顿时一变。
“有这种事?”
他陡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呼的站起身来,“为何姜冏未曾告之我?”
“姜叔父说,入夜时便呈报舅父,可是舅父这边却没有答复。
姜叔父也不好催问,害怕引起舅父的误会。所以才决定亲自出城巡视,若有发现,再报于舅父知。”
羊衜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就是他和姜冏不熟悉的坏处。
若曹朋在这里,姜冏没有得到回复,一定会第二次,第三次呈报过来。可羊衜的情况却不一样,首先,他是丞相府委派的官员,而姜冏说穿了,只是曹朋的家将,沟通必然会有问题。
这其次,曹朋虽然很倚重羊衜,却还是有些生疏。
连带着,曹朋的部曲,也产生了许多顾忌,就比如姜冏,担心羊衜产生其他的想法。
可问题是,羊衜并没有看到这份呈报。否则以羊衜的姓子,一定会引起关注,决不可能置之不理。
想到这里,羊衜连忙翻看书案上的案牍公文,却没有看到姜冏呈报。
他一蹙眉头,突然大声道:“羊昆。”
一个老家人从屋外进来,看上去睡意朦胧,拱手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给我去找羊悦,问他傍晚时,可有姜冏将军送来的公文?”
“喏!”
羊昆忙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就见他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神色慌张。
“公子,入夜后,确有人送来一份公文。
只是子平见上面没有官印火漆,所以也没有在意,丢在一旁……公子,此子平之过,还望公子恕罪。”
羊衜,不由得眉头紧蹙。
恶狠狠瞪了那羊悦一眼,羊衜突然扭头问道:“小艾,小迪,你们怎么认为?”
邓艾朗声道:“依军中律令,斥候或昼出夜归,或夜出昼归,一般而言,不太可能出现什么偏差。而今,忽有斥候逾时不归,必有事情发生。姜冏叔父虽已带人出城巡视,但叔父却不可以不做提防。以我之见,还需早作准备。城墙之上,必须做迎战之势,以防贼人偷袭。”
“哦?”
羊衜沉吟片刻,先转身冷声道:“羊昆,把羊悦给我关起来,待姜将军返回,再做处置。”
羊悦是羊衜的族人,此刻却被羊衜那冷厉的目光,吓得六神无主。他又如何知道,一封没有官印火漆的公文,居然会令羊衜如此震怒?可他也知道羊衜的姓子,这时候他越是强辩,那么下场必然越是凄惨。别看他们是族人,可羊衜若较真的话,可是不会理财这些事情。
于是,羊悦乖乖的跟随着羊昆离去。
羊衜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小艾,你可有什么建议?”
邓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旋即计上心来,“羊叔父,艾有一计,或许可以有奇兵之效果。”
“哦?”
邓艾和蔡迪相视一眼,走上前,在羊衜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片刻后,羊衜脸上露出一抹异色,他连连点头,看着邓艾,轻叹一声道:“小艾此计,果然不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