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圌虎文,也是感到心惊肉跳。
治无戴至今没有回来,必然失败了……
引以为傲的藤甲兵,居然就这么轻易被曹朋所破!白圌虎文不知为何,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凉州惨败于曹朋的景象。莫非,这曹朋真是我的克星吗?
白圌虎文偷偷看了邓铜一眼,心中顿生一丝不屑。
昨日还大言不惭,而今却胆小如鼠。
这样的人,怎能担当大任?
若不是你有个好老圌子,恐怕连狗都不如!
两人站在关头上,心里面忌惮颇深,各怀心思。
忽听城下曹军阵营中,战鼓声隆隆响起。三通战鼓结束,一员小将纵马冲出阵来。
马上之人,邓铜认识。
他叫张虎,一杆大枪出神入化,杀法骁勇。
张虎在关下勒马,大枪遥指城头,“白水关人听着,与你一个时辰,献关投降。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一动,便格杀勿论。”
那嚣张气焰,直气得邓铜暴跳如雷。
他开口想要骂回去,哪知张虎理都不理,说完了拨马就走。
紧跟着,曹军阵前一阵忙碌,一架架奇形弩车,在军阵前摆列整齐。
“那是什么?”
“大弩吧。”
“怎地看上去有些怪异?”
“天晓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邓铜和白圌虎文搞不懂,曹军究竟是怎生个意思,于是决定按兵不动。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
就在邓铜和白圌虎文紧张万分的时候,忽听白水关外曹军中战鼓声再次响起。曹军阵型,巍然若泰山,纹丝不动。二百余八牛弩同时激发,一支支枪矛呼啸射圌出,朝着白水关关上飞去。只吓得邓铜白圌虎文连忙缩头躲避,却听到一声惨叫响起。一名蜀兵被枪矛拦腰射成了两段,上半身倒在血泊中,下圌半圌身却还站立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蓬,蓬,蓬!
站在城头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关墙在剧烈的颤抖。
竖在关头上的大纛,被枪矛打成两截,倒在了地上。
蜀军将士,根本不敢抬起头来,所在女墙下,一个个脸色惨白,心惊肉跳。
三轮抛射结束,曹军阵营中,战鼓声随之止息。
邓铜和白圌虎文小心翼翼探头出来,往城墙上一看,就见一支支枪矛没入城墙中,把城墙打出了一道道裂纹。若不是白水关城墙坚厚,说不得这几轮轰击,便被打得城墙坍塌。邓铜和白圌虎文,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又有一名小将从阵中冲出。
“某乃征西大将军帐下骑将孙绍,奉大将军之命,特再次警告尔等……
尔等蛮夷,不知天军厉害。
今先以警告,天黑之前,若再不决定,便是白水关城破之时!到时候,白水关内,鸡犬不留!尔等要何去何从,早作打算,以免自误,坏了性命。”
说罢,孙绍一如先前张虎,拨马就走。
而白水关上,邓铜和白圌虎文则面面相觑。
“曹军势大,不可硬敌。”
“正是……如今之计,当坚守不出,同时派人前往葭萌关,向军师求援。”
白圌虎文连连点头,眼中却闪过一抹冷芒。
他的意思,是投降!
可看邓铜的意思,好像是要继续抵抗。白圌虎文心中顿时生出了杀意,你想要送死,却莫要连累于我。不过,邓铜在白水关势大,白圌虎文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脸上带着微笑,但心里面,却早已有了另一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