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也是个可怜女子!曹朋也非常同情她……
可问题在于,这不是同情不同情的事情。这种事如果卷进去,可就纠缠不清了。
王昭仪,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曹朋。
而卞夫人的眼中,也带着几分期翼……
“婶婶,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
“我一个外人……”
“阿福,你是不是姓曹?”
“是!”
“那你是不是曹氏族人?”
“这个……是!”
“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为了节日后,婶婶真心恳请,你能出手相助。毕竟你的话,丞相愿意听。”
尼玛,话说到这份上,老子推拒都不成了。
曹朋颇有些为难的搔搔头,苦笑道:“婶婶,此事容我三思,可否?”
“嗯!”
曹朋这样说了,就等于变向的答应。
卞夫人也不好逼迫太急,一来这件事和她无关,二来这件事,也确实有些为难曹朋。所以,卞夫人用目光制止了王昭仪再恳求的行动。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对了,听说仓舒一直在送行卷与阿福,是不是呢?”
曹朋一怔,“去年初倒是有。
不过自南阳战事兴起,便渐渐少了……年后我离开南阳,便没有接到仓舒行卷。其实,仓舒天资聪颖,又有名师教授,实非我所能指点。”
卞夫人捻了颗葡萄,朱唇微微张开,将葡萄放入口中。
那动作,着实媚极了,也诱惑极了!
曹朋喉咙有些发干,于是端起案上的酒水,喝了一口。
“那子文还有行卷于阿福吗?”
“行卷倒也算不上,不过常会互通书信。
子文而今,在辽西做的不错。数次与鲜卑交战,战功显赫,颇为不凡。”
“如此,还请阿福日后,多多指点子文才是。”
“朋,惶恐。”
“惶恐什么?你本就有这能力。”
卞夫人微微一笑,一双明眸,却秋波荡漾,荡地小曹,心里有些发飘。
又交谈了片刻,曹朋起身告辞。
卞夫人送他出花亭,目送曹朋渐渐远去。
“姐姐,这情况,到底怎样?他是否答应了呢?”
卞夫人笑道:“妹妹,莫心急……这种事,换任何人,都会感到为难。阿福今日没有拒绝,说明他愿意出力。至于其他事情,你莫再理睬。
该怎么做,他比你我,心里更清楚。”
王昭仪虽还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事情到此为止。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曹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母亲,我可以去找阿福哥哥玩耍吗?”
“啊?”
王昭仪愣了一下,扭头向卞夫人看去。
卞夫人的嘴角,微微一翘,心里暗自感叹:王昭仪就是个糊涂蛋,远不似节聪明。
“有何不可……阿福是你族兄,去他府上玩耍,也很正常。
你们是兄妹嘛,应该时常走动才好。莫要像有些人,用得上才走动,用不上,便不走动。咱们一家人,哪有那许多的市侩?你说,是不是?”
对于环夫人当初的做法,曹府内宅,不少人知晓。
王昭仪也知道,卞夫人和环夫人斗得厉害。只是这种事,那轮得到她参与进去?不过卞夫人今天帮了她的忙,于情于理,她都要表示一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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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丞相府,已华灯初上。
往日这个时候,许都会很热闹。
可是今天,路上却显得极为冷清,甚至连人影,都不太能够看得见。
想想也是,就在晌午,两千多个人人头落地。
那煞气,笼罩在许都上空。
谁又敢在这个时候,轻易走出家门,在街头闲逛?别说那些老百姓不敢,就连平日里在街头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泼皮地痞,也都变得老老实实。
而今,许都在曹阎王淫威笼罩下,谁敢触其锋芒?
万一招惹了他,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更何况曹朋官拜廷尉,执掌天下刑狱。想要杀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经此一事,没几个月的时间,恐怕难以消弭。
曹朋在马上,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由得眉头一蹙,轻轻叹息一声。
远处,一队执金吾正走来。
当看到卫队前面,那面绣着‘新武亭侯曹’的大纛时,立刻转向,静悄悄的溜走了。
曹朋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种状况,也在他预料之中,没什么值得奇怪。
他现在要头疼的,还是卞夫人拜托他的那件事情。这可是比较有难度的事情……改变曹氏三姐妹的命运?其实,他已经改变了!而今,十二岁的曹宪,已经被曹操决定,嫁给孙权之弟孙朗。待过些时日,孙朗就会启程来许都。大约在年末,两人说不定,就会拜堂成亲了吧……
曹宪的命运发生变化,可曹节的命运,似乎没有改变。
还有曹华,年仅八岁。
说起来,曹朋和曹氏姐妹并无交情。
只是对汉献帝,曹朋却不太喜欢。那厮就是个薄情寡义之辈。当曹朋冲进皇宫,杀死伏寿的时候,汉帝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只在旁边哭泣。
若是个男人,就该冲上来阻止。
别用那狗屎的‘江山社稷为重’来做借口,你他妈的哪里还有江山社稷?
把风华正茂的曹氏姐妹嫁给汉帝,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曹朋前世,就是个无视权威之人。
今生,他更如此。
否则也不会一次次,去挑战曹操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