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想女人很正常,"杜长风肚子也饿得呱呱叫,爬起来去冰箱里找吃的,"自从跟舒曼在一起,我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完全是戒色啊……"
林希愕然:"你现在跟舒曼在一起?"
"别听他吹,八字还没一撇呢。"韦明伦最清楚状况。
杜长风拿出几根火腿,还有几罐啤酒:"就这些了,凑合着吃吧。"说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了两罐啤酒递给林希和韦明伦,自己也开了一罐,撕开火腿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含糊不清地说:"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你对她的态度呢?"韦明伦也在咬火腿,从来没觉得火腿这么好吃过,原来这就是饥不择食,"你不会还是想报复她吧,别这样,她很无辜,又病得那么重……"
"报复?二哥,你没这么愚蠢吧?"林希没吃火腿,冷冷地瞪着杜长风。
杜长风含糊其辞:"开始是……不过现在……"
林希提醒他:"小心让舒隶知道,他会跟你拼命,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会让你再碰舒曼的。"
"知道了,啰唆。"杜长风递火腿给他,"你也来根。"
"垃圾食品,我不吃。"林希是医生,很讲究饮食,又有洁癖,断然不会吃这种在冰箱里放了N久的食物。他的生活从来就是一丝不苟,包括仪表。在守了两夜灵堂,杜长风和韦明伦都是胡子拉碴,衣衫皱巴巴,唯有林希依然是衣冠整齐,连头发都是一丝不乱,坐姿端正,不改绅士派头。
杜长风看不过去:"我说老弟,你老这么箍着自己也不难受?我就不信你跟你老婆做完功课还这么衣冠楚楚……"
韦明伦扑哧一声,差点被火腿噎住。
林希反问他:"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跟婉清做完功课是什么样子……"
韦明伦指着杜长风说:"Sam,这你就错了,表面上越正经的人,上了床越放荡,如狼似虎,不信你可以问林希……"
林希终于忍不住笑,即便笑,也笑得很节制。
杜长风表示赞同:"没错啊,你看我表面上好像很无赖的样子,可是对女人很规矩的,认识舒曼这么久,一直守身如玉……"
"你终于知道你是无赖!"韦明伦很意外。
林希的表情少有的严肃:"我劝你还是别碰舒曼,发生了那么多事,舒、林两家的关系至今没有修复,你别往大家的伤口上撒盐。"
"我跟舒曼的事,跟过去的事没关系。"
"不要自欺欺人,二哥。"林希一针见血。
"好了,好了,我是因为林然接近的她,那又怎样?我替林然爱她不行吗?哪那么多废话……"杜长风的爆脾气又上来了。
"大哥如果知道,他不会允许。"
"不允许?我杜长风做事从来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允许……"
"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
……
"舒……舒曼……"韦明伦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
林希和杜长风一愣,顺着韦明伦的视线望向门口,顿时僵住。门是开着的,舒曼什么时候进来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眸闪着泪光,瘦弱的身子摇摇晃晃,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杜长风心虚地站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舒曼直视着他,眸光凛冽如千年寒冰:"果然如此,你不怀好意,你们都不怀好意……"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杜长风想解释。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舒曼扔下这句话就夺门而出。杜长风还傻愣着,待反应过来追出去时,舒曼已经跑进了电梯。
完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瞬间轰然坍塌。杜长风一阵头晕,不单单是因为饿。他靠着冰冷的大理石墙壁,恨不得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