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生使得?”
“夫人,虎豹骑一贯骄横,我初掌虎豹骑,尚不能震慑。
若不与其一起,只怕军中郎将,难以震慑虎豹骑。为襄阳百姓想,我亦当前往营中坐镇。”
蔡夫人明明是不想曹朋在城中居住,偏偏又要表现出挽留的模样。
曹朋心中暗笑,但言语中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客套。蔡夫人也很高兴,假意挽留一番之后,才送曹朋离去。
“友学,何必非要驻在城外?
夫人其实也并非是要你出城,只不过……”
在离开州府之后,文聘忍不住劝说曹朋。从内心而言,文聘对曹朋的感官不错。没有那种少年得志的飞扬跋扈,越是在得意时,就越是恭歉,进退有度。在荆州这个文风鼎盛的地方,文聘虽是武将,可是却深受熏陶,对气度和礼仪非常看重。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曹朋很少有失礼的时候。这也让文聘对曹朋增添了许多好感,更不要说,他二人还是老相识……
再经过曹朋拜访司马徽,由司马徽牵线搭桥之后,文聘和曹朋走的很近。
一来,他也敬佩曹朋的才学,二来,曹朋是南阳人,与他有同乡之谊;更不要说,他和曹朋早在十年前便相识了。两人初次在襄阳城内商议时,文聘听闻王猛的消息,也是好一番唏嘘。
当年在羊册镇和曹朋分手,他可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那个逃难的小子,竟然会有今日的成就。
“友学,可还是担心……”
在回到驿站后,曹朋命寇封收拾行李,并派人通知陆瑁的功夫,文聘低声询问。
曹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刘皇叔宽厚,乃正人君子,友学何不……”
文聘没有往下说,可求情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曹朋早就知道,文聘对刘备有好感。不管刘备是真仁义,还是假宽厚,与曹朋而言,他是曹操的敌人,也就是自己的敌人。三国时代,英雄辈出,因私人感情而令战局失败,造成严重后果的例子,比比皆是。曹朋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他有机会,绝不会放过刘备。
“仲业,刘玄德为人如何,我不知道。
你也不要以为,我要杀他是因私仇。事实上,我和刘备并无太多交集,虽偶有冲突,但多为公义。
今曹丞相一统北方,收服江南,指日可待。
能与曹丞相为敌者,无非寥寥数人,而这刘备,更是心腹之患。我若不能除掉刘备,则荆州必有祸事……仲业你想,刘备会坐视丞相占领荆州吗?他断然不会允许。到时候,他会不断在荆州制造混乱,所产生的结果,必然是荆襄九郡八十一县战火延绵,生灵涂炭……
我不敢说,曹丞相一定能使荆州富庶。
但也绝不会让荆州,变得如同当年徐州一样荒凉。
有些时候,仲业不可为私人感情,蒙蔽双眼……难道,仲业你想看到荆州父老乡亲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吗?”
“这个……”
文聘倒吸一口凉气,陷入沉思之中。
他尊敬刘备,但却不代表,他会漠视荆州成为废墟。、
曹朋提到了徐州,可算得上是前车之鉴。是啊,如果不杀死刘备,荆州真的能够得到安宁吗?
想到这里,文聘突然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块兵符。
“友学,万山脚下有一处田庄,乃我私产。
田庄之中,有两千兵马,乃我私兵,而今由我养子文武所统。友学可持此兵符,前去见我那养子。
文武年方二十,也当出仕。
就让他在友学帐下听候调遣,也算是为日后,谋一出路……至于樊城,我自会派人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