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时有些把持不住,居然做出了这等荒唐事。
好在,曹朋也是个有担当的,立刻提出,要迎娶蔡琰。但蔡琰却不同意,盖因他二嫁之身,终归是有些顾虑。哪怕曹朋再三要求,蔡琰却始终不肯吐口。这件事,只能日后慢慢来,曹朋绝不能容忍,蔡琰在孤苦下去。
不过,也许正是这一下午的发泄,曹朋心中的抑郁,减少很多。
吃罢了晚饭,他便早早休息。
黄月英等人也都知道,他而今背负了巨大的压力,所以也就没有打搅。
第二天清晨,一声惊雷响。
瓢泼大雨落下,恍若天河倒泻……
曹朋穿戴妥当,跨坐上狮虎兽,领着沙摩柯,在瓢泼大雨中,离开侯府大门。
二百飞驼兵,簇拥曹朋,在长街而行,直奔城门而去。
当曹朋来到城门卷洞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突然间从人群中冲出。
就见他猛然从怀中取出一口短刃,恶狠狠的扑向曹朋。
“曹贼,拿命来。”
不过,不等他靠近,一旁文武已纵马窜出。
“留他性命!”
曹朋话音未落,文武手中大刀猛然翻转,便刀刃为刀背,啪的一声就抽在那刺客的肩膀上。文武的武艺,虽说算不得超一流,却已是一流武将的境界。这一刀背抽下去,直接把那刺客的锁骨打断,顿时皮开肉绽。
刺客惨叫一声,短刃落地。
不等他做出反应,几名门卒蜂拥而上,把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人人得而诛之。”
曹朋在马上,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突然摇了摇头,纵马离去。
历史上,曹操因杀了伏皇后,曾遭遇刺杀;没想到,同样的事情,而今竟发生在他的身上。不过,曹朋倒也不畏惧!一群跳梁小丑,又何惧哉?
沙摩柯随着曹朋离开城门,而文武则留下来,将刺客看住。
“何人使你前来刺杀?”
“无需人指使,无君无父之***,人人得而诛之。”
“既然如此……”
文武看着那刺客,冷笑一声道:“留你何用?
来人,拖到护城河便,砍了……”
“喏!”
对于这样的情况,曹朋早有准备。
在出发前,他就吩咐部下:如果有人来刺杀,只要没口供,便无需留情。
说穿了,这就是给一些人看。
看看是你们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刀更锋利……
雨势,越来越大!
白芦湾,却人山人海。
曹朋来到白芦湾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阵哭喊声。
当他出现,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咒骂声。许多围观的士人,指着曹朋破口大骂。
但也仅只如此,没有人敢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
曹朋下马,环视四周。
内心里发出一声嗤笑:也就这点本事吗?
沿着台阶,缓缓登上了那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台上摆放一张长桌,还有一张太师椅。在长桌上,有一排令箭,合计共三十枚。每一枚令牌上,都写着一个‘斩’字。曹朋径自走上前,在太师椅上坐下。
抬头,看了看天色。
随时清晨,却乌云密布。
“把犯人带上来,验明正身。”
随着曹朋一声令下,一百名囚徒被拉到了白芦湾的芦苇荡前。
邓芝和蒋琬两人,在台下手持名册,一一验明了正身。旋即邓芝来到台前,大声道:“首犯百名,已验明正身,请廷尉发落。”
“斩!”
曹朋探手,抄起一枚令牌,扔下高台。
从他牙齿间,生生挤出了一个‘斩’字。一百名赤膊大汉,头裹红帕,手持明晃晃大刀,走上前去。令那些犯人跪在了地上,随着张松一声高亢的嘶喊:“斩!”
一百口明晃晃大刀落下,刹那间人头落地。
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把芦苇荡染红。
大雨落下,将血迹冲刷,正一片大地,都成了红色。
“再验!”
曹朋面无表情,沉声喝令。
四周围观者,破口大骂。可是当那一百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面滚动的时候,骂声突然间,戛然而止。
雨幕连天!
偌大的白芦湾,只有曹朋那一声冷酷无情的‘再验’二字,在回荡不息。
第二批犯人被拉上来,邓芝蒋琬,再次上前。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突然,就听一名犯***声叫喊起来,“我等也是被迫,并非要对抗丞相。
将军饶命啊……对了,我可以举报。
我知道,我知道考城令,也曾参与其中!”
曹朋眉头一皱,不等邓芝等人验明正身,便抄起一枚令牌,甩出高台。
“斩!”
随着他一声令下,邓芝和蒋琬等人,也不敢再停留,迅速撤离。
刀斧手上前,手起刀落,又是一百个人头落地。
差不多了,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从一百多个名字的名单上,牵连出两千多人,已经够了!如果继续牵连下去,天晓得要死多少人才算完结。
基本上,那些主力人员,都被一网打尽。
就算有些漏网之鱼,于大局无事于补。再追究下去,只怕范围会越来越广,事情也就会变得越来越麻烦。够了,就着2131人,莫再株连。
第三批……
第四批……
整整一个晌午,两千多人被拉上刑场。
在哭喊声中,咒骂声中,一声声冷戾的‘斩’字,从曹朋口中迸出。
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落地,一腔腔鲜血,喷溅……
整个白芦湾,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饶是那倾盆大雨,也无法驱散在白芦湾上空弥漫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