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的妻子,便是蔡琰的妹妹。
他们过府前来拜访,似乎是情理之中……
曹朋搔搔头,露出无所谓的样子,迈步便走进了侯府。
蔡琰正在偏厅接待羊衜夫妇,偏厅外,不见人影。曹朋眼珠子一转,突然来了兴致,偷偷摸摸在偏厅外驻足,侧耳聆听,那偏厅里的谈话。
“……姐姐住在新武亭侯府,终归不太方便。
虽说曹侯于姐姐有恩,可是在外人眼里,始终不是曹府中人。这长期在曹府居住,恐怕于姐姐和曹侯的名声,都不太好,不如搬去我家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这么称呼蔡文姬的女人,那定是蔡贞姬,蔡琰的妹妹。
蔡文姬似乎有些犹豫,没有开口。
却听蔡贞姬又道:“姐姐漠北还家,已有多年。
至今仍旧孤苦一人,小妹看在心里,实在不忍……以前,阿眉拐和阿迪拐还小,姐姐不肯嫁人,小妹能够理解。可是现在阿迪拐已官拜骑都尉,就学浮戏山书院,拜得名师,早晚能成大器。阿眉拐的年纪,也渐渐大了,姐姐总要为自己,做一些考虑才是。这女人,终究是要有个男人呵护才好,总不成一世孤苦……若父亲泉下有知,怕也会心疼姐姐。”
“贞姬,你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思?”
“姐姐,小妹并无别的意思,乃是为姐姐着想。
其实,以姐姐的才华和长相,多少人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这次来,是受家翁所托,为姐姐寻一门亲事。子路有一族兄,年纪大了些,但却是个饱学之士,在当地也颇有名望。他仰慕姐姐已久,故而托家翁,向姐姐求婚。那位族兄,乃孝廉出身,如今也在许都做官,与姐姐,却是天作之合。”
曹朋在门外一听,顿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