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立刻吩咐找其他大夫验看,半个时辰之后,自有大夫证明,翩翩给庆王服用的丹药只是养身健体所用,并不含有铅毒,更没有所谓毒气攻心、死于非命的说法。听完验证结果,顺夫人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局,而自己竟然愚蠢地一脚踏了进来!
安华郡王起身,向庆王道:“父亲,顺夫人只是为您着想,可能过于心急弄错了丹药……”
庆王挥了挥手,止住了赫连胜未出口的话。赫连胜不得已与赫连笑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安的神情。
江 小楼捧着茶盏,眼底的笑意很淡很淡,几近于无。
局势一下子扭转过来,顺夫人只觉得从脊背处窜起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到了全身,一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脑海在急速地思考着对策,以便应对接下来更大的风暴。
似乎嫌顺夫人的脸还落得不够,很快护卫便带着郑浩的亲生母亲进来。那一身深棕色马面裙的中年妇人原本满脸惶恐不安,一瞧见翩翩,立刻泪如雨下,扑过来道:“儿呀,娘对不起你!”
见她如此,庆王不由心头一松:“这位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妇人不过四十年纪,眼角眉梢却满是沧桑的纹路,伸出的手指也是坑坑洼洼,哭哭啼啼地道:“启禀王爷 ,这孩子生来是个闺女,家中又太穷,实在养活不了。我没法子,便将她丢在郊外……谁知她福大命大,居然三天三夜都不曾断气,我于心不忍,便把她重新抱了回来。只可惜终究养不起,只好把她送给自己的表姐,她早年远嫁到云州,日子倒还过得去……这次翩翩回京城便是为了寻找我们,可一来二去错过多次,好容易前两日她大哥才收到音讯,找到了这里,可翩翩到底不是自由 身,不能名正言顺的见面,我又没脸见她,便让浩儿来看看——”她说到这里,满脸皆是为难神情,“我们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就是上门来打秋风的,翩翩不好告诉王爷 有这门亲,只好变卖了首饰来接济,她心里苦啊!”
翩翩不由泪水流得更凶:“王爷 ,翩翩一直不敢说,全是因为家中贫穷,不得已变卖了王爷 送给翩翩的首饰,求王爷 责罚!”
看着对面好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顺夫人猛然跌坐在了椅子上,她缓慢地转过头,机械地看着江 小楼,神情越变越冷,口中却突然嗤笑了一声:“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捉奸,丹药,小慈的证言,一连串的事情加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与顺夫人有关!庆王脸色陰沉如冰:“顺夫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妒,居然会想出这样恶劣的法子来诬陷别人!”
看到庆王陰沉的脸色,顺夫人顾不得怨怪江 小楼,只变得面色煞白,喉咙里仿佛有沉沉棉絮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从前只有她陷害别人,何曾被别人陷害过,现在她总算知道山穷水尽的滋味。而此时赫连笑身上一个寒颤,连忙跪倒在地:“父亲,我娘不过是一时糊涂,才会冤枉了翩翩姑娘!看在我的份上,请您饶了她吧!”
安华郡王也跟她并排跪在一起,面色焦急:“父亲,妹妹说的是,如今她出嫁在即,若是传出什么消息,三皇子那边咱们实在是瞒不过去呀!”
一双心爱的子女都跪下求情,庆王原本暴怒的火气慢慢平息,心头一软正欲说话,却突然看见翩翩满是泪痕,一脸娇弱无助的模样,简直楚楚动人到了极致,庆王原本想要宽恕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江 小楼把茶盏轻轻搁在桌子上,唇畔的笑意渐渐加深,想要蒙混过关,简直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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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_→